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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不是玄象。前几日姬君蒙人赠送了一把琵琶,是非常极品的琵琶,但很可惜地被摔坏了。所以才问博雅你认不认识会修理琵琶的人。” 源博雅松了口气,“原来如此,那就交给我吧。” “谢谢你了,博雅。” “跟我客气什么。” 藤原济时之事因为他本人的不太配合,再加上大阴阳师似乎对此并不感兴趣,似乎就这样过去了。 平安京里哪个贵族没经历过一两次诅咒,走夜路撞鬼这种事都能成家常便饭了。敢顶着百鬼夜行的高压,深更半夜乘着牛车出去会情人的贵族们在这方面的神经可没有他们做和歌时的敏感纤细。就连关白太政大人,在被源博雅告知了那两起诅咒事件之间并无关联后,也就不再过问,而是把目光放到下一任中纳言的人选上了。他决定这一次一定要选一个情人比较少的。 因而,在从师兄贺茂保宪口中又听到了藤原济时这个名字时,安倍晴明头都没抬,手下运笔如飞。 “原来如此,辛苦师兄了。” “……我事情都没有说完,你在‘原来如此’什么?” 贺茂保宪盘腿坐在桌案对面,手肘搭在膝盖上,额角绷起一根青筋,盯着对面俯首案牍的师弟。 上午的阳光从打开的门口铺进来,房间里还燃着灯,光线非常明亮。安倍晴明微微垂首,修长干净的手指握着紫毫笔,落笔飞快。他面前的桌案上,着墨的白纸占了一大片地方,卷轴和其他资料书籍在桌角放不下,靠着桌脚在草席上堆了一座小山。房间的主人落在纸面上的目光专注,似乎连抬头看一眼的时间都没有。 贺茂保宪默默观察了半晌,确认他这次似乎是真忙不是装忙,他将额头上蹦出来的青筋按了下去,深呼吸一口气,努力地让自己通情达理了一次,“我就是来问你几个问题,放心,这次真的不麻烦你。” 埋首于手下资料的安倍晴明终于抬头看了他一眼,“师兄请说。” 连象征性装个样子都没有,看来他这次是真的挺忙的。深知自家师弟本性的贺茂保宪于是非常上道地直接说了,“藤原济平中了诅咒那事儿,你明明最开始去看过了,后来为什么不管了?” “因为我忙?” 安倍晴明神色无辜,他手指间的紫毫笔转了半个圈,笔头在面前白纸上轻轻一敲以示自己真的很忙。 “……别打马虎眼了,橘长势家的小女儿凌子小姐已经因此事丧命了。现在藤原济时快被吓死了,求到了阴阳寮里,到现在还蹲再寮里都不敢回家。”贺茂保宪阴着脸,眉宇间的不耐烦之色快要堆成了山。阴阳寮又不是不下班,等下午人都走空了,这位藤原中纳言大人打算怎么办?跟到他们家去吗? 安倍晴明握着笔的手微微一顿,他抬起头,将手中的紫毫笔放回了笔架上,然后背脊挺直,随手理了一下垂落的衣摆,“请从头说一遍。” “什么?”,贺茂保宪看着他突然正色起来的样子,愣了一下,才有些摸不着头脑道,“这个要从十几日之前说起了……” 藤原济时被诅咒的事许多贵族们都听说了,但是少有人知道的是,其实在他身上的诅咒出现的同一时间,还有一个人也跟他一起被诅咒了。 “就是橘长势家的那位小女儿,凌子小姐。据说她跟藤原济时之间是情人关系。” 这就很好产生联想了。 安倍晴明并没有问贺茂保宪有没有查到是谁诅咒的这两个人。 “什么时候死的?” “什么?” “那位凌子小姐。” “似乎是昨天夜里。” “时间呢?” “丑时左右。” “我知道了。” 安倍晴明伸出手,往上提了一下袖摆,将桌面上写了一半的纸页慢慢卷起来放到一边收好。然后他站起身,在贺茂保宪仰起头的懵逼目光中开口道,“这件事交给我来查。” “……你又对它感兴趣了?” “暂时是这样没错。” “暂时……” 贺茂保宪完全不能理解他师弟这个突然而来的一百八十度转折,他看了看安倍晴明,眉毛忽然一挑,英俊的脸上露出了一个男人都懂的笑,“晴明,为什么我一提到橘长势家的凌子小姐你就突然改变态度了,难道你对她……” 后面的话没有完,颇有中“一切尽在不言中”的味道。 一袭白色狩衣的大阴阳师站在门口,双手笼进了袖子里,凉凉地看着他。 “死者为大,师兄是希望凌子小姐的鬼魂今晚来找你吗?” “……我以前怎么不知道你这么规矩?” 贺茂保宪嘟哝着站起身,他刚才的话只是开个玩笑,他自然知道师弟和那位凌子小姐不可能有关系。毕竟,晴明的眼光可是高得无法想象,平安京中想求得他□□愉的贵族女子那么多,至今都没听说过有人成功的,有时候贺茂保宪都怀疑是不是只有传说中那位从月亮上下来的辉夜姬,才能打动自家师弟那颗睥睨吾等愚蠢的凡人的心。 临出门前,贺茂保宪再次瞟了一眼方才安倍晴明伏案疾书的那叠纸页,随口问道,“晴明,你翻了这么多资料到底在写些什么?” “嗯?” 安倍晴明张开蝙蝠扇,徐徐歩上走廊,“我在给姬君编一部简单的历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