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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读这就读!”江商一边疼得直吸凉气,一边摸头,“他们那出了点意外,人质吓坏了对他们开了枪,不应该啊……我们夏哥和小七长得也不像坏人啊!” 付平平倒是相当冷静:“人质受到了极大刺激,确实可能会有产生极端反应……总之没受伤就好。” “受伤了。”时七垂着眼,他还紧紧拉着夏骄阳受伤的那只手,三道被指甲抠出的血痕在夏骄阳线条流畅的小臂上相当明显,“那个……人质,把夏先生挠伤了。” 夏骄阳总觉得他那个停顿,是把某个不太友好的称呼强行扭了回来。 江商哆哆嗦嗦地开始劝解:“小七啊,冷静啊,你夏哥皮糙肉厚着呢,就挠这么一下不会出事的!你、你脑袋里的想法收敛一下,不要杀人啊!” 夏骄阳伸手扣住时七凶巴巴的后脑勺:“住脑。” 时七瞥了他一眼,生闷气般扭过头,手却没有松开。 付平平叹了口气:“先带他回来消毒吧。” 夏骄阳笑起来:“不用这么夸张吧?这伤口要是不赶紧治疗,我都要愈合了。你大概是没见过我这自愈能力,我就跟那金刚狼似的……” 这时候山下的警官们才刚刚赶来,他们似乎是被眼前人质和绑匪排排坐发呆的样子惊到了,一个个站在远处还稍微踌躇了一下,才保持着警戒走到近前。 “这是我们的心理学专家,利用那个……声波、脑电波各种波控制,让绑匪进入无欲无求大彻大悟的心理阶段。”夏骄阳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反正无论他怎么说,之后也会有人替他圆上的。 “对对,确实是,就山脚下那个研究所的保密研究项目,成功率还不高,这要不是事出紧急也不会用,大家口风都给我紧一点啊。”一个喘着粗气,戴着金边眼镜,文员般的人开了口,夏骄阳瞥了他一眼,知道他是自己人,这才放下心。 夏骄阳和他们随意寒暄了两句,期间时七就像是无心饭局耍脾气要回家的小朋友一样,板着脸紧紧拉着夏骄阳的手。 夏骄阳一边挥手和他们告别,一边被时七拉着往研究所方向走,他有些无奈:“别拽我呀,我这就回去老老实实上药!让你监督,你说涂九九八十一层都行!你先把他们的暗示解了……” 时七板着脸:“回去路上慢慢会解开的,在普通人面前,不能做得太生硬。” “你刚刚为什么不躲?你明明躲得开。” 夏骄阳一愣,他笑起来:“你看出来啦?我当然躲得开,我还能反手把她手臂给折了,但她是个人质啊,又不是犯人……” 时七垂下眼:“哦,不是因为她长得好看吗?” “呵。”夏骄阳哭笑不得,“什么意思啊?女明星嘛,长得肯定好看,人家吃这碗饭的啊,但不是我喜欢的类型。” 时七瞥了他一眼:“那你喜欢什么类型的?” 夏骄阳煞有介事地说:“我喜欢爱笑的、懂事的、不闹别扭的小朋友。” “你哄小孩呢?”时七不买账,抬了抬下巴瞪他。 夏骄阳哈哈笑起来:“你觉得她好看啊?” “不好看。”时七板着脸。 “这也正常,你们年轻人追星的多,我觉得她好像是有点眼熟,但我想不起来了。都没问一句是演电视的还是唱歌的,哎,难得遇见明星,回头不知道能不能让人给签个名?” “你不是不喜欢?”时七斜眼看他。 “你不懂。”夏骄阳笑着捏他的脸,“问明星要签名,是对她知名度的认可!” 时七皱着眉头推他,却还是避开了他的伤口,夏骄阳说得没错,他的愈合能力确实超乎常人,才这么几句话的功夫,那三道红痕已经比刚刚窄了很多。 但看着夏骄阳的伤口,时七忽然愣了一下,他转身看向山顶,那个女明星在众人的拥簇下,正要从另一边下山。 “怎么了?”夏骄阳注意到他的异常。 时七忽然开口:“你记不记得她的指甲是什么颜色的?” 虽然不知道是为了什么,夏骄阳还是认真回想了一下:“透明的吧?有没有涂我不知道,但反正没什么颜色。哎,狙击手,报告人质指甲油颜色。” 龚大同有点无语,但还是依言去看了,他有些迟疑地回答:“好像是没涂吧?” 江商自告奋勇参与了这个话题:“一看你们就没研究,她涂了护甲油,指甲也修过,怎么了?” 时七拧了拧眉头:“没事,我只是想起了那个涂红指甲的哭面人。” 付平平:“我会安排人对她进行检测的,放心。” 时七:“我并没有证据。” 付平平:“一时灵感也是我们的重要参考因素,你们只需要提出怀疑,我会想办法验证的。” “了不起,可靠极了。”夏骄阳笑起来,勾着时七的肩膀,“如果她真是哭面人,我一会儿是不是该想毁天灭地了?我的心理治疗就拜托你了,医生。” “你别忘了。”时七脸色凝重,“我的心理暗示对你没用,如果你出现了异常,我治不了你。” 夏骄阳也跟着脸色凝重起来:“那我只能等死了,你看这儿风水怎么样,适合给我当墓地吗?” 时七被他噎了一句,瞪了他一眼转身就走。 夏骄阳双手插兜跟在他身后,无奈地摇摇头:“孩子大了,会跟爹闹脾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