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自己挖坟坑
我觉得我已经让她气的浑身发麻了,真的是想一拳打得她满地找牙,轻咬一下舌尖,告诉自己要镇定,“是吗,那我可要好好的找找了,否则我怎么出这口恶气啊!” “啊,对了然姐姐,你这是要直接进宫见母皇吧?”还没等我回答,雪怡继续说:“然姐姐,母皇近日来收了一个美人,封为媚妃,据说天生媚骨,风情撩人啊!” 好你个雪怡,竟然把伊月给母皇送去了,这不仅是要离间我和母皇的关系,还要看母皇究竟对我的态度如何,我又有何势力,真的是一石三鸟啊,不过啊,雪怡,你真的是惹怒我了,你这是在给自己挖坟坑,自己找死我也没办法。 我怒极反笑,“哈哈哈哈……” 雪怡觉得我是莫名其妙,纪红尘却是有些明了也有些担忧的看着我,忙打了圆场说:“多谢雪然的一路照顾,既然雪然有事要进宫,那就不耽误雪然的时间了。” “呵呵,这算什么,红尘那么出色,雪然求之不得啊,红尘不是一直想与雪然把酒言欢吗?雪然随时恭候。雪怡,我要进宫了,毕竟玄武国,母皇最大,雪怡深受母皇的宠爱可以肆无忌惮,但是雪然不行,不求有功但求无过啊。” “呵呵,然姐姐放心,母皇若是要怪罪然姐姐的话,雪怡也会为然姐姐出面的。”雪怡皮笑肉不笑的说。 不再顾及雪怡的深究和纪红尘眼里的深意,我转身就回到了马车上,努力地平息心中的怒火。 “然,伊月不在怡王府了吗?”显然逸枫已经听到了我们的谈话。 “已经被雪怡送给母皇当宠妾了。”我狠狠的说。 “那怎么办?入了皇宫还能出来吗?再说又做了皇上的男人,为了皇上的颜面也不会被放出来啊?”沐夜遥也明白其中的厉害。 我看向了逸枫,逸枫点点头,说:“我把伊月的事都跟他说了。” 我常吸一口气,“这是他自找的!被人当做礼物般送来送去,哼!他愿意!”越想越气使劲的砸向了车里的桌几。 “丫,然姐姐你没事吧?”沐夜遥紧张的看我的手,只有些红了,沐夜遥还是不放心的给我涂抹些药膏,凉凉的,挺舒服的,“然姐姐,不管怎么说你还是救救他吧,要去服侍一个自己不喜欢的人,真的是好痛苦。” “夜遥,没事的,然会生气才说明她不会放弃伊月。”逸枫在一旁淡淡的说。 沐夜遥看我没有什么反应才渐渐的放了心,说:“然姐姐,你看要不要等我诊治好皇上的病时,我一并向皇上提出放伊月公子出宫的要求啊?”想到这儿,小家伙来了精神。 我摇摇头,“恐怕是不行,你没有立场,向皇上讨要她的男人,这说不过去。再说你的请求只能提出一个。” “难怎么办?”沐夜遥也皱起了眉。 我闭上了眼睛休息,淡淡的说:“凉拌。” 沐夜遥见我这样还要说话,逸枫拉住他不让他再说了。 到了京城,明显的街面上不如以往热闹了,人们都面带惧色,就是好多的店铺也都关了门,京城是最容易风吹草动的地方,看来有头脑的商人们都避祸去了,跟我预料的真的是差不多。“绿真,你进来一下。” “主子,什么事?”绿真恭敬地施礼道。 “我马上进宫了,趁着她们不注意你,你先到‘阳’找到安儿,告诉他,趁机收购有前途的商铺,要快!当然价格要压的低点,现在不是仁慈的时候,很多的店家要急与逃命,这时候一定会以不到以前一半的价格买下来。” “是,主子,还有什么事吗?” “辗转告诉平儿,养精蓄锐,联系好我们在各大门派的人,把雪怡拉拢门派的事给宣扬开来,我要雪怡偷鸡不成蚀把米。” 绿真领命出去了,沐夜遥不明白的看着我,“然姐姐,雪怡和江湖的人也有联系吗?” “嗯,不过是一些较大的门派。” “把她们的关系宣扬开来就会打击雪怡吗?” “呵呵,逸枫是江湖中人,你让逸枫解释给你听吧。” 沐夜遥有崇拜的看向逸枫,“白哥哥竟然是江湖中人!哇,好厉害哦。” “没什么,一样的生老病死,还不如你们这些做大夫的来的实在。江湖中人最忌讳的就是与官府勾结,若是让其他的同道中人知道会让人不耻,只要宣扬开来,那些门派就无法在江湖中立足。” “哦,原来是这样啊。”沐夜遥明白的点点头。 “而且她们一定会认为是雪怡背叛了她们说出去的,为了报仇,为了以后门派的前途,她们也要做出点事迹,例如刺杀雪怡。”我接着说。 逸枫赞同的点点头。 “可是她们怎么会认为是雪怡说出去的呢?”沐夜遥又有了疑问。 “凭着雪怡的张狂,她们也会相信,再说雪怡骨子里瞧不起江湖中人,自视甚高,以自己的尊贵身份为傲,这次拉拢各大门派也定是右相的主意,就算是各大门派给雪怡机会让她解释,她也不屑。”我太了解雪怡了。 “呵呵,太好了,好好地惩治一下雪怡,看她耀武扬威,目中无人的样我就想揍她了。”沐夜遥也吐露出了心声。 “呵呵,真的是兔子急了还咬人呢,看来小家伙也是烦了啊。”娃娃沐夜遥何时都这么可爱。 “然,这样的话就能消灭怡王爷吗?”逸枫问。 “不,会让她焦头烂额,也会拉远她和她的夫君裴文晨的关系,毕竟这些江湖的人都是裴文晨出面联系的,借此雪怡和右相的关系也会疏远,最重要的是,雪怡这么做会激起了武林人士的愤怒,江湖不平,民心就不平,母皇就要好好想想了,我就看她还怎么保雪怡!” 沐夜遥愣愣的看着我,逸枫给我倒了一杯水,“先压下火气,气大伤身。” 我微笑的饮尽,看着沐夜遥说:“呵呵,吓到了?” “有一点。”沐夜遥反应了过来,“不过然姐姐,这是她们逼你的,不怨你。” 看着沐夜遥眼里的信任与跟随的决心,我笑了,这样的眼神我在沐晨逍,伊月,甚至夏侯烨的眼里我都见过,不知道这样的眼神又会维持多久呢?抱紧逸枫的腰肢,嗅着他的体香寻求安慰,这才是自始至终没有改变过的人啊。 到了皇宫,玉总管已经在焦急的等待着,见到我平安忙深呼一口气,“然王爷平安就好。” “多谢玉总管挂怀,雪然无事。” “然王爷可是寻到神医了?” “没有,不过我带回了神医的徒弟。” “神医真的有徒弟?”玉总管有些惊讶。 “嗯,而且这人你还很熟悉。小家伙,快下来吧。” 沐夜遥恭敬地给玉总管行礼,“黄精见过玉总管。” “这,这不是……”玉总管吃惊的指着沐夜遥。 “对,他就是,他也是神医的徒弟黄精,此事以后再说,我们先去见母皇吧。” “哦,好好好,皇上近日来身子越发的沉了,情况也不大好,唉。”说到这儿,玉总管就有些担忧。 “哼,我看她是没事,否则怎么还会有心思找美男呢。” 玉总管一愣,说:“原来然王爷都知道了,其实那是右相她们送来的,皇上是觉得伊月公子在她们手里还不知道会怎么样,还不如趁机把他纳入后宫,保护起来,也可以掩人耳目啊。” 我不回答径直得到了母皇的寝室,母皇半躺在软榻上批阅奏章,脸色确实不好。我坐在一边不说话,静静地看着她。 过了一会儿,母皇沉不住气了,“进来也不知道拜见吗?现在是一点规矩也没有了吗?” “我怕我一出口就会气得你归西,所以为了孝顺你,还是免了这些虚礼吧。” “你,你回来就是想气死我吗?”母皇勃然大怒。 “小家伙快进来,给母皇把把脉。” 沐夜遥跟着进来了,“黄精见过皇上。” “你,你不是沐家的小儿子吗?”母皇眯着眼睛打量他。 “他是,不过他现在更是神医的徒弟。”我解释着。 “你是说让他来给朕看病?”母皇不相信的看着我。 我点点头,“神医三年前已经去云游了,她在哪里,谁也不知道,我们就算是等到了神医,你也怕是等不到了。何不死马当活马医试试呢?”我慢慢的说。 “你,你这个逆子!回来就知道气我,我偏不治!”母皇气的扔掉了手里的奏章,沐夜遥吓得直哆嗦,我却是闲闲的看母皇发威。 玉总管忙上前去劝解,“皇上消消气,消消气,然王爷就是这个脾气您又不是不知道?多担待点吧。” “我去担待她?我是长辈,她是晚辈,她应该孝顺我!”母皇大声的说道。 “是是是,皇上说的是,可是然王爷尽心找回了神医的徒弟,这也是大功一件啊,皇上想想看,太女和怡王爷可是都不管啊。” 说到这儿,母皇的怒火慢慢的下来了,直接忽略我,看向沐夜遥皱着眉问:“你行吗?” 没等沐夜遥回答,我说:“行不行也要等到他给你号脉了之后再说,况且他是神医的徒弟,又不是神医,只能说尽量,就算是神医也不能说天下间没有她解不了的病症吧,神医也是人不是神,明白了吗?” 母皇怒瞪着我,“我在问他,又没问你,你是插什么话啊?” “呵呵……”我笑的是无比灿烂,说:“我是他的未来妻主,你说我替他说话有什么不对?” “你,好啊,你这一路可是畅快了,竟然给自己找夫郎回来了,不行,我不同意,他在名义上还是方云晴的正夫呢。”母皇烦躁的挥挥手表示拒绝。 一听这话,沐夜遥的脸一下子苍白了起来,“不要,我不承认那个婚约,我的妻主只有我的然姐姐,否则,否则我就以死明示。”沐夜遥坚定地看着母皇。 “唉,这人心情不好了,就下手不准,更没有心情给别人看病了,唉,小家伙,这辈子我们是无缘了,不过你也不会寂寞的,我想过不了多久,我的母皇就会下去陪你的,到时候你再好好的求求她,希望来世她能答应我们的婚事。” 沐夜遥抱着我一顿猛哭,“然姐姐,你可要顾好自己啊,不要忘了遥儿啊,遥儿就是死了也会好好的守护好然姐姐的,若是有人找然姐姐的麻烦,遥儿就化成厉鬼向她锁魂……” 母皇眉眼抽搐的看着我们,见玉总管要替我们求情,摆摆手说:“你不用说了,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你们也够了啊,竟然学会威胁了,算了,你们爱怎么着怎么着吧,不过你们暂不能成亲,什么时候解决了你和方云晴的婚事,什么时候你才能踏进我欧阳家的门。” 母皇这么一说,我撞了撞沐夜遥的胳膊,“快谢恩啊!” 沐夜遥反应过来忙谢恩,母皇没好气的说:“不用谢了,你们少气我,我就谢天谢地了,还化成厉鬼锁魂呢,哼!” 我笑着说:“小家伙,快给母皇把脉啊。” “哦。”沐夜遥听话的上前仔细把脉。过了一会儿,皱着眉下来了。 我的心一紧,“怎么样?” 母皇和玉总管也是紧张的看着沐夜遥的举动。 “不行。” 随着沐夜遥这两个字的出声,我也有些烦闷,玉总管的脸一下子皱了起来。母皇先是一愣,接着就笑了出来,“这是命,既然剩下的时间不多了,朕就要尽全力保的玄武国的太平。” “皇上。”玉总管的声音里有些颤抖。 我多少也有些敬佩的看着这个女人,若是我剩下的时间不多了,我没有如此大的胸怀,我会与我相爱的人找一个山清水秀的地方厮磨我最后的时间。 可能是感受到了我们的悲伤气氛,沐夜遥皱着的眉慢慢的平顺了下来,问:“你们这是怎么了?皇上中毒太深,解起来比较麻烦也比较费工夫,可是还在我的控制范围内,你们怎么就像是皇上没得救了一样?”沐夜遥睁着他的大眼睛不明白的看着我们。 “可是你刚才又是皱眉,又在说‘不行’是什么意思?”我忽的大声问道。 “那是因为我不知道怎么才能解除掉我和方云晴的婚约,想了好多的办法都不可行嘛。”沐夜遥委屈的说。 我看着母皇已经有了要打死他的冲动,我忙把他拉到了一边,虽然他挺可恶的,但是这我家的宠物,就是犯了错也应该由我来惩治,我认真的开始和沐夜遥咬耳朵,问:“你真的有把握治好母皇吗?” “嗯,在我十岁的时候我就接触过这种毒了,没问题的。”沐夜遥对我甜甜的笑着。 “那就好,你是说母皇还能活的长长久久?” “嗯,没有意外是这样的。” “那我现在气气她,应该死不了吧?”我小声的问。 “嗯?”沐夜遥一愣,也是偷偷地说:“应该没事,再说我还在这儿呢。” “对了,记得给母皇解药的时候,怎么难喝怎么来,怎么难受怎么来,并且要把药期拖得长长地。” “为什么?然姐姐是不是有什么事啊?” 我轻微的点点头,对玉总管说:“玉总管,麻烦你让御药房把每一种药材都准备三两送过来。” “不用,我知道御药房在在哪儿。我亲自去配就是何必这么麻烦呢。”沐夜遥不赞同的说。 “不能让别人知道你的药方是什么,你也不能露面,就是药渣也不能留,配药,熬药,药渣的处理都必须是自己人,否则小心有人会狗急跳墙。” 母皇和玉总管赞许的点点头。 “玉总管,从今天开始,请给母皇化妆化得憔悴些,这样才能迷惑人心。” “然王爷说的是。”玉总管忙点头允了。 “以后配药,熬药,就是母皇服药也都在这里吧。” “是,然王爷。”玉总管恭敬地点点头。 “玉珍!我还没死呢,你干嘛都听她的?”母皇有些不满的说。 “这个,皇上,药材送来了,我先领着黄公子到内室去配药了。”说着玉总管忙带着沐夜遥溜了。 “不行!不能弄得朕的内室都是药味,不行!”母皇还在吼着。 “呵呵,你若嫌弃,我们也可以不用这么麻烦,我让小家伙开出药方交给御膳房就是。” 母皇撇撇嘴不再说话,她也知道我说的都是事实,可是不想在我面前服软罢了。 我找了一个舒服的姿势,缓缓地说:“刚才母皇说我这一路畅快了,雪然不赞同,因为雪然不如母皇啊,借刀杀人消弱了左相的锐气,还兼收了雪慧手下的能干之士与钱粮若许,扩充了自己的人马,还把祸水泼到了右相那边,母皇迟迟不肯给雪慧和左相的定罪就是想着关键的时候放她们出来狗咬狗吧?” “确实如此。”说道自己的成效,母皇就有些得意。 “母皇,其实你早就知道了雪慧秘制凤袍凤冠,为什么还那么的生气呢?”我不明白的问。 “哼!这个逆子,想着要让他的父妃取代现今皇后的地位,以后永伴着朕,把朕后宫的人全部处死,他们就是死了也不得进皇陵,要扔到乱坟岗喂狼,最重要的是她想着让朕自裁下去陪着她的父妃,就连朕的谥号她都给想好了,哼!”母皇气的是浑身哆嗦。 让女人为一个男人殉葬,这在女尊可是前所未闻,怪不得母皇难以接受,会这么的生气,“母皇这是打算怎么办?” “怎么办?你不是都猜到了吗?”母皇也在平息自己的怒火。 “我是问,她这个太女的结果如何?” “她本来就没有能力坐上这个皇位,这么多年她全靠着左相给她支撑,她若坐上这个皇位,只有两个下场,要么做左相的棋子,不过她争了这么多年为的就是出人头地,未必会再受左相的管束,再一个下场就是会放浪形骸,管不住自己,被人篡位,因此囚禁她一辈子是她最好的结果了。” “那雪怡呢?”我轻轻的问。 “雪怡她……”母皇提到雪怡眼里就出现了犹豫。 “母皇,雪怡告诉我,近日来你收了一个男宠,赐名媚妃。”我微笑着看着她。 “唉,你早晚也是要知道的,我教过你,不能有妇人之仁,大女子何患无夫?你不能因为一个男子就对雪怡有了杀机。” “呵呵,母皇,你看雪慧看的透透的,我想你看雪怡也一定是透透的,那我呢,母皇,你可看透雪然了?若是看不透,我会告诉你,为了一个男人,我不仅会对手足动杀机,就是至亲也会!” “你这个逆子,竟然为了一个红楼男子这样对待我?”母皇大声的喝道。 “我不管其他的,我只知道他是我的夫君,就算他有千错万错,都由我来调教,不用他人来接手。” “你这样怎么能做好一个君王?”母皇有些恨铁不成钢的味道。 “我压根就不想做君王,再说我认为我只有保护好了我的家人,才有能力保护好这个国家,他们是我的亲人,不是可以随意丢弃的衣服。” “我,我就是不还,你能怎样?”母皇无赖的说。 “我知道母皇定会被伊月的柔媚所吸引,毕竟李淑妃那样的风骚男人都能吸引母皇多年,何况是我家伊月这样天生媚骨的佳人,我理解,让他就给母皇解解闷吧,跳跳舞,唱唱都行,至于其他的,母皇掂量着办。” 母皇气的是目瞪口呆。 这时沐夜遥走了过来,“然姐姐,药已经配好了。” “我想把你的三师姐黄柏留下来给母皇熬药,你看行吗?”黄柏总是拿宠物吓我,借此机会让她离得我远远的,而且她冷静沉着适合留在皇宫里。 “什么?他是给朕看病的大夫怎么随便离开?”母皇显然不同意。 “怎么,你已经留下我一个夫郎了,你还想再留下一个?对外,黄精就是我的夫郎,只有这么简单,给你看病的大夫是黄柏,他的三师姐。” 我看这沐夜遥有些为难的样子,问:“怎么了,黄柏不善药理吗?” “不是,柏其实是最合适的人选,但是她,她。”沐夜遥把我拉下来偷偷地在我耳边说。 “真的吗?”我瞪大了眼睛看着他。 “嗯,所以师傅才让她一直照顾我。” “那就更好了,呵呵,她是最合适的人选,就这么定了。你要相信我,你快去把黄柏喊进来吧。”沐夜遥听话的出去了。 我冲着母皇微笑,“母皇,以后我们会常常进宫,当然是为了方便小家伙给母皇诊脉,希望母皇给我们一个玉牌好出入皇宫方便。” “哼,你不怕招摇了?” “呵呵,这有什么,就说雪然找了大夫,母皇赏赐的呗,就算是常常进宫,也是因为雪然怕大夫把母皇给治死了,雪然要偿命嘛。” “你想的倒是周全。”母皇不耐烦的让玉总管给了我一块玉牌。 “还有啊,母皇,我们都希望你能早日健康起来,但是在诊治期间有许多的事项要注意,母皇是九五之尊没有人敢违抗,希望母皇能再下道旨意,就是给小家伙的师姐黄柏一道免死金牌,以后她就可以大胆的提醒母皇什么是该做的,什么不是该做的。” “大胆!你竟然让她管着朕!” “看看,就你这样,谁还敢说一句,你不想早些好了?再说我们也是为了你好,你不给人家保证,人家敢在你身边伺候吗?”我凉凉的说。 玉总管也上前去劝解,“皇上,这确实为您好,您早些恢复贵体,我们也可以早日安心啊!” 母皇郁闷的写了一道圣旨,扔给了我。 “呵呵,谢母皇。”我把圣旨交给了进来的黄柏,“你收好了,这可是保命的,以后就麻烦你替我照顾好母皇了,母皇的身体一日不好,小家伙的命就要有一日悬在半空中,小家伙的命也交在你的手上了。” 黄柏看着沐夜遥,说:“遥弟放心,我定会照顾好她的。”说着就到后室去熬药了。 我看见了她肩头上的蛛儿在冲我舞动爪子,我笑了,呵呵,臭蜘蛛,我是给你家主子求了免死金牌,但是却没有给你求,你就自求多福吧,若是不幸被母皇‘斩首’,我想你的主人也会给你‘报仇’的。 “然姐姐,你在笑什么?”沐夜遥不明白的问。 “哼,看她笑的那样子,就知道一定是在动什么歪心思。”母皇恨恨的说。 “母皇你说过你是长辈,我是晚辈,晚辈应该孝顺长辈,我已经孝顺了,这不把神医的徒弟给您找来了,还让神医的徒弟亲自伺候您,够可以了吧?” 母皇不屑的看着我,不说一句话。 玉总管笑着说:“然王爷确实不错,堪比孝顺的楷模。” “玉珍,你不用给她戴高帽子,她孝顺我还不是应该的嘛。”母皇坚持不让。 “是,孝顺应该,那么请母皇也要有长辈的姿态,不要为老不尊,做出让自己后悔的事。守护一个国家很难,但是毁了一个国家很容易。小家伙,我们走,不能打搅母皇休息。”说着我牵着沐夜遥的手就往外走,也不管身后母皇气的哇哇大叫声。 沐夜遥有些担心,“然姐姐,我们就这样走了好吗?” “呵呵,有什么不好的,我每次都是在她的大叫声中离开的,听,多么的有生气,母皇真的是能活好久啊。” “呵呵,然姐姐,你就不怕皇上被你气出个好歹来?”沐夜遥也捂着嘴偷笑。 “以前的时候我也是常气她,现在又有你在,我害怕什么。” 回到了马车里,沐夜遥叽里咕噜的和逸枫说着我们进宫后发生的一切,没想到经历了这么一场,小家伙是更加的崇拜我了。 逸枫问:“然,你有没有问问伊月的情况?” “没问,不过我警告母皇了,我想母皇是不会动他的。” “那为什么不把伊月带回来?” “现在还不是时候,与公,母皇和我要趁机演给雪怡她们看,母皇并没有给我特殊的关照,与私,我是想让伊月吃吃苦头,否则他不会长记性,而母皇是真的有些舍不得,母皇恰好喜欢伊月这种类型的,况且在她的眼里,男人就是一件东西,可有可无的,她不想还给我,也是怕我‘玩物丧志’迷失了自我,再说母皇一直觉得我心太软,太重感情,这是作为帝王的大忌。” “那么说皇上是不会放伊月出宫了?” “不一定,在这个世界还有一点就是胜者为王。” 回到了王府,逸枫带着沐夜遥下去休息,黄芩和黄连也安排在了客房。直到这时她们才真正的相信我是一个王爷,就算是她们在皇宫门外等候,也以为我最多就是个大官。 “你竟然真的是王爷!”黄连吃惊的看着我。 “呵呵,我不像吗?” “不像,哪有王爷像你这么平易近人的?”黄连说。 “就是还那么会做饭,还怕夫郎,还让我们欺负……”黄芩说到了一半就被黄连捂住嘴说不下去了。 “呵呵,她喝多了。不用理她。”黄连解释着。 “呵呵,你们不用这样,跟以前一样就行,王爷也不过是个代号,没什么的。” “好,够直爽!我们姐妹喜欢。”黄芩开心的大笑。 “嗯,遥弟这次是赚到了,以后就是王妃了!”黄连猛的想了过来。 “是啊,我们要好好的巴结巴结遥弟哦。”说着黄芩和黄连就忙去找沐夜遥了。 我慢慢的走到了伊月的房门前,徘徊了好久都不敢进去,转身回到自己的房间,刚进房门,迎面就扑来了玫瑰香,恍惚间听到了伊月的柔媚喊声:“呵呵,妻主您可回来了,想死伊月了。” 我木木的走到床榻旁,并排的软枕显示着我们是多么的亲密,呵,物是人非啊,抱起伊月的枕头,上面依稀的还有伊月的发香,伊月,你人是走了,可是回忆却留给了我,这整间屋子都有你的身影,真是厉害啊,不过,我不知道你是想让我在这里想你呢还是想让我恨你呢? 我大步的冲出房间,冲出伊月的玫瑰香气,拼命的呼吸着外面的空气,对小侍说,“以后这间屋子就让人按时打扫,但是不要移动里面的任何东西。” 说完,我就跑向了逸枫的院落,远远的就喊:“逸枫,逸枫……” 逸枫听闻忙跑了出来,“怎么了,然,看你满头大汗的。” 我紧紧的抱着逸枫,说:“逸枫,以后我跟你一起住好不好?我不想住在哪个房间,会,会憋闷。”我就像是一只无家可归的小狗,可怜的望着逸枫。 “你啊,嘴硬心软,想他了不是?” “逸枫,我讨厌玫瑰的香味,我讨厌……”我嘟哝着。 “好了,好了,别孩子气了,快进来休息吧。” 我听话的跟着逸枫进了屋子,呵呵,还是这清莲香好闻,让我感到踏实。“逸枫,我想休息。”我直直的望着逸枫。 “知道了。”逸枫无奈的脱鞋上床躺好。 我咧着嘴颠颠的跑了上去,窝在逸枫的怀里,紧紧地拥着他,这才安心的进入了梦乡。 原以为我会睡很久,没想到,我只睡了一小会儿就行了。闭着眼睛不想起床。 “既然醒了,就起吧。”逸枫淡淡的说。 “咦,逸枫,你怎么知道我醒了?”我好奇地问。 “我是练武之人,一个人醒着还是睡着我能从她的呼吸声分辨出来,况且我们在一起的时间那么久了,我怎么会不了解。” “呵呵,我家的逸枫好聪明哦!” “再聪明也不如你聪明,你竟然都敢跟皇上抗争。” “呵呵,那是因为她知道我的实力,她是知道我的计划,但是她不知道我究竟有那些人,所以她不能也不敢控制我,她怕她把我逼急了,玄武国真的是毁在了她的手上,用她的话说,就是死了也无脸见欧阳家的列祖列宗。”我轻松的说。 “你呀!谁惹到了你谁倒霉。”逸枫轻轻的捏捏我的鼻子,说:“快起吧,夜遥来过了。” “他来做什么?”我好奇地问。 “我也不知道。” “唉,肯定的是为了他哥哥,否则就是方云晴。这两件都是麻烦事。”我皱着眉说。 “我知道然一定会有办法的。” “逸枫,你什么时候也会给我戴高帽了?”我笑着看向逸枫。 “然本来就是聪明绝顶啊!”逸枫也笑着说。 “呵呵……”没想到现在的逸枫也学会这个了,不过,他这样显得更有人味了。 到了外厅,沐夜遥果然在院子里等着了。 “夜遥,你然姐姐醒了。”逸枫轻轻地喊着。 沐夜遥忙跑了过来,“然姐姐……” “呵呵,怎么不多休息一下?” “我睡不着,我满脑子都是哥哥现在受苦的样子,然姐姐,我想先去看看我哥哥。” “你真的想去吗?你哥哥可是在大牢啊?” “我想去,然姐姐,求你了!”沐夜遥一脸痛苦的说。 “好吧,等到夜黑的时候,我让你白哥哥护送你去。” “谢谢然姐姐,谢谢白哥哥!”沐夜遥感激的看着我们。 “现在离着天黑还早,你再去休息一下,若是你哥哥见你一脸的憔悴样会怎么样呢?” “会伤心,会自责,呵呵,我记得然姐姐曾经教育过我,我这就回去了,呵呵,谢谢你们。”说着沐夜遥一蹦一跳的离开了。 我把母皇赏赐的玉牌给逸枫,“这是母皇给的可以随时出入皇宫的令牌,当然也可以出入别的地方,逸枫,你收好了,若是遇到了有为难你们的,你就给她们看这个,我会让平儿去换上我们的人今夜在大牢值班,可是我就怕万一,所以,你们要多加小心。” “然,你去吗?” “我不想去,也不该去,只要我出现在哪里,事情就变得复杂了,雪怡会趁机给我扣一个私通妃嫔的帽子,再说,我见了他也不知道说什么。逸枫,我们这里实在是没有比你武功更好的人了,所以,你要小心呐。”我担心的望着他。 “然,你放心吧,再说你不是安排好了吗?” 等到他们都走后,我在书房静静的等着十三的到来。大约过了一刻钟,十三就来了,“十三见过然王爷。” “起来吧,我想麻烦你把这个给天瑜送回去。”我给了她一封信。 “是,然王爷。” “对了,最近有,有什么京城的消息吗?”好久没有夏侯烨的消息了,不知道夏侯烨过得怎么样了。 “这是天琦公主给然王爷的信。” “为什么不早拿出来?”我有些恼怒。 “天琦公主说了,您什么时候问,什么时候再给您。” 我无奈的对她摆摆手,我就知道天琦不会让我好过的,迫不及待的打开信封,原来柳若莹有了花情的骨肉,现在是花情照顾柳若莹在王府里养胎待产,夏侯烨一直住在我曾经住的书房,自始至终没有和柳若莹合房,在柳若莹有了骨肉后,更是搬离了王府,回到了宫里,每日弹琴,作画,弹得是那首(烟花易冷)和(花好月圆),画的是一个人朦胧的背影,问他是谁,他却说他也不知道。近日来又在开始了念经诵佛,说是觉得自己只有这个时候是平静的,吓得天琦是一愣一愣的,现在的夏侯烨依旧没有想起我,但是他也变了许多,这让青虎国的后宫处于一片忧心之中,夏侯烨的安静让他们感到害怕,皇后更是日夜担忧,觉得夏侯烨离着恢复记忆不远了,怕真到了那么一天,不知道倔强的夏侯烨又会做出什么事,所以,天琦衷心的期盼我能回一趟青虎国,希望到时候能镇压夏侯烨这座火山,能解救他们于危难之中。至于没有及时的告诉我,是想看看夏侯烨在我的心里还有没有位置,若是已经遗忘,那就不必再让我知道了,他们会自己承受,毕竟是夏侯烨负了我,他们无权在要求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