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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云歌没有多话,只是见叶知秋眉目平淡,她突然好奇他眉目之下的内心是否也是如此平静? 叶知秋很快打破了沉默,表情认真道:“小姐想为弹劾户部铺路,现在的确是最好的时候。只是江南一行,你 是否想过会给一些人机会?” 燕云歌沉着淡定地喝了一口茶,“他杀不了我。” 叶知秋接过她的话来,“但是他可以拖住你,让你赶不回来参加会试,甚至让你回来时根本进不了城。” “小姐离出仕只差最后两步,若是倒在这里,实在可惜。” 他说的她都知道,只是江南几个地方她有非去不可的理由。 “棋家有云:先手未必是先机,谋定后动才是致胜的关键。先生若是善手谈,当应明白我此行不是兵行险着, 而是先发制人。”燕云歌坐直了身子,看向叶知秋,“先生不必为我忧虑,我敢在这个时候离京,必然有把握能全 身回来。我父亲想杀我,起码得派出两个季幽才能成事。” 她身边的无尘就抵得过两个季幽,再有胜过无尘者,天下寥寥可数。 叶知秋闻言蹙起眉来,他就是不愿意季幽涉险才说了这番话。眼见劝不动,他只能从另外一头下手,便转了话 题说起了秋玉恒一事。 “秋玉恒天天去燕相府要人,自以为是深情和为你抱不平,却是在不依不饶地坏所有人的好事。” 燕云歌听出话里的杀意,忍不住皱眉道,“他什么都不知道,从他的立场看,他这么做无可厚非。” 叶知秋的目光有些意味深长:“小姐心疼了?” “不。”燕云歌看盏中茶叶沉了底,渺渺热气已尽数消散,她的语气夹杂着外头斜风细雨中的冷意,“只是觉 得没有节外生枝的必要。” 叶知秋一笑,随意地颔首,“也是,他坏的不只我们的事,自有其他人出手教训。” 燕云歌心头微不可见的有一丝不忍,很快垂了眼,起身告辞。 叶知秋也站起身来,“叶某有个不情之请,我有几句话想嘱托季幽,小姐可否先行一步?” 很快,他又强调,“一盏茶的时间足以。” 燕云歌看了眼等在回廊上的季幽,她正出神地盯着天空不知道在想什么,回头是还在等她回答的叶知秋,这两 人你追我躲的不知道何时是个尽头。 罢了,做个人情给他。 燕云歌一言不发地打着伞走了,朝得季幽的方向。 走出叶府,雨势渐歇。 烟雨迷蒙中的白墙黛瓦、石板拱桥,迷离模糊地瞧不真切,她打伞从桥上而过,步伐平缓,神态放松,落在某 些人眼里那便是一副心沁染了秋露的灼灼佳画。 那人本来是倚着栏杆,见她越走越近,他从二楼一跃而下,一步步地走到她跟前。 她微微仰头,表情意外,“是你——” 那人突然躲到她的伞下,轻啄她的唇。 “是我。” * 季幽深深吸了一口气,抬步走入水榭,那抹温雅的青色长衫的身影很快从位置上起来。 他唤着她的名字而来,是那般急切,好似等了她许久。 季幽却是下意识转过身,还没来得离开,手腕已经被抓住,身后传来的声音非常无奈。 “今日我找你是为正事,说完便会让你走。” 这般低声下气实在不像他。 季幽回身看过去,叶知秋的眼里马上漾起温柔的笑意: “我煮了茶,幽儿过来喝一杯。” 季幽站在原地没动。 叶知秋轻声叹息,“何时起,我们之间连这点信任都没有了。” 这话让季幽猛地想起一段往事。 当年在太悠山,她曾无数次闭上双眼,双手抱胸,直直往后仰,山风呼啦啦的作响,穿过她的衣袍,吹乱她的 秀发,她的身后是万丈悬崖,她无所畏惧,因为坚信他一定会在她落地前出现接住她。 如她所想,他从来出现的及时,从未教她失望。 当年性命可托的信任,如今竟经不起一杯茶的试探。 真是讽刺。 “你府中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我却没有在你身边。”他伸手揉了揉她头顶的发,又怕看见她的厌恶,很快收了 手,“你是该恼我。” 熟悉的温柔,依稀勾起当初心动的感觉,季幽差点迷茫,可也只是差点。她沉默片刻,道:“还请师叔长话短 说,一盏茶的时间所剩不多了。” 仅这两句话,犹如海水倒灌,将人逼到绝境。叶知秋无法再伪装,他一直引以为傲的冷静瞬间崩裂。 他一个拂袖就将茶桌掀翻,所有茶具应声倒地,素来被精心养护的紫砂瞬间成了能伤人的片瓦利器,它碎成无 数片,每一片都还散发着猴魁的香气,和陶土的光泽。 季幽脸色微变。 叶知秋极力收住怒意,当初身陷囹圄都不曾皱眉失态的一个人,如今仅因她一句话,便被逼得方寸大乱。 季幽对他的影响,比他想的还要大。 叶知秋闭上眼睛一个长长的叹气,再次睁开时里头湿润通红,他的声音维持着最后几分叶家宗主的尊严,勉强 称得上温和。 “当初我有言在先,让你不要招惹我,是你说你不怕……” “我让你不要轻易许诺,不要给我空欢喜,是你不听……” “你说你是重诺的人,你说你一旦爱了就不会回头……” “也是你说你有一辈子的话要说给我听!” “可是如今,就一盏茶的时间,连应付我都让你如此为难吗?” “季幽,我做错了一件事,是不是这辈子都不能回头?是不是就该被打入地狱不得超生?” 质问的话里带着哽咽又夹杂着痛苦,季幽心头震动无力反驳,他吐出的每个字都像是一记清脆的耳光扇在她脸 上,让她既难堪又无处躲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