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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围几个刷过八卦新闻的女生附和着笑。 霍明昕没听明白，不确定飘过去的虞倩是不是在内涵自己，镜子往桌上一扣，拧眉：“她在说什么屁话？” 赵莘莘脸色微微有些发白，尽力挽回道：“她成天神经兮兮的，管她呢，明昕，我们去吃饭吧，我请客好不好？” 霍明昕打了个呵欠：“行啊，我过我答应了我妹，我要带她一块儿。”说着从桌肚里掏手机，准备跟霍冉联系。 赵莘莘一看她用手机，有点慌，怕她刷到热搜，抢了手机：“不用联系，高一教学楼不就在隔壁，我们去等她就行了！” 后桌霍明煦被他几个兄弟强行弄醒，几个男生推推嚷嚷地出了教室。 “煦哥，您甭心情不好，往上键盘侠都是傻逼！”楚霖说。 “对，下午咱们逃课，陪你一块儿喷死那群键盘侠。”林骁附和。 霍明煦脑子还有点懵，困嗖嗖得打了个呵欠：“你们俩在TM的说什么鸟语。” 楚霖和林骁就相互看了一眼，林骁清了清嗓子，硬着头皮道：“那什么，煦哥你还没刷热搜呢？” “老子天天没屁事干，跟你们似的鸡婆，刷什么热搜？”被吵醒的霍明煦有点不爽。 楚霖立刻机智道：“对！对！咱哥以后是干大事的人，不能沉迷网上冲浪，吃饭，先吃饭！” 刚说完，跟迎面上来的霍冉碰着正着。 霍冉是从隔壁跑过来的，大概跑得有点喘，小脸有点红，看见正兴高采烈得跟哥们儿聊天的霍明煦傻了一下：“二哥。” “哟，冉妹妹，找咱们煦哥吃饭啊？”自从篮球比赛的事情后，楚霖偶尔碰见霍冉，时不时的喜欢逗她一下。 霍冉点了一下头，又快速得摇头，正要说话，瞥见他们身后，霍明昕跟赵莘莘也一块儿出来了。 “霍冉。”霍明昕叫她，“想吃什么，莘莘说她今天请客。” 霍冉望了一眼走廊外的蓝天白云，开学迎来了秋老虎，空气里一丝风也没有，燥热，烦闷，仿佛暴风雨的前兆。 霍明煦跟霍明昕似乎都一无所知的模样，霍冉也不好多说什么，只点了一下头。 一群人既然碰到一起，在赵莘莘的强烈建议下，去学校外附近新来的一家店吃日本料理。 结果好死不死的，刚点完餐，碰上上次篮球社那群人带着几个妹子进来。 肖齐赫然在列，身旁跟着一个看起来挺乖巧的女孩，不是陆依凌。 赵莘莘偷偷捶了一下自己的狗头，本来是刻意避开食堂，让霍明昕清清静静地吃顿午餐的，谁知道能碰到对家。 “哟，这不是热搜的主角么？”肖齐的身边的一朋友看了眼肖齐的脸色，挑事儿似的笑得不怀好意。 “怎么的，你还想上去合个影。”肖齐还记着那场篮球的耻辱，找就想找回场子，今天刚好碰到，怎么可能不奚落一番。 霍明昕神色闪了闪，联想起虞倩的嘲讽，隐约有所察觉。 “那得看煦哥赏不赏脸了，不过我担心他没空，这不马上要被法庭传唤，来个深情的母子对视，还要被法官提问，你到底想跟你妈还是想跟你爸？哈哈哈哈......” 霍明煦已经站起来，几步过去，不由分说地抓住对方的衣领：“你TM的在说什么屁话！” 霍明昕抢回被赵莘莘夺走的手机，打开微博，点进热搜，不到一分钟，她原本明艳的一张脸一会儿白一会儿黑，额头上青筋隐约怒起，是赵莘莘从来没有看到过的神色。 楚霖和林骁他们早就跟霍明煦一起跟篮球社那波人杠上了。 霍冉握了握拳头，冷笑：“你们篮球社的说话是不是当放屁，肖齐，我记得当初说好的输球的以后见着面都恭恭敬敬叫爸爸，煦哥你既然不想叫，那就改叫爹吧。” 这儿事没法赖，一辈子的污点，肖齐摸了摸鼻子，搂着女友：“走，换个地方吃饭。” 霍明煦不是笨蛋，已经察觉不对，问他几个兄弟，脸色很难看，一字一句：“什么热搜？” 楚霖和林骁对视了一眼，脸色微微发白，没有开口。 只有坐在餐桌上的霍明昕喷他：“你没眼睛吗？不会自己刷吗？霍明煦你是蠢到大的吗！”然后霍明昕像是再也忍不住，忽然跑了出去。 霍冉拔腿就追：“姐。” 赵莘莘愣了一下，很快跟上：“明昕。” 霍明昕对秦婉贞的记忆很少。 5岁以前她跟霍明煦是跟着秦婉贞请的保姆长大的，秦婉贞收入不稳定，又有一些类似于赌博跟抽烟等高消费的嗜好，大部分时间花在跟不同的男人谈恋爱和拍戏上面。 她喜欢抽烟，也会抽更厉害一点的东西，有时候发疯，回到家里，会逼着两个孩子跟他一块儿抽。 喝醉了或者迷糊的时候，这个在屏幕上总是光鲜的女人会露出她最变态的一面，她喜欢打他们，问他们为什么不争气，霍明煦比霍明昕生得晚，天生的营养不良，秦婉贞打得最多的就是他，问他为什么是个男孩，都帮不了她！ 霍明煦实在太弱小了，霍明昕大概从那个时候开始，有点姐姐的意识，总是挡在霍明煦面前，有天秦婉贞拿烟头烫霍明煦，霍明昕扑过去，手臂上至今留着一个浅浅的疤痕。 5岁以前霍明昕一直不知道秦婉贞嘴里的‘争气’指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