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我有夜游症
顾棉棉身子僵在门前一动不敢动,也挪不开步子。心脏狂跳不止。 慕战辰的眸子如墨一般,此时里面没有光亮,像是一个黑色的深潭一般可怖。 让她想到了前夜,那漆黑一望无垠,神秘可怖的海。 这一会儿对视的功夫,慕战辰一句话也没说,顾棉棉实在受不了这种静谧的气氛,扒着门,瑟缩着问:“慕战辰,你、你怎么还没睡啊?” 实际上顾棉棉想问他为什么这么晚了,要站在门前看着自己这边,但她总觉得心里毛毛的,不自觉的气势就软,就不敢问了。 慕战辰什么也没说,他就像一座雕像一般站在那里,不说话也不懂。双手握成拳。 外面一道闪电闪过,顾棉棉又吓了一跳。 她不禁开始怀疑,站在门前的这个人是否真的是慕战辰,不会是鬼吧。 为什么他不说话,也不动。 顾棉棉感觉自己的心脏跳的要心肌梗塞了,难受的厉害。 好多恐怖的画面在脑海里回荡,顾棉棉吓得快哭了:“慕战辰你说话啊,你别吓我。” 慕战辰还是不动,他面容看冷酷,像个没有感情的机器人。 顾棉棉想要鼓起勇气上前看看慕战辰是不是真的,但她实在没有胆量。内心挣扎中,顾棉棉终于崩溃的哭了。 哭着一下子躲过房间,顾棉棉颤巍巍的锁上了门,爬到了床上。 外面又雷雨交加,门外又有个怪异的慕战辰,顾棉棉真的受够了,抱着身体躲在被子里哭的瑟瑟发抖。 再在这里待下去,她一定会疯的! 顾棉棉一直撑到实在撑不住了才睡过去。 第二天,雨水停歇之后,温度上来,顾棉棉是被憋醒的。 一把掀开被子,顾棉棉惶恐的环顾四周。 光亮照射进来,四周明亮异常,伴随着黑暗所降临的所有恐惧都如潮水消退,顾棉棉呼出一口气,摸了一把额头,都是汗水,伴随着汗水而来的,还有满身的无力感与嗓子干哑。 顾棉棉难受的起身喝了杯水后,跌跌撞撞的洗脸刷牙。 洗了一把脸清醒一些之后,顾棉棉觉得实在无法忍受下去了,她必须要找慕战辰说道说道。 没有这么肉体精神双层虐待的。 昨天晚上那算是什么意思!试她的胆子大小? 她现在算是回过味儿来了,慕战辰怕是故意那样吓她的。 真是太坏了,知道她看了恐怖片,所以故意吓唬她。 打开房门,顾棉棉颇有心理阴影的看了一眼斜对门,她是真的很怕慕战辰还像昨天晚上那样站在那里,那样的话,她非被吓得心梗而死不可。 好在对面什么都没有,昨天晚上的事儿就好像一场幻觉。 顾棉棉松了一口气扶着楼梯,晕乎乎的下楼了。 楼下,慕战辰已经做好了早餐,看到她下来道:“今天不折腾你了,来吃早餐。” 顾棉棉惊疑不定的看着他:“我实在受够了,昨天晚上你到底什么意思!” 慕战辰身子一僵,抬头看她:“昨天晚上?” 他这时候才注意到顾棉棉脸色十分不好,眼角还红红的,像是昨天晚上哭了很久的样子。 慕战辰心里‘咯噔’一下,已经知道昨天晚上情况似乎不太妙,但他不能表露出来,只是等着顾棉棉解释。 顾棉棉咬牙道:“你装什么傻,昨天晚上你故意站在门前吓唬我,我真是被你吓惨了好不好?” 慕战辰听闻脸色顿时一变:“你昨天晚上开门了?” 顾棉棉蹙眉:“是啊。” 慕战辰当即恼了,豁然站起来斥责:“谁让你开门的!我不是说过不要晚上反锁好门,不要出来吗!” 顾棉棉本来觉得自己特别有理,所以气焰很高,被慕战辰这么一怒意呵,登时就像是自己做错了事一样,瑟缩了一下委屈道:“我、我是看昨天晚上雨那么大,又打雷又下午的,所以害怕,就想去找你嘛。” 慕战辰攥着拳手,简直不敢想象昨天晚上,深吸一口气,让自己镇定下来,慕战辰严肃的看着顾棉棉:“我有没有对你做什么?” 顾棉棉傻眼,摇头道:“没有,你就站在你门口看着我,盯的我发毛。”顾棉棉说完就察觉这话有些不对劲,急忙挥手:“等一下,等一下等一下,。你这么问我,是说你自己不知道你自己昨天晚上干了些什么?” 慕战辰看着顾棉棉,他估计昨天晚上顾棉棉是被自己吓的狠了,所以哭的眼睛都红了,脸色也极差。 慕战辰急忙道:“我有夜游症,晚上睡觉以后,经常会发病症,所以我都叫你锁门,怕吓着你。” 虽然不确定是第二人格还是夜游症,总之慕战辰选择夜游症。 这个理由,看起来更正常一些。 在现代社会,人的压力大的,很多人都有夜游症,这种病症反而不是什么稀奇古怪的病了。 果然,顾棉棉听后,没有害怕反而是松了一口气。 “原来是这样。唉,你干嘛神秘兮兮的一开始不说啊,你要一开始说,我昨天晚上就不会被吓哭了。你不知道,我一开门看到你冷冰冰的站在门前,盯着我,不动也不说话,真是吓死我了。” 慕战辰心下也放松了下来。 还好,还好他不是扑过去做什么,还好她也没有受伤, 还好第二人格,好像真的是不存在的,他间接的确定了自己可能只是单纯的夜游症。 起身,慕战辰摸了下顾棉棉的发道:“抱歉,吓到你了。我不想让别人觉得我有病。” 顾棉棉摇头:“这也不是什么大毛病,很多人都有夜游症的,这和说梦话就是一个级别的,没什么啦。”说完,顾棉棉才想到她来找慕战辰,是兴师问罪,让他带自己离开的。 顾棉棉赶忙就想切到正题,然而不等开后,慕战辰忽然摸到了她额头,顿时变得严肃起来:“额头怎么这么烫,你发烧了?” 顾棉棉晕乎乎的,有些茫然道:“我不知道啊,我发烧了吗?” 慕战辰皱起眉头,追问:“有没有其他哪里不舒服?”低头看了一眼顾棉棉的脚,慕战辰这才发现她脚上纱布已经被拆的只剩下一层了,水泡的伤口裂开了,纱布都染红了。 “你这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