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9节
书迷正在阅读:辰阳的冬日、重生之二代富商、欧皇的动漫之旅、独自掌控、退休鬼差进入逃生游戏后、第七感、那些年我们看过的小黄片、嫁给哥哥大人、降龙伏虎、唯一进化者
回家之前还给池远端打了个电话,确定他在家之后才出发。 池远端进屋把吴所畏的嘴给封上了,又把这间卧室的门锁上了。 十多分钟后,吴所畏听到了池骋的声音。 “就您一人在家?” 吴所畏的眼睛嗖的一下撑开了。 池远端没事人一样的语气:“就我一个人,你妈想外孙子,出国看你姐去了。” “怎么都没跟我说一声?” 池远端说:“你这三五个月不回家,等你回来你妈都去了好几个来回了,告诉你跟不告诉你有什么区别?” ☆、219一门之隔。 “有饭么?”池骋又问。 池远端说:“厨房有,自个端去。” 听着脚步声由远及近,吴所畏被封住的嘴使劲发出呜呜声,脸瞬间憋得通红。怕动静不够大,他还强忍着身上的痛楚使劲翻身,用屁股砸床板,用脚踢栏杆,大汗珠子从脑门滚到床单上,落下一片焦灼的湿意。 房间的隔音效果很好,吴所畏这么闹,池骋也只听到了轻微的动静。 手试着柠了下门把手,发现门是锁着的。 “门怎么锁上了?”池骋问,“里面有人么?” 吴所畏又呜呜叫了几声,急得眼圈都红了。 池远端轻描淡写的说:“前两天你姑父送来一只小狗,我一直搁那屋养着呢。” “哦。” 池骋没在意,抬脚继续朝厨房走。 吴所畏听着渐行渐远的脚步声,心里又急又恨又委屈,我不是小狗啊!我是大宝啊!我让人狠揍了一顿,还被你爹囚禁到这了。我也没吃饭呢,我也饿着呢,我还浑身上下疼,你咋就不知道把门踹开呢!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生与死,而是我就在躺在屋里面,你却不知道我在这。 池骋从厨房端出两盘饺子,坐在餐桌旁大口大口吃着。 池远端问:“明天有空没?” “干嘛?”池骋反问。 池远端说:“跟我去相亲。” 池骋哼笑一声,“这么大岁数了还想开辟第二春?” “这叫什么话?!”池远端一脚踢在池骋小腿上,“我是去给你相亲,不是给我自个儿相亲!” 吴所畏的心狠狠一缩。 池骋问:“我相亲您跟着去干嘛?” “我怕你把人家姑娘吓着。” “我一个爷们儿就够吓人的了,您再跟着,俩爷们儿不是更吓人么?” “听你这话,你是打算去了?” “不去。” “不去你跟我废这么多话干什么?” “您说一句我接一句,我不能晾着您吧?” 池远端猛的一拍桌子,“吃你的饭吧!” 吴所畏脸上露出笑模样,一方面是因为池骋立场坚定而高兴,另一方面是因为池远端吃瘪而窃喜。 池骋吃完饭去卫生间洗手的时候,又路过吴所畏所在的这间卧室。 吴所畏此刻正费力用脚蹬踹旁边的立柜,打算把上面的花瓶晃悠倒了。听到脚步声越来越近,吴所畏绷直脚尖,使出吃奶的劲猛的往前一冲。 啪! 花瓶掉在地上发出脆生的响儿。 池骋的脚步停滞在门口,朝不远处的池远端说:“这狗够不老实的,我怎么觉得您特稀罕的那个古董花瓶让它撞碎了?” 池远端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 池骋纳闷,“您没把它拴上?” 池远端说得跟真的似的,“拴着呢,拴着它也折腾,房间拢共就那么大,拴在哪它都能碰到东西。” 吴所畏此时此刻才发现,果然是上梁不正下梁歪,池骋这满嘴跑火车的毛病原来是从他爸那传过来的。 “那您干嘛不把它撒开了?”池骋又去柠门把手。 池远端急忙开口,“别把门打开,这狗看见生人就咬,前两天你老叔过来就让它逮了一口,打了好几针。” 池骋问:“什么品种的狗啊?” “杂种。” 吴所畏发出呜呜的抗议声。 “多大个儿啊?打开门让我瞅瞅。” 池远端不耐烦的说:“甭看了,这狗见着生人且叫唤呢,我嫌它乱心。个头没多大,倒是挺肥的。” 池骋的手从门把手上松开,随口来了句。 “要它干嘛?宰吃了得了。” 吴所畏的眼眶蓄满了水汽。 池骋在沙发上坐了一会儿,池远端看看表,快两点了,他下午还有事,于是问池骋:“你明天到底去不去相亲?” 池骋说:“不去。” “不去你就滚蛋吧!” 池骋倒是挺干脆,拿着车钥匙和钱包就往外走。 吴所畏已经快没劲了,骨头像散了架一样,拼尽最后一丝力气翻了个身,发出微弱的声响,就再也折腾不动了。 池骋出门前,还朝那间卧室看了一眼,最终还是把脚迈了出去。 又是砰的一声。 吴所畏攒了半天的眼泪珠子终于被震了下来。 池远端打开房门走了进去,吴所畏背着他躺着,虽然身体因疼痛蜷起,腰板却绷出一道倔强的弧线。 池远端没说什么,把厨房里仅剩的那几个饺子给吴所畏端过来,又倒了一杯水放在床头柜上,然后揭开他嘴上的封条。 等池远端走后,吴所畏才费力地将身体转过来。 看到饺子和水,心里的滋味甭提了。 平时在家,都是池骋吃他吃剩下的东西,这回终于倒过来了。 一直到傍晚,池骋去了吴所畏公司,才发现不对劲。 “吴总一天都没来,他上午给我发短信说他出京了。”林彦睿说。 池骋一听这话脸色就变了。 再给吴所畏打电话,就显示无法接通了。 池骋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猛的砸了一下,硬朗的面孔浮现掩饰不住的急切。但他还保存着几分理智,没有冲到大街上盲目寻找,而是先给几个熟人打电话了解情况,分析吴所畏可能去了哪里。 结果,所有和吴所畏接触多的人,都表示这一天都没看到吴所畏,也就是说他出门后没一会儿就发生情况了。 姜小帅和郭城宇一起过来的。 “联系到人了么?”姜小帅急切地问池骋。 池骋阴沉着脸没说话。 郭城宇在旁边淡淡问道,“吴所畏近期惹到过什么人么?” 池骋说:“前段时间和张宝贵有过一段纠葛,但他的人没这个胆儿。” 是的,敢绑架吴所畏的人,先决条件就是胆量。因为绑架吴所畏就意味着在池骋身上捅一刀,整个京城敢这么干的屈指可数。 既有这个胆量又和吴所畏有过冲突的人就更少了。 三个人相继沉默。 郭城宇思虑片刻,问池骋:“会不会是你爸?” 池骋目光一定,脑中突然浮现那间锁着的卧室。 姜小帅皱了皱眉,“他爸是怎么知道他俩之间的事的?” “他爸眼线遍布整个京城,池骋整天和吴所畏同吃同住,他又有前科,他爸能不明白怎么回事么?” “照你这么说,他爸早就该知道了才对,怎么现在才采取行动?何况他爸就算知道了,也不该利用这种方式吧?直接叫过来训一通不完了么?” “训一通管用么?”郭城宇在姜小帅脸上捏了一把,“动动你那小脑袋瓜,他爸是什么人?一般人能生出这种儿子么? 姜小帅使劲甩开郭城宇的手。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跟这瞎闹。” 郭城宇不是不担心,他是完全确认吴所畏就在池远端那,而且也相当笃定池远端不会把吴所畏怎么着。 池骋不敢下这种定论,哪怕有一丝其他的可能性,他都不能冒这种险。 于是,郭城宇和姜小帅又跟着池骋去了交管局,调出吴所畏途经的那个路段的所有监控录像。通过复杂的识别程序,总算锁定了吴所畏那辆车。 慢慢的,吴所畏的车开到了出事的街口。 当池骋看到两个男人往吴所畏的汽车玻璃上扔生鸡蛋的时候,他就知道坏事了,心被柠攥成一根麻花,不忍见其后的片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