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95 再见生人
两个人互相依偎,等到天亮再想办法走出深山,可是说也奇怪,二人等了足足有两三个小时,天空依然是雾蒙蒙的,灰蒙蒙的,原始森林里的早晨,雾气弥漫,能见度极低,一眼望不到十几米以外的地方。 韩风和滕云炜虽然都是习武之人,耳聪目明,可是这也仅仅是在一望无边的旷野上,像这种天气,任何人也别想看清楚。 韩风轻轻扶起来滕云炜,两个人之前受的伤虽然么有得到医治,总算身体健硕,一时半会儿还不至于走不了路,在加上一晚上的休息,精神状态都好了很多。 韩风爬山一个低矮的石头,朝着远处看了看,叹气道:“这下麻烦了,这么大的雾,咱们怎么才能走出去?这....实在没办法辨别方向。” 滕云炜知道韩风心中焦躁,安慰道:“别担心了,我师父说过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总会有办法的。” 韩风柔声道:“傻姑娘,我不是走不出去,我是怕咱来的伤势,眼下咱们仗着内力深厚,还能坚持住,我就怕时间一长,那些伤口会感染。” 刚说到这里,韩风就觉得自己左边肩膀隐隐有种肿胀刺痛的感觉,可又不想让滕云炜替自己担心,只好假装云淡风轻的笑了笑,“不过你说的也对,咱们一边走一边做标记,总能走出去的。” 韩风坚毅的语气,让滕云炜原本有些惶恐的内心,有安定多了,这个男人可以带给他安心,这就足够了,她不奢求别的什么,珠光宝气,前呼后拥,这对于生于大富大贵之家的滕云炜来说,根本不缺少这些。 人类在长大成人以后,所有的表现都和自己之前的经历密不可分,苏霍姆林斯基有句话叫:“环境还是一个人的父亲,童年时一个人的母亲。”这句话说的很有道理,说的就是人们在长大以后的待人接物的过程,都或多或少的对于自己的童年经历进行补偿。 毕竟每个人的童年都不一定是完美的,都存在这样或者那样的缺失,一个人在小的时候越是缺少什么,长大以后就会不自觉的寻找那些原本的缺憾去弥补。 比如经常看到新闻上说什么少女,为了过上锦衣玉食的生活,嫁给一个比自己打几十岁的老男人,或者什么十八岁少女寄给八十岁的科学家之类的,一般人听说道这种新闻,往往都会暴跳如雷,口诛笔伐,不过现在看起来,在这个笑贫不笑娼的年代,其实也无可厚非。 韩风知道,如果从童年的角度去分析,就很容易得出答案。 凡是在鼓吹那些“宁愿在宝马车里哭,也不愿意在自行车上笑”的人,往往在童年时代都会因为经济问题过得比较坎坷和艰辛,正因为在孩提时代就烙上了贫穷的烙印,这才需要在成年以后进行弥补。 而那些选择嫁给爱情的人,或者说不那么过分追逐金钱的人,往往在童年时代都过的比较舒服,最起码物质生活一定相当充裕,这是肯定的。 韩风知道,滕云炜就属于后者,这小姑娘从小就在父亲和哥哥的羽翼下,从来不缺少前呼后拥的随从,从来不缺少锦衣玉食的生活,她缺的恰恰是母亲去世以后,父亲和哥哥情感不够细腻,她却好一个真正关心和爱护她的人。 韩风刚好在这个时候出现,这种爱情可以说是典型的瓜熟蒂落,水到渠成,韩风心里想着这些,越想越高兴,两个人互相搀扶,走在充满了迷雾的树林里。 就在昨天二人互相搀扶的时候,心里的状态和现在截然相反,当时心存芥蒂,却又不得不互相依靠,而经历这么一个柔情蜜意的夜晚,将二人的关系彻底升华,韩风扶着滕云炜纤细的腰肢,心里说不出的幸福。 韩风甚至认为,就算走不出这个森林,只要自己和滕云炜都平平安安的,就已经很知足了。 走着走着,滕云炜突然低声道:“等等!” “怎么了?”韩风问道。 滕云炜神情认真,微微测过脑袋,轻声说道:“你听,好像有脚步声!” 韩风学着滕云炜的样子,也侧过耳朵,凝神倾听,果然听见不远处袋盖几百米的地方,隐隐传来脚步声音。 韩风听见之后,心中大喜,这段时间以来,两个人一直在原始森林里面,除了对方之外,就再也没有遇见过别人这时陡然听见人的声音,这说明有机会走出去了,两个人都是喜不自胜。 其实韩风的武功要在滕云炜之上,功力深厚,听觉和视力也比滕云炜强得多,只不过他刚才心里一直在想一些烂七八糟的事情,注意力不集中,这才没能听见。 二人顺着声音,加快脚步,一边走一边高声呼喊道:“等等!前面的各位,大家等等我们!” 那些人肉体凡胎,听觉远比二人逊色的多,人似乎没有预料到这个从来没有人驻足过的原始森林,竟然还能听到人的声音,都停下了脚步。 韩风扶着滕云炜走了过去,此时森林里大雾弥漫,稍微远一点的地方都看不见东西,只能凭借脚步声一步步的接近,这些人的脚步一慢,声音自然而然的就变小了,滕云炜已经听不见了,幸好韩风听觉要强得多,能够依稀听出来对方的呼吸声。 “各位,请你们等等。”韩风生怕赶不上那些人,急忙又把声音提高了一倍。 二人绕过一片小树林,只见对面高高矮矮的站着十来个人,清一色都是男人,一个个凶神恶煞,愁眉苦脸,有一个竟然脸上还带着一道刀疤,从眉角一直到下巴,可见这个当年留下这个疤痕的伤口有多深。有一个人背背着一个硕大的包裹,不知道里面装着什么东西,但是瞧着他们紧张的神情,料想里面一定装着什么珍贵的东西。 这些人看见韩风和滕云炜之后,先是有些惊慌,随即恢复了镇静,其中一个光头走上前问道:“你们是什么人?在这里干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