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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下班回到家,余声泡了一天的茉莉龙条的香气还隐约可闻,但他却无心鉴赏了,他实在是整个人都难受到了极点,余声发觉他不对劲时他已经疼得有些坐不住了,余声问他:“怎么了,看你好像不舒服的样子?” “……早上在工地抻了下腰,有些疼。”叶长生皱了皱眉,干脆在沙发上趴了下来。 余声愣了愣,然后伸手去撩他的衣摆,“让我看看。” 衣摆撩开后余声并没有发觉他的腰部有明显的异常,只好按了按确定痛点后给他涂了活血止痛的膏药,并费了老大的力气替他按摩,舒服得叶长生哼哼了几声便睡了过去。 余声替他盖好被子然后去洗手,洗完了凑到鼻子上闻了闻,膏药的味道有些重又难以去除,尽管洗干净了也还有味道残留在手上,她当下就甩了甩手有些嫌弃的噫了一声。 第二天再起来时叶长生觉得自己已经没有大碍了,心里松了口气,又因工作实在紧张,匆忙又赶去了公司。 作者有话要说: 大年三十,希望大家今晚多抢点红包哈哈哈\^O^/ ☆、金丝滇红(上) H市常常是入冬时拖拖拉拉,可一旦入了冬,气温就飞速的下降,余声裹了大大的羊毛披风缩在柜台后面盘点帐册,已经是二十号了,每个月的这天她都要按照惯例查账。 每到这个时候她就很羡慕那些生意做得大大店的或是以前那些东家们,人家要么有经理,要么有账房先生,哪里需要东家亲自出手嘛。 她又想到叶长生似乎同她讲过要给她做账房先生的话来,心下撇了撇嘴,大约他退休了才会成真吧。 想到叶长生,余声就皱了眉,自那天扭了腰后他似乎就不大好,这几天好像极其容易劳累,平时坐着他已经喜欢塞一个抱枕靠着了,这些天更是恨不得躺下来,真是一点原先的端方模样都没有了。 这样一想,余声就很担心他的身体状况,很怕他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而事实上叶长生也有这种感觉,他比以前更容易疲劳,连弯腰从柜子里将一盒打印纸找到并放到桌子上都能让他觉得有些腰酸。 所以当晚上余声心怀忐忑的询问起他的状况时,他略犹豫了一下也就承认了,这让他们都觉得很担心,因为叶长生年纪尚轻,所以这并不是一个正常的情况。 余声端了水杯沉默半晌,认真的看着他的眼睛道:“长生,你明天请个假,我们去医院。” 她的语气诚恳又强硬,有着叶长生不容错认的镇定,她一直以来都是温婉的笑着的,又柔软,让人看了就觉得是该被保护着的,但这一刻竟然像是另一个人,一个可以为别人遮风挡雨的人。 叶长生忍不住问她:“如果真的查出了病,还是最坏的那种,怎么办?” “治,砸锅卖铁也治,我把玉露堂的存货都卖了给你看病去。”余声头一扬,声音铿锵有力,十分的笃定。 叶长生笑了起来,他的眼睛忽的有些湿润,这样的余声,竟然和他已经去世了的祖母有了几分相像,柔和得像水一样的人,却像是世上最坚韧的蒲草,哪怕有一天失去了所有的倚靠,她们也能活下来,好好的活下来。 叶长生心想,他是爱她的,且一日多过一日。他爱她的娇俏和依赖,所以任由她对着自己胡搅蛮缠,也爱她此刻的冷静和坚强,可以在某些时候让他依靠,这世间的夫妻,大约能这样相互依靠着的才是合衬的。 “不要怕,去年体检什么事都没有,如今就算有也应当不是大事。”叶长生微笑着将她搂过来,埋头用脸蹭了蹭她的,笑了起来,“你要把玉露堂的好东西都卖了,怕是很多人要欢喜疯了,我可不愿意,那些东西都是我的。” 他似乎还有些洋洋自得,但更多的是宽慰,余声乖巧的点了点头,咬着唇道:“东西没了可以再找,人没了是找不到的。” 叶长生愣了愣,随后郑重的应道:“是,以后再也不会那么不小心。” 余声歪着头想了想他的为人,大抵是他平日里并没有过言而无信的不良记录,她稍稍想了想就高高兴兴的点了头,然后一迭声催着他早些睡。 冬日天冷,也亮得慢,余声第二天天蒙蒙亮就起了床,将店里的事托给林阿姨,在叶长生还未出门就先走了,路上的行人稀疏,只有街口卖早饭的小摊贩们一如既往,摊上升起的白烟在薄薄的雾霭里摇曳着,鸡蛋饼蛋烘糕面包的香气仿佛形成了一道屏障。 余声穿过这些只有早晨才有的烟雾,搭早班的公交跨越半个城市去到省人民医院,她听闻那里的针灸科不错,想让叶长生去试试。 尽管余声觉得自己已经很早了,但到了挂号大厅时才发现队伍已经排了老长,她愣了愣,忙站到队尾去,生怕有人来插队,后来四处打量,发觉好似有电子挂号机,忙跑过去看,一看果然是,忙掏手机出来挂了号。 然后拨了电话向叶长生炫耀,“还好我聪明,不然等到下午都未必看得上,人太多了。” 叶长生没脾气的笑笑,然后道:“人家本来就有电子挂号,你一个年轻人去和大叔阿姨们抢队伍做什么。” “我哪里知道,多久没来过医院了……”余声嘟囔了一句,看了一眼手里的挂号单,“你快点过来,你排第十五号,要快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