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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宿舟瞧着欢喜得很,嘴角荡起了一双梨涡,“你这儿还有吗?全给我包上吧,回去我送人。” “好嘞!”小姑娘笑眯眯地应了,在摊上翻找着。 还没等她翻完,一道青色的人影便急匆匆从一旁冲了过来,差点踩碎这一地的花朵。 “小姑娘,要一枝茶花!”一道熟悉的女声传来,秦宿舟不由得侧目望去,挑了挑眉。 “不好意思,茶花方才都被这位仙人要去了。”小姑娘抱着一捧茶花歉意道。 “什——”女修转过头,跟秦宿舟打了个照面,一双圆滚滚的眼猛地便瞪大了。 得,今日要不安生了。 “秦!宿!舟!”女修二话不说冲上前去,“你怎么还好意思出现在我们碧海角面前!” “那我走了。”秦宿舟白了她一眼,接了花就要走,被人一把按住了肩膀,不得不无奈地回过头,“姑奶奶,你要我走的,还按住我做什么?” “秦宿舟,”女修咬着牙一脸的屈辱,“你给我一枝花,我给你十颗灵石。” 十颗灵石足够买下一地的花了,但秦宿舟挑挑眉,“你看着我像是缺钱的人?” “二十颗!” 能是钱的问题? “温阮,”秦宿舟被她给逗笑了,“你花那么大价钱跟一枝花过不去做什么?” “我我我……”温阮支支吾吾了半天,才含糊不清地吐出了一句整句,“今日是师兄的生辰。” “我生辰可不在今天。” “呵,要点脸行吗?我们碧海角在修真界盛名远播,唯一的污点就是出了你这个败类!欺师灭祖,死不悔改,闹得修真界沸沸扬扬满城皆知,尊主那是网开一面才只是将你赶出门派!”温阮骂得脸色通红,“现在!我的师兄就只有晏珏!” 秦宿舟耐心地听她把这套一成不变的车轱辘话骂完,拖长了音调揶揄道,“哦——孤男寡女,折花相送,你喜欢他啊?” “你胡扯!”温阮脸色涨红,恶狠狠地瞪着他。 秦宿舟嗤笑一声,“好好收着你那对招子,瞪出来了我可不负责给你按回去。”说罢笑眯眯地朝她挥了挥手,捧着花就要走,却突然觉得脑后掀过一阵劲风,侧目一瞧,一道藤鞭裹挟着细小的刀刃直冲他面门而来。 老毛病了,能动手绝不动口。 却不等秦宿舟侧身躲开,兰香伴着青影从天而落,一只手横空伸来,指尖凝了一寸冰障,不费吹灰之力弹开了落下的藤鞭。 “师兄!”温阮一惊,鞭子直接脱了手。 那鞭子可不是平常那软绵绵的样子,里头凝着她的灵力,跟把刀一样砸在了摊儿上。可怜那小姑娘的一地娇花,平白遭了无妄之灾,眨眼间便被掀得七零八落,满地落红。她年纪小,哪见过这阵仗,霎时便红了眼眶。 三个人同时一愣。 “师兄……”温阮绞着衣袖,讪讪地看着她师兄。 “按门规处置,”晏珏无奈道,“去找青山青水领鞭子。”说罢,他指了指街角等得伸长脖子的两个人影,挥挥手把气呼呼的温阮赶跑了。 秦宿舟跟着扫过去,离开碧海角这么些年,这些人竟一点没变。 温阮与小胖墩青山和瘦麻杆儿青水师出同门,是碧海角尊主罗柳座下爱徒。秦宿舟与晏珏当年则拜在长老姜山门下,待姜山离世以后,罗柳接管了晏珏,成了温阮三人的大师兄,至于他,则因蓄意杀害师父的罪名被罗柳剥去了碧海角弟子身份,灰溜溜地扫地出门。 晏珏训诫完师妹才回过头,秦宿舟以为他也得跟温阮一样给他找茬,谁知他只是眨了眨眼,桃花眼里泛起了柔和的波澜。 “师兄,等我一下。” 秦宿舟:“……” 然后,他就看到晏珏蹲下身子和声细语地安慰卖花的小姑娘,长长的睫毛随着弯起的笑眼一扑一扑,把人家小姑娘的脸都给扑红了。 “七七,我们给你添麻烦啦,多少钱,我赔给你。” “晏哥哥,没事的……不是晏哥哥生辰吗,就、就当送你了。” 嚯,还是旧识。 “这怎么好意思呢,这样吧,”晏珏说着,褪下了小指上一只储物戒,“这个给你吧,可以放些东西,很方便。” “这、这,晏哥哥……”小姑娘脸颊飘红,一双眼睛闪啊闪,都不敢看晏珏的正脸。 秦宿舟觉得眼睛有点辣,扭头就走。 小姑娘们一个个的,年纪轻轻怎么全都瞎了呢,晏珏除了那张脸之外还有什么? “师兄!”没走两步,阴魂不散的声音又从身后出现了。 “我早就被逐出碧海角,不是你的师兄。”秦宿舟头也不想回。 “师兄,别这样嘛,”晏珏长腿一迈,堵在了他面前,“不然我也给你一只储物戒,当阿阮无礼的赔罪?” “……你当哄小姑娘呢?” “两只?” “……” 这能是数量的问题吗?!不愧同是碧海角弟子,脑袋都一样耿。 “诶,师兄,”晏珏注意到了他怀里的茶花,“你捧着这么多花要去哪里?” 秦宿舟扫了一眼他,视线的余光瞧见了方才卖花姑娘指着的茶花潭,计上心来。 “去影山药坊提亲啊,最近牧坊主生辰摆宴可是个好机会。”他笑眯眯地晃了晃满怀的花,“你不知道吗?他女儿可是如花似玉,我欢喜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