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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再跟着我了。”小孩酷酷地瞥了花梨一眼,冷声警告后转身就再次跑远。 花梨在后面伸出了手,可还是没能出声叫住小孩。她驻足原地,半晌后咬咬牙还是循着小孩离开时的方向跟了上去。 仗着最后看到的背影消失的方向,花梨凭着直觉往前走,似乎一点也不担心迷路的问题。 也不知走了多久,花梨的眼前终于出现了枯木藤蔓以外的东西。这里似乎是间祠堂,她听到屋里有人在诵经,又若有似无的传出呻/吟的声音,甚至她还听到了之前那个小孩的声音,他在叫着“哥哥”。与此同时,淡淡的血腥味也萦绕在了她的鼻尖。 在好奇心的驱使下,花梨走近祠堂,似乎想要探寻里面的秘密。然而,就在花梨伸出手即将碰到祠堂的门时,一只手从旁边伸了出来抓住了她的手腕,然后不容分说且蛮横的直接将她从祠堂前扯开。 花梨被扯了个踉跄,等她站稳看向那个将自己蛮力拉开的人时才发现是一直在照顾自己的少年。 这时的少年脸色不善,他抓着花梨的手,咬着牙一字一句的质问道:“我说过你不能离开房间的吧?为什么跑到这里来了?” 花梨从未想过这名少年居有又那么大的力气,她感觉自己的手腕都快被捏断了。疼痛让她一时没有听清少年的质问,只是一个劲的在挣扎。 “放开我……好痛……” 然而花梨的挣扎只是徒劳,少年的握着她手腕的手纹丝不动,甚至因为她的挣扎又不自觉地收紧了几分。 “呀啊!” 花梨吃痛,眼泪都冒出来了。眼角红红的样子看上去煞是可怜。 少年见状微微松了一些力气,却还是没有松开花梨的手腕。 屋外的响动很快就引起了屋内之人的注意,祠堂的门被缓缓打开。轻微的咔哒声也同样引起了花梨的注意,她下意识的顺着声音发出的方向看过去,然后就看到了一个清冷脱俗的男子缓缓走了出来。 他身上披着袈裟,手中拿着一串佛珠,与少年见礼时也是行的僧人的礼,然而,他却不像普通僧人那样落发剃度,一头冰蓝色的发几乎长及小腿,看上去又顺又滑。若不是时机不对,花梨真想跑过去问问他是怎么保养头发的。 “药研殿,请问这是发生了什么?” 就连声音也是清清冷冷的。他的语速很慢,虽然并不会让听的人感到焦急,可语气在这缓慢的语速下变得越发的冷淡起来。 而且花梨发现,至始至终,从出现起,这个像是出家之人的男人就没有看过她一眼,直接将她当做了空气。 但是花梨的注意力并没有放在这上面,就算被当做了空气她也不在意,她的心思已经全部转到了清冷男人之前说的话上了。 “药研”,结合当下的情景,花梨几乎不用多想就猜到了它所指代的是谁。几乎是下意识的,花梨转头看向了依旧抓着自己手腕不松手的少年。 然而少年此时却微微皱起了眉,似乎是有些不悦。花梨不清楚他的不悦来自何处,猜想大概是因为名字被自己知晓了的关系?毕竟从一开始,他就拒绝报上自己的名字,甚至阻止花梨将自己的名字告诉别人。但很快,少年就收敛了脸上的表情,道了一声无事便将花梨直接拉走了。 “江雪哥哥?” 在药研将花梨拉走后不久,花梨之前追着的小孩从祠堂里走了出来。他仰起头看向自己的兄长,眼中闪动着疑惑和不安的光芒。 被小孩叫做“江雪哥哥”的清冷男人回握住了他的手,微微摇了摇头,“没什么。我们回屋吧,小夜。” 另一边,花梨在被药研拉回屋后就被强制的关了起来。面对少年“不想死就安分点”的声色俱厉的警告,花梨抿紧了唇,眼角泛红蓄着水汽,却倔强的没有让眼泪落下来。 药研见她这副模样,也没有再继续说下去,再次警告了一遍后就转身离开了屋子。 在药研离开后,花梨再也忍不住,眼泪吧嗒吧嗒地往下掉。可即使如此,她也没有哭出声音,就默默地留着眼泪。 半晌后,她抬手抹掉了眼泪。除了眼睛微微有些红肿外,竟是再看不出一点哭过的痕迹。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投喂么么啾 最爱流司扔了1个地雷投掷时间:20 09:15:06 S君扔了1个地雷投掷时间:20 15:22:59 第19章 出逃 花梨很清楚现在这个情形哭是没有一点作用的。在放纵过一回后,她就收了眼泪,拍拍脸重新振作起来。 屋外,本来已经离开的药研不知什么时候又返身回来。他无声无息的倚靠在墙上,抬头望着远处不知在想些什么。他的手上还拿着一盒药膏,只是看他的模样似乎是不打算进去了。 最后,他将药膏留在了门口,同时又留了一张纸条。而纸条上面只写了药膏的用法,其他的一样也没有。 听到屋外有动静的花梨起身拉开了纸门,理所当然的谁也没看到。只是在低头的时候发现了放在门前装着药膏的瓶子以及那张纸条。 花梨将这两样东西拿了起来,在默默的看了一会儿后一语不发的返身回屋。 此后的几日花梨就在这半禁足的情况下度过了。 无所事事的花梨便在屋子里开始折纸玩。药研每日依旧是准时送饭,看到矮几上的被花梨拆成小人的折纸却是一句话也没说。完全就当做没看到,瞥一眼就移开了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