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幽卷16、侍寝(宁宁你的脸皮到底是有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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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头……? 凤幽夜的脚步静止在了原地。 男人的语气那样漫不经心,却令她心头寒气直直上涌!不会是…… 无奈地再次回转过身,有些急切地推开了那男人的房门。入眼所见的情形,更教她倒抽了一口凉气。 只见男人已经施施然走到了窗口,手里暗红色的玉石被窗外阳光一照,立时生出耀眼的光芒……他轻轻扬起了手,动作淡漠得好似随手抛掉一件废旧的杂物。 事实上,那东西对他来说确实可以算一颗毫无价值的“石头”,但对她来说,却是意义重大……这男人不会懂,他什么都不会明白! “不要!”她头脑一热,小步跑上前去,急急冲到了男人身后。 伸出小手上前,正想要“抢”过那枚血玉,却不想男人大手倏地一举高,使得她的小手落了空,尴尬地停在半空中。 男人转过身来,看了她一眼,神色微有诧异,“谁教你如此放肆的?” 他的质问不算严厉——这种男人,总有本事不动声色便将人降服——只是淡淡的语气,却让凤幽夜羞窘不堪。 她确实是急坏了,才不顾身份撞上前去。还好,玉佩没有真被丢进窗外的浩淼水波之中,而是依然挂在男人指尖,悠闲地轻轻摇摆着…… 果然是被他捡到了。 玉佩里隐藏的字……他应该,还没有发现吧?如果有的话,不可能还“和颜悦色”地对她说话。 “这么紧张这东西?”男人长长的银发随着窗口吹拂而入的微风轻轻舞动,他将手中玉佩举到了女子额前,“这是你的?” 凤幽夜感觉那冰凉的玉石几乎贴到了自己额头的肌肤,她下意识地伸手想要去碰,那男人却又快速地将它移开了。她的小手于是再次僵在了那里,小脸渐渐涨得通红。 有趣地盯着她看了一会儿,男人淡漠的唇角忽然绽开一抹微笑。 他恶质地将玉佩高高举着,看眼前身高还不到他肩膀的小女人仰着小脸,盯着那枚玉石一副急切又隐忍的样子,不禁更加玩心大起。 “想要么?”他的嗓音仍是低沉清雅,如倾泻的山泉,似跳走的珠玉,却暗暗透出蛊惑的邪魅味道。 对上他带着淡淡笑意的面容,再听他惑人的嗓音钻进耳朵里,凤幽夜有些痴了,话也说不出来,只能对着他点了点头。 “这真是你的……”男人的笑容隐去,又换上了淡漠的神色,复而问道,“有什么可以证明么?” 证明……一个“侍婢”口口声声说一块价值连城的血玉是自己的东西,这要如何才能证明? 凤幽夜的眸子黯淡了下来。如果面对的是别人,她可能还有斡旋的余地,但却偏偏是他…… “怎么,证明不了?” 赤宁城主一只手负在身后,一只手缠绕着指间的挂绳,银衣银发,俊美风流,然而他说的话却不可思议的邪肆—— “那便……脱衣服吧。” 看着女人瞬间涨得更加嫣红的一张粉嫩小脸,男人的心情愈发愉快起来,“你不肯脱,又如何证明,这玉佩是你的呢?” 脱衣服跟证明玉佩是她的有什么必然联系么?! 凤幽夜学过的东西很多,却从来没人教过她要如何应对男人的“调戏”,尤其那个男人还是她夫君的时候…… 她咽了口唾沫,眼睛不敢看他太过美丽的脸孔,只一味盯着男人手里的那枚东西。 等了许久也不见女人有任何举动,银发男子讪讪地将高举的那只手收了回来,玉石的幽光转瞬隐没于他的掌心,“看不出你还挺笨。” “什么?”她怀疑自己又有了幻听。一定是她听错了,一定…… “这石头,应该是昨夜侍寝的人留下的,可你方才却说那人不是你。”男人不理会她诧异的反问,只轻描淡写地指出了她的谎言。 “……是我撒了谎,昨夜……确实是我。”凤幽夜从未想过,自己竟会有被人逼迫得“俯首认罪”的一天。 男人看了她一眼,“是你什么?” “是我……”如果只是点头承认,就可以将东西拿回来的话,她似乎也没有多大损失。凤幽夜咬着唇瓣好一会儿,才将那两个字轻吐出口,“侍寝。” “也就是说,那个被我‘玩弄’了一整夜的女子……就是你了?”不等涨红脸的女子说什么,男人又淡淡一笑,“那么被褥上的落红,定然也是你的了。” 脸儿瞬间烫到像是发了最严重的高烧,凤幽夜忍不住瞪了这恶质的男人一眼,发觉白日里的他,其实同夜里醉酒的那个邪魅男子根本没什么两样。 “这是我爹娘的遗物,还请……主人将它,赐还予奴婢。” 中州公主长到这么大,还从不曾如此纡尊降贵地跟人说过话。称谓从“公子”变成了“主人”,自己也从“我”变成了“奴婢”。可是演戏演全套,不管眼前这赤宁城主到底是不是有意戏耍于她,她都只能舍命相陪了。 “这石头分量倒是不轻……”血玉的幽光再次闪现,那枚与她朝夕相伴将近二十年的玉石,静静地躺在男人洁白的手心里,“要将它还给你,也不是不可以。” 继续把玩着指间的玉石,道骨仙风的赤宁城主依旧优雅无边,“只是你如此反复不定,又要我如何相信于你呢……‘晴儿’?” 这男人抓住了她的“痛脚”,就紧咬不放啊!此刻的凤幽夜更加确信了这男人是在戏弄她,而且九成已经知道了她的真实身份。 看来……应该是修岩早把事情都告诉了他。可笑她还傻傻跑来让他戏耍。 可是,既然她要走,他为何不干脆点将东西还给她,夫妻做到这份上,大家一拍两散,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了。 他向来厌恶于她,却为何还要这样……“调戏”她? 看着男人从容而笃定的俊颜,凤幽夜只觉眼前一阵恍惚。 她很快,便想通了—— 还是因为,所谓的“局势”吧!眼下她皇兄的军队在边境蠢蠢欲动,如果此时她“跑”了,赤宁城当然少了一颗可以利用的筹码。难怪…… 难怪这男人会说她笨!她竟然忘了,自己不单纯仅仅是一个不受宠的妻子,她更加,是维系赤宁与中州之间关系的一根纽带。也就是说,从她选择嫁过来的那天起,她就不单纯只是一个柔弱无害的小女子了,她若有所轻举妄动,向来视她为蛇蝎的赤宁人,又怎可能轻易放过她? 静静地解开了衣襟,褪下了月白色的外衣,里面单薄的内衫露了出来;接着是下半身的衬裙滑落地面,露出了一双纤长洁白的晶莹玉腿…… 男人淡漠的双眸渐渐变得愈发深邃,其中的神采越来越炽——这女子,倒是比他原先想象的,还要更加……有趣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