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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拿着邀请函去到前台,先自我介绍说她是MK集团的设计师,之后再请问前台小姐方不方便见她们老总一面。 前台小姐的态度挺拽,直接说没有预约一律不见,丝毫不给她们公司面子。 苏知夏只能将邀请函留在前台,让对方帮忙转交。 回去公司,苏知夏累得坐在椅子上起不来,她的小助理给她泡了杯咖啡端进来,见也没外人,很不理解地嘀咕道:“这种事情通常打个电话或者发一封邮件不就行了?怎么搞得如此隆重?” “整我呗。”苏知夏喝一口咖啡,这老色胚可真有他的。 — 珠宝展在七日后召开,地点选在市内最大的五星级酒店,南城市有头有脸的人物几乎都来参加了,又是一场现象级的名流盛宴。 身为设计师的苏知夏,主要负责场内接待,为来宾介绍珠宝的材质、设计理念等。 今日的她穿了一袭蓝色长裙,脚踩七公分的高跟鞋,像是一株翠雀,静静地绽放。 场内的来宾越来越多,苏知夏也忙得停不下来,面上始终维持着标准的笑容,为人做讲解。 她并不知,自己已然成为全场瞩目的焦点,许多公子哥都在暗中打量她,琢磨着要不要上去搭讪。 忽然,一道熟悉的声音传进苏知夏的耳朵里,“你认真起来的样子好美啊!” 转头,苏知夏看见了好友单秋恩,她的眼中不由露出惊喜,“你来怎么没提前跟我说一声?” “怕你紧张啊!” 单秋恩耸耸肩膀,看向透明展柜里的那条项链,惊呼好漂亮。 “下个月就上架售卖了。” 单秋恩听完,问她多少钱,苏知夏比了个二的手势。 “两万?” 苏知夏摇摇头,纠正:“是二十万。” 单秋恩讪笑一声,“打工人不配拥有,我去那边看看。” 提步刚要走,她不知又看到什么,反射性地喊了苏知夏的名字,眼神示意她往某个方向看。 那里,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笔直而站,在他的身边还围了别的人,却不敌他卓越出众,让人只能一眼看得见他。 他的气质已然成熟许多,侧脸望上去坚毅又立体,竟比上学那会儿还清瘦了。 “知夏。”单秋恩碰了碰她的胳膊,刚才有人过来看珠宝,她都没反应。 苏知夏恍然回神,像遮掩内心无措,无意识地抬手整理一下头发,指尖触碰到脸,发现竟然滚烫。 她不愿让人看出情绪的异常,面上又浮现出标准式的微笑,然而垂落的手却紧攥住裙子,只是不易被人觉察到罢了。 — “苏知夏。” 许攸望着某个方向玩味地挑眉,半开玩笑地问韩祁燃,“不去跟你前女友打个招呼?” “你的人生到头了?” 韩祁燃威胁地瞪他,活得不耐烦了吧。 见他表情那么冷酷,许攸缩了缩肩膀,“你不去我可去了。” 话落,他真的朝苏知夏的方向走了。 韩祁燃远远地看着她,与记忆中的模样完全重叠不上了,灯光下的她明艳动人,卷发散落在裸·露的肩膀上,浑身散发出成熟与自信,一颦一笑间都透露出女人的妩媚与风情。 许攸已经走到她的面前,不知说了什么,惹得她一笑。 这没心没肺的女人,现在居然还能笑得如此开心。 看到她明媚如花的笑容,韩祁燃的心脏就像被针狠狠扎了下,想到自己曾经靠吞安眠药才能入睡,便觉得可笑。 许攸回来,冲韩祁燃一挑眉,“你猜我刚才过去听到了什么?” 韩祁燃并不感兴趣地转身,他的声音接着在背后响起:“苏知夏的好朋友问她后不后悔当初的决定,她说都过去了,人要向前看。” 话落,许攸叹气般问韩祁燃,“那你呢?还爱她吗?” 作为他最好的朋友,许攸自然亲眼见证了他如何将苏知夏宠上天,她想吃什么,他跑遍全城也要给她买到,她生病入院,他不惜把手掌磨破也要爬进三楼的病房去看她,她喜欢逛街,他每个周末都会带她到处闲逛,从早到晚,不知疲倦。 后来,她提出分手,他甚至站在她宿舍门口淋了两小时的雨,只为了让她回头。 然而,苏知夏都没下来看他一眼。 许攸想想都觉得气愤,一个根本不珍惜他的女人有什么好值得留恋的?他这几年都没找女朋友,不就是因为放不下她吗? 刚才他去到苏知夏面前冷嘲热讽地说了句:“没想到你现在混得这么惨,设计师不也是要给人弯腰低头赔笑脸吗?” 苏知夏从来是火爆脾气,许攸以为这样说会激怒她,却不想她微笑着回了句:“我就是个打工的,态度不尊敬点,上司会批评的。” 她的态度是那样不卑不亢又云淡风轻,让许攸感到十分陌生。 韩祁燃面对那个问题,沉默了片刻,才无所谓地一笑,“早不爱了。” 恰好这时有位名媛走过来跟他搭讪,韩祁燃与对方碰了下酒杯,说:“我们去那边聊吧。” 许攸看着他和那位美女走远,心中暗暗感叹,不爱了还做戏给谁看呢?是因为不甘心吗? — 人的大脑总是无法控制本能反应,苏知夏的眼角余光总会不听话地往某人的身上瞥,在看到他和一位穿着藕粉色长裙的女生并肩走远后,她的泪腺瞬间像被刺了下,眼前迅速蒙上一层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