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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长谷部也知道烛台切光忠在担心什么,于是缓了语气道:“我只是去鸟居祠堂那边看看发生了什么事,不会乱来的放心吧。” 萤丸歪头想了想说:“我去把今剑他们叫起来!夜战短刀才是最厉害的!” 不等另外两人开口,萤丸一溜烟就往短刀部屋跑去,速度快得仿佛骑了一匹小云雀。 萤丸说的没有错,夜战的话短刀们才是专家。长谷部和光忠都没有阻止萤丸,只是显然在这里等萤丸把人全部叫起来也不现实——小短刀们现在正睡得死沉死沉的,谁知道萤丸什么时候才能把人全部叫起来。 彼此对视了一眼后,烛台切光忠叮嘱面前的男人道:“小心,千万别逞强。” 压切长谷部微微颔首,然后借着夜色悄无声息的向祠堂的方向而去。 待压切长谷部来到后院的祠堂,刚跨过鸟居便看到了摔了一地的熟人。 他有些不敢相信的揉了揉眼睛,在确定眼前的人就是同一本丸的同伴后,他才从暗处走了出来满脸不可置信的问:“陆奥守、长曾祢你们两个在干嘛?为什么会触发警报?” 落地姿势不对吃了一嘴土的陆奥守吉行爬起来呸呸地吐掉嘴里的土,回过神后却完全没有理会一旁的压切长谷部而是满脸惊慌的朝长曾祢虎彻跑了过去:“怎么样伤到哪里没有?” 那焦急的模样让长谷部差点没眼看。 呈大字仰躺在地上的长曾祢虎彻干笑了两声:“应该没事。” 刚才在落地时他为了不让抱着的坂本龙马的尸体受到冲击,硬是在半空中换了个姿势,自己直接以背触地,硬生生受了这波冲击。 虽然知道陆奥守的担心是为了他身上的那个人,但第一次见这个总是带着笑对什么新事物都特别感兴趣的家伙脸上出现那种表情,长曾祢虎彻想想,觉得自己好像赚到了。只是可惜,现在手里没有那个什么相机,不能将他现在的表情保留下来——作为一个嘲笑的把柄好像还不错的样子! 等陆奥守吉行将坂本龙马抱开,长曾祢虎彻顿时松了一口气。他从地上坐起,揉了揉被撞得生疼的脖子。在看到一旁的压切长谷部后甚至还有闲心朝他打了个招呼:“哟,晚上好。” “晚……不对,现在不是说晚上好的时候吧!你们到底在干什么?!”压切长谷部差点被带偏,在第一个音节吐出来的瞬间立马回神,摇摇头,随即对着这二人咆哮起来。 长谷部的怒吼看起来效果还不错,长曾祢虎彻下意识的缩了缩脖子。 就在这时一旁半人高的草丛里传出窸窸窣窣的碎响,压切长谷部立即警觉的转过身,同时快速拔出刀慢慢朝草丛的方向走去。悄无声息地走到草丛边,长谷部没有出声,而是突然发起了进攻。往草丛里连续刺了几下后,他才用手里的打刀拨开挡在面前的草丛。 在与窝在草丛里后腿直立,前爪捧着心脏直喘气的狐之助对上时,压切长谷部第一次知道了心梗是什么感觉。 “狐之助……你在做什么?” 差点死在乱刀下的狐之助嘤了一声,不过到底心里还是存着事,这才没有和长谷部闹上。丢下一句有事后就急忙跑出草丛去找与它一起回来的几人。 长谷部嘴角一抽,总感觉哪里怪怪的,不管是这只黄毛狐狸,还是突然摔在这里的那两人。 狐之助在跑出去看了一圈后,一时间心都凉了。 所有人都在,唯独少了那个能从黄泉把人拽回来的关键人物。 狐之助也来不及想是不是哪里出了差错它把人弄丢了,几乎是下意识的张开嘴开始嚎:“泰继先生!泰继先生!泰继先生!你在不在?拜托行行好吱一声吧!”嚎着嚎着,到后面居然都带上了哭腔。 长谷部捂着自己的耳朵,虽然作用不大但多少还是能隔绝一点狐之助的魔音穿耳。尽管好奇狐之助口中的“泰继先生”是什么人,但现阶段他指向让它彻底闭上嘴。 狐之助的噪音污染直到一道略显得有些冷淡却听着像是孩童一般稚嫩的声音响起时才停下。 “小狐狸,闭嘴!” 随着这道声音的出现,刚才狐之助待过的草丛再次发出了窸窸窣窣的声音,不一会儿,就见一个目测大概不过3、4岁的小孩子从草丛里钻了出来。 狐之助听到声音后转过头,脸上的笑意在看见小孩后瞬间僵了。 “泰泰泰泰继先生——???” 那头显眼的绿色头发!那双异色瞳!那张万年不变的冰山脸!他的念珠!他的黑白狩衣! 狐之助口中吐出一缕残魂彻底晕了过去。 一旁的陆奥守吉行见状将抱着的坂本龙马再次交到了长曾祢虎彻的手里,将晕掉的小狐狸提起来甩了甩:“喂!狐之助你快醒醒,这个时候你可不能晕!” 可是狐之助就像是一件毛皮大衣上的装饰品,任陆奥守怎么晃荡都不动一下。 正巧这个时候被萤丸的叫醒的小短刀们赶到,在发现在场的都是熟人,而且还有一个分雕玉琢的小孩时,立即就放弃了被叫醒赶过来的目的,纷纷围着因为不明原因身体缩水的泰继。 被一众付丧神强势围观的小泰继持续发散着自己的冷气。可今时不同往日,缩小了不知道多少号的他,现在哪怕在拼命散发冷气表示很不高兴,在小短刀们看来也只是“可爱”而已,不仅不会怕,甚至还会想要上手捏两下,看看他会不会变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