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真相
德米提雅感觉自己仿佛在冰窖里待了很久。 德米提雅并不知道，就在她和两个幽魂对话的时候，周围的血色十字军们，看着那个女信使对着壁画，唠唠叨叨，相互对视一笑：“原来是个女神经病。” 良久，德米提雅缓过神，问道：“那现在的赛丹·达索汉到底是谁？”说完，她感觉刚才的声音好像不是自己的似的，是那样的干涩而又痛苦。 “好吧。告诉你吧，那根本就不是人，而是一个恶魔。”索托斯说道。 “恶魔？” “是的，他偶尔会现出原形，长着黑色的翅膀，长长的犄角，尖锐的利爪，他是一个真正的恶魔。”姐姐亚雷恩接着说道。 “我明白了！”德米提雅露出痛苦的神色，她终于知道，为什么克尔苏加德，会叫他蝙蝠；为什么圣光大厅里面会出现幽魂，原来是因为有恶魔身体溢出的暗影能量和亡者不屈的灵魂。 一个建立血色十字军的领袖，居然就是血色十字军的敌人。这真是太可笑了，太荒谬了。 一切都了然于心了。 为什么赛丹·达索汉会勾结克尔苏加德？ 因为他们之前都是燃烧军团的走狗。所以，莫格莱尼大领主死于阴谋，或许也少不了雷诺·莫格莱尼的参与。 为什么他们要伏杀自己？ 因为自己了解的太多，又存在预知的能力，威名渐胜，已经快威胁到达索汉的权威了，影响血色十字军的发展了，这对本身建立血色十字军的恶魔而言，不正是——“血色十字军是我的禁脔，你竟敢伸爪子。” 所以，达索汉要借刀杀人，先借克尔苏加德的亡灵天灾军队，试图消灭自己，结果克尔苏加德并不按达索汉的剧本进行；再借被遗忘者纳萨诺斯凋零者来杀害自己。对了，听莫格莱尼领主说过，曾有个恶魔——瓦里玛萨斯，投降了被遗忘者的首领——希尔瓦娜斯。 一切都合理了。 “呵呵呵……”德米提雅在内心深处无比嘲讽的笑了。 这血色的荣耀，原来只是一场谎言！一个天大的笑话。 “这个恶魔是谁？你们敢去指证他吗？”冷静下来的德米提雅问道。 “当然敢。” “当然不敢，”幽魂索托斯：“哦，你不能，亚雷恩。我们的躯体还在他的掌控之下。” “一句破碎的躯体而已，现在不指证他，难道他就会放过我们的躯体吗？”亚雷恩回答，她是个十分清醒的幽魂。 “说的也是噢，可是我们俩是幽魂，只有你这样有特殊能力的人才能看见我们。我们指证他，其他人看不见也没人相信呀。”索托斯摆摆手。 “只要你们答应，我就有办法让你们呈现幽魂的形态在人间。”索托斯的问题，对于暗影牧师德米提雅来说，根本就不是什么难事。 “那好吧，姐姐赞同那我也就赞同。了”索托斯回答。 就在这时候，瓦雷亚和其他人从档案室里面出来喊到：“密苏达尔，守卫让我们去觐见达索汉大人！” “嗯，就来。”德米提雅一边对瓦雷亚回话，一边对两个幽魂道：“等我进了赤色王座，你们站我后面。” “知道了，女人。”幽魂索托斯道。 ~~~~~~~~~~~~~~~~~~~~~~~~~~~~~~~~~~~~~~~~~~~~~~~~~~~~~~~~~~~~~~~~~~~~~~~ 赤色王座，并不是一个王座，它只是血色十字军大战士达索汉的房间。 而大战士达索汉也并不是说，他就是战士，他的职业其实是圣骑士，他是大主教阿隆索斯·法奥的得意门生，是第一批圣骑士，大战士意味着他在转职圣骑士之前，是个战士，而‘大’一是表明他的战技确实很好，另一方面表明他的地位。 进入赤色王座之前，亚娜·血矛得意的向德米提雅翘起大拇指，这是她们的暗号，意思是提里奥·佛丁的画卷，已经得手了。真是出色的盗贼、刺，居然能在指挥官和档案员的眼鼻底下，将画偷了出来。 赤色王座的大厅里，只站着一个人——赛丹·达索汉。 “说说吧！你们打破我立的规矩，强行见我，有什么要紧事？”沉闷的男声从赛丹·达索汉的口里吐出。 如果不是从幽魂嘴里知道他是恶魔，谁又能揭穿他呢？ “大检察官伊森利恩和泰兰·弗丁派我们来，是为了莫格莱尼领主的事情！”德米提雅道盯着达索汉的脸。 “那不是已经过去了吗？谁还在胡搅蛮缠？”赛丹·达索汉一脸的不耐烦。 “大检察官伊森利恩在血色修道院，发现了雷诺·莫格莱尼的异常，并且找到了另一个新的证人，证明莫格莱尼大领主是死于阴谋的。”德米提雅所谓的大检察官的话虽然是编造的，可是她知道莫格莱尼的死，确实是阴谋。 “噢，竟然是这样！大检察官把那个证人让你们带来了吗？他指控谁？”赛丹·达索汉似乎有了一点点兴趣。 “大检察官并没有让我们带来那个证人，因为那个证人指控谋杀莫格莱尼大领主的人，就是雷诺·莫格莱尼和你——赛丹·达索汉。”德米提雅说到最后的名字，很慢，很慢。 “大胆！卫兵。”玛洛尔喊道。 门口的卫兵立即扑进了赤色王座。 “退下！”赛丹·达索汉虽然很意外德米提雅的说词，但是玛洛尔将门口的卫兵招进来，不是他所愿，污名当然是人越少知道越好处理；何况拥有污名对他指挥血色十字军太不利；并且他的真实身份不能暴露。 卫兵依次退出了赤色王座，赛丹·达索汉才道：“一个没有见过面的证人，说了一套乱七八糟的证词，大检察官就派你们来了，难道仅凭着这区区的乱言乱语，就想要来污蔑我？这实在是太可笑了。” “不！证人的证言并不止这些。证人指控，达索汉您跟亡灵军团的克尔苏加德合谋设计圈套，陷害了莫格莱尼大领主，雷诺·莫格莱尼只是个执行的小卒子。”德米提雅根据原有的证人法尔班克斯的指证、女妖安娜丝塔丽的记忆、幽魂亚雷恩、索托斯的言语，组合推断出结果，指证达索汉。 “啊”赛丹·达索汉尽管很克制自己的表情，但依然有些诧异。 “这简直是无稽之谈！荒谬至极。我和我的血色十字军每天都在跟克尔苏加德的亡灵战斗！我们为了人类，将自己的生死置之身外，竟然还有人在我的背后捅刀。”赛丹·达索汉表现出一幅愤怒的样子。 “就是，这样的人，实在是太可恶了，简直该杀！”玛洛尔指挥官附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