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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作剧的小孩子将刀偷偷藏了起来。 那一次,本就没有什么表情的小黑脸色阴沉得仿佛能滴水,顿时将才几岁的小犬夜叉吓得哇哇大哭,后来若不是母亲求情,他大概已经被暴怒的师父丢山里自生自灭去了。 然而,比起眼下所见的情景,那时的“暴怒”已经可以称得上是小黑最和颜悦色的表情了。 没人知道只是这一会儿的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只是所有在场的人都明白,若不能阻止眼前的这位式神,这座城池终将毁于一旦。 得到这个答案的池田恒兴眼前一阵阵的发黑,可是比起他的担忧,他的主公信长大人和归蝶夫人却是完全不在意的模样,在得到生命不会有危险后就特别心大的在一旁商量起了城池毁掉后的再建要建成什么模样。 池田恒兴:…… 池田恒兴:侍奉的主公心大到无边我该怎么进行劝谏? 作为近侍,今天的池田恒兴也是心累的一天呢。 看到池田恒兴快要心梗昏倒的模样,戈薇摸了摸自己的良心,然后扯扯犬夜叉的衣服问:“没有办法阻止吗?” 犬夜叉当然也听到了商量着城池怎么重建的信长和归蝶的对话,甚至也用余光瞟到了快要昏厥的池田恒兴,他啧了一声,心说我难道就不想阻止吗?嘴里却道:“现在的情况是谁踏进去一步谁就会被灵力风暴撕成碎片。” 戈薇一愣,有些不赞同的看向犬夜叉,“可是刚才……”她的话没有说完,可未尽之意在场的人都能听出来——别以为刚才我们没看到啊,被风暴刮上天的你不也还活蹦乱跳的。 犬夜叉被戈薇这直白的眼神看得郁结,之前那是师父他留情了,现在他要是再往里面闯结果怎么样可不好说。 但也不能就这么眼睁睁看着什么也不做。 ——至少要在事情无法控制之前想办法先将这些普通人救出去! 犬夜叉的眼神渐渐坚定,就在他打算再次尝试靠近屋里的时候,冥加这个时候跳了出来。 他在戈薇的肩上蹦跶着叫犬夜叉,在将后者注意力吸引过来后连忙说道:“黑会暴走定是花梨大人出了什么事。” 听到这一句话犬夜叉觉得自己有点傻,居然会以为冥加能给出什么好建议。 他瞪了眼这只有危险来临时跑得比啥都快的跳蚤妖怪没好气的道:“这个你不说我也知道!是个长眼睛的都看出来了!”说完,直接抬手将在戈薇肩膀上跳来跳去的跳蚤给弹飞了。 “犬夜叉……”戈薇干笑了两下,温声劝道:“好歹让冥加爷爷把话说完——” 戈薇最后一个字还未说完,她蓦地停下,盯着几近被灵力风暴填满的屋子瞪大了眼睛。 “犬夜叉你快看!”她抬手指着屋里,急忙让犬夜叉转头去看。 犬夜叉顺着戈薇手指的方向看去,顿时同她一样露出了惊诧的模样。 只见屋里被式神小黑抱在怀里的花梨的生魂明明灭灭几欲消失。已经恢复原本模样的小黑,细长的手指变得尖利似长刀,而暴走的灵力风暴也失去了刚才的温顺,咆哮着将周围的一切撕碎。 “啧。”犬夜叉轻啧一声,扭头一手抱起戈薇一手拉起站在一旁的归蝶三两下跳了出去。 信长还未反应过来就感觉衣领一紧,七宝不知什么时候变成了像是气球一样的东西,两只小爪爪抓起信长就慢悠悠的往犬夜叉的方向飘去。 一脸呆滞的池田恒兴则被恢复原本体型的云母叼着衣服提起,载着珊瑚和弥勒迅速跑开。 几乎就在七宝抓着信长奋力飘到犬夜叉面前的瞬间,此前门口围满了人的屋子嘭的一声炸裂开,木屑四散,一片狼藉。 “风穴!” 尽管已经躲开了爆、炸,但飞溅的木屑却不是那么容易避开的。为了避免众人被尖锐的木屑所伤,弥勒直接祭出了自己的风穴。 待弥勒将爆、炸产生的木屑灰尘全部吸完,众人才发现经过刚才那一下后灵力风暴似乎变得温顺起来。 事出反常必有妖。 众人心中一咯噔,皆在担心更大的问题还在后面等着他们。 后面的确也出了点意外,只是与他们所设想的有点不同。 灵力风暴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另一个他们从未见过的白衣白发的青年,被小黑提着镰刀在一片废墟上追杀。 “喂喂,这可吓到我了!快停下来!” 就算是逃命也像白鹤一般优雅的青年在废墟上腾挪转移,明明被追得狼狈,却依然是一派从容的模样。 在远处远远看了一会儿的犬夜叉莫名松了口气,有人来承担师父的怒火可真是太好了! 虽然毁了一间屋子,但好歹这座城池和城里的人是保住了! 鹤丸国永觉得自己大概是所有鹤丸国永里面最倒霉的一个了。 现世有句话叫“先撩着者贱”,遇人不淑暗堕成魔这都算不上什么,跑去招惹了名为高仓花梨的小女孩这是他做过最后悔的事! 要是他没有撺掇着一期一振对小姑娘下手,他现在大概还是一只自由自在的鹤,而不是被小姑娘上辈子的亲爹九尾妖狐和两辈子都是亲哥的高仓·大魔王·樱介死死拽在手里,生不得死不能,就算想要碎刀,本体都不在自己手里啊!当真只能安分守己装鹌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