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玄幻小说 - [海贼王OP]讴歌在线阅读 - 第68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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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曼恩以为这位公主是要为那日的行为道歉,他的父王和母后是这样念叨过的,于是默然地跟了过去。

    两人走到刚好视线能看见伊勒·埃塞和布里厄·皮若斯,又不会听到二人交谈的距离。

    “你要说什么?”曼恩问道。

    “我和你没什么可说的。叫你过来是为了支开你,好让埃塞和皮若斯说会儿话。”波旁·安妮全神贯注地盯着那两人,连个正眼都不愿给曼恩。

    曼恩气急了,波旁·安妮没有一点像她的母亲,涅瑞伊得斯夫人是那么的高贵,美丽,温柔,善解人意,她的女儿怎么是这副德行!他正想出言斥责,又听对方说:“嘘!你别说话!不然他们会发现的!”

    被她这么一说,曼恩的注意力也转移到伊勒·埃塞和布里厄·皮若斯。

    他见那两人先是像在争执,接着那个银发的‘少女’哭了起来,这些天担任地陪的布里厄·皮若斯面露苦涩,沉默不言地看着对方掉眼泪。

    “皮若斯又说什么了?每次埃塞和他谈完,总是会哭。”

    年纪稍长的曼恩油然生出‘我懂得比你多’的自傲,他得意洋洋道:“他们互相喜欢,又出于某些原因不能在一起。童话书上都是这样写的,公主因为有苦衷,必须离开王子。”

    “你又知道?”波旁·安妮才不相信,这小子定然信口雌黄。

    “看眼神就知道了!”曼恩不服气被她看低,振振有词的摆出证据,“我母后看父王就是这种眼神……还有你的父母,大公夫妇他们看着彼此时也是这样。”

    语毕,他的胸口忽地涌起一阵难忍的酸涩,八岁的曼恩不懂那叫做嫉妒。

    “男人也能喜欢男人吗?”

    “什么?”曼恩一怔,然后他难以置信地看向花田中的那二人,他脸色发白道:“男人怎么能相爱!”

    “后面的故事也没什么好说的。”波旁·安妮将早已冷掉的红茶一口气喝掉,任凭茶叶的涩浸透味蕾,“向来以正派作风严格要求自己的曼恩王子,当然把这件事捅了出去,埃塞和皮若斯受了家族一顿责罚,皮若斯被剥夺继承人的位置,由次子接过。”

    红心海贼团的船员们面面相觑,男子相恋,现在听来依旧骇人听闻,更遑论十几年前了。

    “那埃塞呢?”佩金问道,故事中的两位主人公,波旁小姐只提了其中一位的下场。

    “疯了。”

    作者有话要说:  所以啊,安妮没弄死曼恩,已经是用尽全部理智控制自己了。她可喜欢这位埃塞小哥哥了,等到布列塔尼回忆篇时,你们就会知道了。

    P.S:看了一眼别的OP同人收藏,emmmmm,嫉妒使我面目全非( ̄▽ ̄)

    ☆、路上(7)

    佩金:“……疯了?”

    众人听到这个回答,内心俱是五味杂陈。两个相爱的贵族,一个剥夺继承权,一个疯了,只因皆为同性,故事的结局,竟是以旁人寥寥几句话轻易总结了,留给听众苦涩的余韵。

    波旁·安妮看红心海贼团的人一个个神色复杂,她倒是很洒脱:“反正大家最后都死在屠魔令下,所以你们也用不着替他们感伤。”

    夏奇觉得哪里不对劲,可又不知道该怎么反驳。

    “餐具和清洁有劳收拾了。”波旁·安妮站起来,蝴蝶状的长袖摇曳轻摆,如赢弱的随风扶柳,裙底的荷叶边也因她的姿势泛起涟漪荡漾,葡萄酒般的红益发衬出肤色的白,大腿的结实线条更是让人移不开眼。

    波旁小姐这套连衣裙当真撩动人心,红心海贼团的船员齐齐捂住鼻子,又舍不得挪开视线,纷纷在心里为设计师点赞叫好。

    不像同僚们受美色所惑,贝波的眼神落到波旁·安妮所坐的位置上,那里只有一个骨瓷茶杯。贝波一贯迷糊却在某些时候异常敏锐:“波旁小姐好像没吃晚餐?”

    贝波的话,瞬间点醒所有人,视线一致看向那个方位,后知后觉意识到同伴说得没错。

    惹人厌的尖锐,波旁·安妮对着贝波明艳一笑,迷得其他人晕头转向,不再纠结这点小事,也省了她要找借口解释。只是……她的目光在特拉法尔加·罗身上极快地一扫,医生小哥一直不作声,让她倍感意外。波旁·安妮原以为按今天发生的事来看,罗必定会对自己发难,毕竟她对他们说得谎话有够多了。

    医生小哥这份突如其来的温柔,动机不明,不过对波旁·安妮而言,恰好帮上了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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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特拉法尔加·罗放下手里重如砖头的医学著作,拇指和食指按住鼻梁轻揉,一解长时间阅读带来的疲乏。脑袋一放空,注意力立刻变得散漫,不受控制地又想到了波旁·安妮这个人。

    波旁·安妮是一个高明的谎言家,但她今晚在饭堂说得那些往事,他认为她说得应该是实话,至少没有掺杂谎言的迹象。

    至于贝波观察到的现象,他也有注意到。

    如果要猜理由?恐怕是见到‘故人’引起的食欲不振。紧张,厌恶,恐惧,三者兼有或是其中一种让波旁·安妮胃口尽失。易地而处,若是让他见到那个人,自己怕也是会有一样的反应。

    特拉法尔加·罗抬头去看右前方的墙壁挂钟,现下已是深夜,他一扭头再看窗外,玻璃窗上的雨滴不知何时已蒸发得一干二净。

    他把放在沙发扶手边的斑点毛帽戴上,走出了房间,前进的方向是饭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