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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撅撅嘴,把脸压进胳膊里,闷着声音:“……这不就破例了一次嘛。” 头顶忽然感受到一道重量,眼神一愣,就听到:“——果然是被担心了吗?” 有种见到了治哥的感觉……不过,毕竟都是太宰治。 望月任他像摸宠物一样摸发顶,不受影响地又道:“那安吾先生呢?” “还是走不出来过去的阴影,没办法再和以前一样了吗?” “并非是我一个人,安吾也是。”太宰治的话像是心虚的辩解,好像拉上一个人下水就代表自己也没有那么糟糕了一样。但现实的问题比这样的解释更沉重。 安静了一会儿,太宰望月又忽然话题一转:“今天你去见芥川了……你还在担心这次的事件没那么简单就结束吗?……毕竟,是那个魔人?” 太宰治轻笑一声:“看来确实瞒不过你的眼睛。” 望月也笑了:“好歹是和治哥一起生活了这么久,你是不是在焦虑我自然是应该看得出来的。” “诶——又是因为那个太宰治吗?” 望月一顿,忍不住开口道:“……为什么突然一副幽怨的口气?” “咦,我有吗?”太宰治一脸无辜的表情,状似想了想,然后眉眼舒张,用一种认真的、循循善诱的语气说,“但是望月你看啊,你在我的面前总是提一个和我长相一样、名字一样的人,是不是特别像电视剧里的那种替身梗,你对我的好全是因为另一个人那种样子的?” 太宰望月要不是脑子好就被他忽悠了——这家伙绝对是故意的,他又不是今天才知道她哥是平行世界的他! 望月暗暗磨牙,也故意道:“哈——真是幸好这个世界的安吾先生和太宰治你没有继续过去的关系。在我的世界那边我和治哥可是总惹麻烦给异能特务科记录报告,安吾先生又碍于治哥这个损友的友谊捏着鼻子亲自处理,搞得他隔三差五就得熬夜加班,据说发际线都往后退了呢。” 当然不是因为私情的原因,港口黑手党首领和“超越者”级别异能者的一举一动当然不是底层工作人员能经手的事情,坂口安吾才不是碍于情面,而是不得不干活,不然他才不会管太宰兄妹俩的麻烦事,好好睡上一觉难道不香吗? 然而太宰治听了之后,眨了眨眼睛,忽然表情超浮夸地说:“诶?真的吗?那边的我让安吾多加了很多次班吗?” 太宰望月用力点头,强烈装作是那么一回事。 太宰治摸摸下巴像是陷入了思索,露出了一抹有趣的笑容:“……原来还能这么有意思的吗?” 太宰望月:……不是,瞧你这句话说的,好似被打开了一扇新的大门并且跃跃欲试似的……放过那个可怜的安吾先生吧,社畜真的很不容易啊! 太宰治忽然话头一转,表情无辜、可爱又有点欠揍的闭上眼睛双手一摊:“可是,就是没有我的功劳,安吾现在还是经常熬夜加班啊。不下班就不用上班,安吾已经看得很开了。” 望月:……好惨,安吾先生,好惨。 太宰望月跟侦探社下委托请求帮助后,一时间也没什么进展。 这也不能怪人,一是这圣杯是从未有过的概念,二是线索全在这个世界之外,没有情报就没法推理,这自然也就是这个委托困难的地方。 或许是也有所思夜有所梦,就在福泽社长因为侦探社帮助抓到通缉犯普希金而接受政府授予荣誉的那晚,望月做了一个梦。 太宰望月:……好吧,又是做梦。 混沌无边的空间中,太宰望月终于见到了她这一次的“Master”,或者叫契约者、协约者、雇佣者,毕竟望月就是被叫来实现愿望的苦力。 见到她的契约者的瞬间,太宰望月就露出了无比呆滞的神色,而当她知道契约者的心愿后——她的表情……隐隐裂开了。 …… 抹了把脸,十分勉强地接受了契约者的真相,从那个梦境走出来后她却发现……周围的环境好像不太对? 而且……为什么她的眼睛只能看见前方的一部分视野?她的360°无死角视野呢?? 昏暗的光线,斑驳的墙壁,砖块铺成的房间,房间内坠下的铁链,光源来自角落几根瘦长的蜡烛,门外的墙壁上大概能看见挂着一溜火把。 门外——铁栅栏样式的房门,牢牢关紧,这…… 监狱??? 忽然隐约听到了一对青年和少年交谈的声音。 “你的灵魂被禁锢了……闯过‘七个审判之间’……迦勒底是听不到你的声音的,同样,你的声音也……” 声音的主人似乎是在从走廊经过,看样子快要走过来了。 手搭在铁栅栏上,重力加载,重力调配,一,二—— “轰啦————” 铁门飞出撞到对侧墙壁的巨大声响直接把距离不超过三米的某个御主少年吓成了豆豆眼。 太宰望月从门内走出,在戒备的复仇者面前活动了活动手腕,轻轻转头看向他们:“这个制服……你是迦勒底的人?” 刚说完这里只有藤丸立香一个人的复仇者“……”沉默了一下。 藤丸立香额角挂着汗滴干笑着搔搔脸颊:“那个,我确实是迦勒底的御主。” 然后他们就见这个突然出现的不明身份少女摸了摸下巴,看起来没有要动手的敌意,好歹放了些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