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3章 河西之战3
不过,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收获颇丰的郝贤所部,居然损失了不到一成。 当然,这其中有哪些兵学第一批学员的功劳。 他们在兵学里可是都学过急救之术的。虽然在看病、配药、制药等方面,他们还都远远赶不上金知蝉亲自调教出来的医务兵,可是,一些简单的缝合伤口,拔箭止血的能力,他们还是有的。 仅仅只是这么简单的处理,就已经能够让他们从阎王手里一下子抢回了超过两百名士兵的性命。 这让那些老兵们和低级军官们都对这些兵学毕业的学员刮目相看。 不仅仅是在急救这一个方面,这些兵学的毕业生,在第二次河西之战中,在各个方面都展现出了远超其他低级军官的能力。 公孙厚乐这个家伙终于在元狩元年前,把身上的肥肉又减了下来。皇帝的话,他当然得听,而且,一定会用心,不然的话,凭着他的体重,就算是给他配备汉军当中最优良的马匹,他也绝对会成为拖累的。 凭着公孙家和卫家的关系,再加上,他也是兵学里极少数能够跟霍去病说上话的毕业生,按说,公孙厚乐从军的时候,应该选择霍去病那一军。 可是,从卜至忠嘴里听了金知蝉对霍去病的评点之后,这个胖子也缩了卵。春天出兵的时候,这家伙提前故意吃坏了肚子,搞得自己上吐下泻,这才没有被立刻安排军职。 其实,在当时,兵学毕业生里有不少这样的贵族子侄或者将门子弟都选择了用这种或者类似的方法,躲过了跟随霍去病参加河西走廊第一战。 夏天的时候,公孙厚乐和这些学员都选择了郝贤这支队伍。 这让公孙敖和霍去病都大为光火。霍去病以为这位好‘兄弟’会支持自己,而公孙敖生气的原因,公孙厚乐进入霍去病营中,不是负责上阵杀敌,而是像之前说好的那样,负责辎重营的管理的。出兵打仗自然是有危险的,可是,比起其他职位,辎重营的官职要高一点,而承担的风险却要小得多。 不过,公孙敖显然是太乐观了。以霍去病进军的方式和速度,就算是他军中的辎重兵也得跟上大部队一起突袭。 这一点,反而是作为朋友的公孙厚乐对他比较了解。 公孙厚乐到了郝贤的军中,他以为自己只能做个小官,可没有想到,郝贤直接把他麾下的辎重营全都交给了他来管理,让他欣喜若狂。骑兵的辎重营人数并不多,而且,前面出现伤兵的话,修整的时候,伤兵就会被编入辎重营,而辎重营的士兵就得补上去,其人员并不是固定不变的。 刘彻每次派诸将出征的时候,每次都会先让霍去病在南军中挑选士兵。 这一点,士兵们是没有选择权利的,因此,霍去病麾下,兵马都是整个汉军当中最强的。 这一次,郝贤所部能够一次性弄回这么多战利品,老实说,还是托了公孙厚乐在其中精确绸缪的原因。靠着辎重营里几百号人,这个胖子已经初步展现了他在后勤补给方面的天赋。 因此,除了霍去病的冠军侯增封,此战之后,郝贤和公孙厚乐成了唯二被封侯的两员将官。公孙家一门双侯,也成了一时的美谈。 “二小姐,还好,你没有让狗子他们跟着霍去病,不然的话,他们现在恐怕都活不了了。”此时的金知蝉正百无聊赖地抱着自己的女儿,看这样院中菊花发呆。 北方不产茶,此时的大汉长江以南区域还未开发,想要从这些地方运茶和甘蔗是非常困难的。茶树一般都张载山上,摘采都很困难。故此,金知蝉便把菊花当成重要的冲饮之物,在整个关中地区推广了开来。 “嗯!”听了铁梨花的感叹,金知蝉却一点都提不起任何的兴趣去关注这些事。 能做的,不能做的,金知蝉为东平里的里民们都已经做了,而且,做到了仁至义尽。为此,她不惜一次性得罪了大汉朝三个大牛人。 所以,这些从东平里出来的人,以后是生是死,都与她无关了。 何况,人心往往会随着时间和环境的变化,而发生变化,最是不可预料。他们当中经一旦有人被霍去病的战功所吸引,很难保证有人会主动从军的。绝大多数男人的心中其实都是充满了各种各样的**,不是金知蝉能够阻止的了得。 铁梨花见金知蝉没有任何反应,便又提起了一件她刚刚得知的事情,道:“二小姐,那个公孙胖子又来了。他看似是来看老爷,可他却总是在老爷面前炫耀自己的功劳。” “嗯!”金知蝉还是毫无反应。 汉武帝找了个借口,把她们一家人又困在了长安城,所以说,大人,又是有权的大人,所说的话,最是不可信。因此,金知蝉自从生了女儿之后,把所有事物全都抛诸脑后,对于朝内外的任何事情都不敢兴趣了,就连家中的事物都是交给木柱去操办。 她现在完全成了一个甩手的掌柜。 不过,好在,因为金知蝉在家中立下的规矩既非常严格,又非常明确,哪怕就是木柱这么一个木衲、反应慢的人当家,底下的人也没有人敢欺瞒于他。 谁知道二小姐什么时候会出手,没有人能够做了坏事而躲过金知蝉的眼睛,这是卜府所有管事和下人们心照不宣的事情。 第二次河西之战后,公孙胖子一回到长安城,就总爱到卜府做。好像这里已经成了他的家一样。 金知蝉之所以不管,就是卜至忠在长安城中缺少朋友,虽然将来公孙家的人下场都不好,可那是将来,金知蝉也已经想开了,与其让卜至忠当个孤臣,不如让他私下里去结交一些兵学的毕业生。当然,大多数都是那些良家子和兵家子。 其他的那些将门之子或者贵族子侄,除了公孙厚乐之外,金知蝉是不允许她的小丈夫与那些人交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