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历史小说 - 每天都在等男主杀我[穿书]在线阅读 - 第8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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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闻醉嗤笑一声,扔进了烛火里。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能让你躲掉我认输。

    闻醉不是妃子,在冷宫待着是有原因的,她是个隐藏大佬。

    第5章 活着的第五天

    千枢没有用轻功,她一路走过去,一边吃一边逛早市,正看得兴起,右腿抬不起来了。

    她低头,看到有个人抱着她的腿,在她脚边泪流满面:“姑娘,求求您了,您好人有好报,救救我家少爷吧。”

    “啪叽。”千枢被他一晃,手上还有一半的白馒头没拿住,掉在了地上。

    两人面面相觑,安七僵硬地抬头,看见她的眼里噼里啪啦的冒火星子。

    他咽了口唾沫,想起少爷的威逼,硬着头皮哭喊道:“求求您了姑娘,安七在这儿给您磕头了,求求您救救我家少爷吧,我家少爷自小体弱,您再不救他,他万一挺不住了怎么办啊呜呜呜。”

    周围不知何时围过来好多人,看得热闹,也指指点点。

    最前面一个高个子男人转了转眼珠,大声嚷道:“姑娘,你瞧这主仆俩多可怜啊,人命关天,你还是跟他去看一看吧。”

    他一说完,周围就是几声附和,掐着点一样,那些逛早市的人也看热闹不嫌事大,被这个人带着话,也跟着嚷嚷。

    “万一他家少爷真出了事可怎么办,姑娘,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快去看看吧。”

    “姑娘,你难道真的要见死不救吗?”

    千枢一瞬间想了很多,这一看就是有预谋的。

    不会是想把她拐走,然后卖给青楼吧?

    不然那么多成年壮汉他都不找,怎么偏偏盯上她这么一个看起来病弱的女子。

    要说他没有企图都不可能。

    安七趴在千枢的腿边,偷摸观察了一下她的神色,见她一脸沉思,不像是生气,这才松口气,抹着眼泪小声啜泣。

    “少爷他从小就身弱,一直养在外面,那么多年连家都回不了,这两年才刚有好转,哪成想昨日又受了惊吓,当天晚上便一病不起。呜呜呜我可怜的少爷,您怎么如此命苦啊。”

    千枢嘴角抽了抽,这一番话确实说的感人肺腑,但是,请问你家少爷都一病不起了,怎么今天还能往外跑?

    她想得明明白白,周围人哪管这些,他们只顾着看热闹,那个最先出声的高个子更是眼眶通红,还动情地抹了把眼角。

    周围责备声越来越多,她今日要是不去,怕是能被唾沫给淹死,她不怕麻烦,但也不想大清早的被堵在路上给别人当乐子看。

    千枢无奈道:“我和你去行了吧,别哭了,你家少爷在哪儿呢?”

    万一他真的是想把她卖了,她就揍他一顿,再把他卖去小倌馆。

    她把小厮从地上拉起来,看他长得可爱,头发软乎乎的,就在他脑袋上撸了一把,算是撒个气。

    安七对着她疑惑地眨眨眼,也没拒绝,乖乖地等她撸完头发之后,才领着千枢往右边的巷口去,边走边道谢道:“多谢姑娘,姑娘大恩大德无以为报……”

    千枢皱着眉头,打断他:“停。”

    她现在对这几个字有阴影,一听就沉浸在昨晚那个男子以身相许的恐惧中。

    安七老实地闭上嘴,安安静静地领着她走,趁千枢不注意,两手负在后面做了个手势。

    已经散了的人群中有几人默默的聚到一起,进了旁边的酒楼,直上二楼。

    二楼窗户边正坐着一个人,目光复杂地看着下面。

    几个人恭敬地走到面前,其中一个高个子,也是刚才带节奏最厉害的那个男人谄媚道:“贵人,听您的吩咐,事已经办好了,您看这钱?”

    他搓了搓手,其余几人也屏足了气,小心翼翼地看着他。

    安洪也没有挑刺,直接把桌子上那个荷包扔了过去:“你们做得很好,自己去分了吧。”

    那几人连忙点头哈腰,退了下去。

    安洪看着楼下跟在安七后面的千枢,愁得眉头拧成了绳结。

    昨夜他被少爷叫去,本以为是问罪,没想到少爷非但没处罚他,反而让他去找几个人今日在这街头演出戏。

    他想破脑袋都没想到,他家少主要算计的是一个小姑娘。

    安洪刚才把一出戏看的完完整整,现在心里总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古怪。

    他没有去过上京,是个土生土长的清河郡人,当年钟宝斋来清河郡开店时,他只是衙门里的一个小捕头,最后几经周折才当了安府的护卫。

    昨天是他第一次见到这位传说中的少主。

    他虽没觉得安如许像世人谣传的那般心狠手辣,但也能瞧出来不是个良善之人。

    顾此时见他手段卑劣,却只是为了去设计一个女子,满心都是违和之感。

    下面安七正引着千枢走到小巷边,远远地就看到墙边坐着个人,垂着头,看不清脸。

    安七牢记自己的任务,小跑着过去,低着头假哭道:“少爷,您还好吗?安七回来了。”

    那男子低低地咳了两声,抬起一张苍白虚弱的脸,气若游丝地安慰安七:“莫担心,我无事。”

    这边两人还在主仆情深。

    千枢已经认出了他这张脸。

    一如昨夜的雪白云袍,头上一个白玉簪,简简单单的把头发簪起来,不知是他太过清瘦还是袍子太大,云袍松松垮垮,露出大半锁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