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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司征十郎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这样的感觉,的场静司那算黑黝黝的眼眸波澜不惊地看过来时,他有一种被对方看透所有秘密无所遁形的糟糕感。 好在的场静司也只看了一眼便若无其事的移开了模样。 樱介和的场静司在麻衣左手边空出来的位置上坐下。 弓道比赛的场地不像其他比赛设有足够多的座位,道场边的坐席实际上并不能坐下太多人,更多的观众则都是站在场外观看。 同样的,因为弓道并不像其他诸如篮球或是排球网球那样十分大众的比赛项目,实际上会来观看比赛的除了各个学校弓道部的社员学生外就只有对弓道感兴趣的普通人了。 若是以往这个时候场边的位置不说全部坐满,但要空出挨在一起的两个位置一般还是很难见的。之所以樱介和的场静司这时候过来还能恰好有两个位置并排留着,这就多亏了麻衣身边的赤司征十郎了。 像麻衣这样大和抚子一般的女孩子,加上容貌妍丽,自然是不管走到哪里都会吸引一些人。虽然今天一天都是女子比赛,但也不乏前来给同社团的女生加油的男社员。 都是青春期的男孩子,不是没有人打着搭讪的念头想要坐到她身边,但无一例外的都被麻衣身旁的赤司征十郎无声的吓走了。 其实赤司征十郎什么也没有做,更甚至一句话也没有说,就那么坐着。每当有男孩子走过来想要在这边坐下,他就微微侧过头瞥了那些人一眼,然后无一例外的这些人不知道为什么全部都小腿打颤,心中涌起一股寒意,忍不住想要扭头就跑。 久而久之,等女子个人比赛快要开始时,麻衣和赤司征十郎身边就留下出了一片空白。这倒是便宜后来的樱介和的场静司。 就连之前坐在附近的大人们也有些受不了不知从何而来的寒意搓着手臂默默远离了一点。 坐在麻衣和赤司征十郎后面一排的花梨的弓道部同学和老师看着这样的场景也是默默无语了很久。 今年新入部的其中一个小学弟甚至后怕的拍了拍胸口,还好还好,他没脑抽看鹰司学姐非常附和自己对女神的所有幻想就冲上去告白。不管怎么说他还是十分爱惜小命的。 在麻衣身边坐下后,樱介看她手上拿着手持摄像机,也没问什么,只低声对麻衣说回去后拷贝一份给他。 麻衣欣然同意。 没一会儿比赛正式开始,麻衣和樱介同时停下,纷纷看向了场中。 弓道比赛说快也快,说慢也慢。 坐在这里的观众很少有一点也看不懂就跑来观赛的,不说完全了解,基本的东西却也是懂的。 像樱介这样完完全全连比赛规则都不懂的还是少数。 当然,从国中到高中都没有接触过弓道,眼中唯有篮球的赤司征十郎其实也不比樱介好多少。只是国中第一次看过花梨比赛时的样子后他就回去靠着自己查找资料稍微了解了一下基本的规则。尽管后来因为花梨从弓道部隐退不再参加任何比赛后他就将这些东西丢在脑后,如今花梨重新开始比赛,虽然从麻衣那里他已经知道这或许是花梨唯一的一次比赛,但他还是将已经丢掉的东西捡了回来。比赛时时不时的对同样不怎么了解的麻衣低声解释。 自从想起前世的记忆并恢复过一次狐狸模样后,樱介现在的听力相较常人来说只高不低。所以哪怕赤司已经尽量压低了声音同麻衣小声说着,他也听得一清二楚。 的场静司看了眼樱介凝神的样子并没有出声打扰。 等第一组比赛结束,樱介已经从“偷听”中掌握了基本的比赛规则,不再是什么都不懂的“小白”了! 很快花梨所在的这一组上场。 从来花梨在拉弓时从未像现在这般充满仪式感,作为“准除妖师”她自然很清楚,这样的“仪式”对她来说完全是无用的,因为妖怪和敌人并不会给她时间去慢慢的站好再拉弓。 尽管小时候跟着西园寺老师有好好学过,但在开始实战后这些规矩基本全部被丢到了九霄云外。 如果说初中时她还记得怎么站位,怎么迈出脚,怎么拉弓,那么到了现在她早就已经全部忘掉了。 所以花梨除了学习怎么控制自己不给身边站在同一比赛场上的对手造成不可磨灭心理阴影,还有就是重新练习“比赛的流程”,也就是她自己口中的仪式。 即使花梨经过魔鬼一般的训练找回了当初学习时学会的礼仪,但在射箭上依旧无法做到其他人那样的心平气和。 她放箭的速度总是比别人快了一步,让很多老师以及其他人都觉得她可能是患上了“早气”,也就是过早放箭的毛病。 “早气”是弓道中较为严重一个问题,引起的因素有很多,要想完全治好是一个十分漫长且磨人的过程,尤其是对花梨这样年轻的学生来说。 但让这些老师特别无语的是,疑似患上过早放箭的花梨,每一场比赛她都没有出现脱靶的情况。 若说当第一箭稳稳插/在靶上时,那些被花梨过早放箭引起注意的老师和裁判还能说那是意外的话,那么到接下来的第二箭、第三箭,乃至到今天的决赛场上,他们已经彻底的无话可说了。 翻看着从第一场比赛开始花梨未有一箭落靶的成绩,这些老师感觉自己都快要不认识“早气”这个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