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9章 以痛楚，来交流
长门忽然觉得有刹那的发晕。 他本不该怀疑自己的，实在是现状让他觉得彷如梦境。 轮回眼作为传说中的仙人之眼，具备绝伦的力量，除了常见属性的忍术，佩恩六道的六个系统之忍术几乎都来源于轮回眼的瞳力。 可是，当见到鸣人轻而易举地抓住附带瞳力的黑铁矛，并舞出枪花来，长门有些凌乱。 难道我真的不是在做梦？我真的拥有六道仙人之眼？ 怎么感觉在那个九尾小子面前，这轮回眼的瞳力连小孩子的把戏都不如？我有这么弱吗？ 对于长门否定自己的疑问，场中无人可答，不管是自来也还是大蛇丸，也一脸懵，鸣人在那玩得越是轻易，就越觉得他们之前是如此的无用。 现在，一朵血花突然从漩涡鸣人的掌心绽放，让所有的人不解，那个家伙到底在做什么？ 强烈的痛楚如钻心一般，透过铁矛，在鸣人的体内深深扎根。 感受痛楚，理解痛楚，超越痛楚……这便是前世他从师兄长门那里学到的东西。 见鸣人“自残”，长门自不会放过如此良机。 轮回眼瞬间神光大绽，瞳力一层一层，沿着黑铁矛输送，化作一股股汹涌的浪潮，不断向鸣人的体内输送过去。 鸣人因痛楚表情微微狰狞，不过他还是咬着牙根，淡金色的目光始终注视着长门，而长门也凝望着鸣人。 两人之间似乎不存在空间的距离，精神与信念都交接在了一起，在不断比拼。 鲜红的血液沿着黑铁矛一滴一滴滚落，“啪嗒”一声，摔在地面，染成一朵血色之花。 一滴摔碎，一滴复又接上，轻微的声响在静寂的空间里极为清晰。 “鸣人，你做什么？” 自来也搞不懂这个糊涂弟子的脑回路，身体一纵，就要跳过去，阻止鸣人那愚蠢的自残行动。 倒是大蛇丸抬手，手臂化为麻蛇，捆住了自来也，“别乱动，你没看见他们其实已经在交手了吗？” 自来也愤怒的瞧了大蛇丸一眼，又在鸣人与长门两人身上互相瞧了瞧，才艰难地放弃行动。 漩涡鸣人似乎察觉到了好色仙人这边的担忧，偏过头来，有些痛楚的坚毅脸庞挤出一个笑容，道“放心吧，师父，我只不过在与师兄‘交流’。” 师兄长门的痛楚，漩涡鸣人前世已经了解过了，在彻底了解师兄的痛楚之后，才艰难的说服师兄，放弃为晓作战，重新找回曾经所走的路。 这一世，鸣人不仅要拯救好色仙人，同样的，也想拯救这个因痛楚而走上偏激和平之路的师兄。 但是，与前世不同，前世因好色仙人的死亡，因他战胜了所有佩恩，所以长门才会给鸣人交谈的机会，因为长门觉得两人是对等的，都承受着强烈的痛楚。 而唯一不同的是，面对那份痛楚，该如何抉择。 究竟是选择复仇，由此开启憎恨的连锁，还是更进一步，走上实现和平的道路。 长门的选择，不是复仇，而是决定教给整个忍界以痛楚，来促进和平。 而鸣人做出的选择却是，相信好色仙人的信念，人与人之间终会迎来互相理解的那一天。他继承了师父与父亲四代火影的托付，承担找到答案的责任，放弃憎恨，放弃复仇，以超越痛楚的方式来抓住和平，实现和平。 正是因为这个转变，让长门动容，也让长门得以改变，牺牲自己，复活了木叶死去的人们。 这一世，漩涡鸣人已经拯救了师父，现在，该拯救师兄了！ 来的路上，鸣人考虑了许久，也没有想到好的方法，不可能还像前世一样，以师父的死来达成他与师兄两者之间对等交谈的关系。 现在，黑铁矛在手，鸣人鬼使神差的用其自残，来达成与师兄的交流。 轮回眼的瞳力在体内肆意冲撞，漩涡鸣人忍受着那份痛楚，盯向长门的轮回眼。 真正的高手，能依靠瞬间的交手，得知对方的想法。 虽然鸣人放弃了抵抗，但他的体表突然冒出一个个如同水泡般的东西，相互连接，眨眼将他覆盖起来，为他披上了一层橙色的外衣，并不断修复着鸣人掌心的伤势。 这是……妖狐外衣！ 大蛇丸瞳孔隐隐冒光，人柱力与尾兽的关系几乎都是敌对的，互相都想吞噬对方，但鸣人却与九尾相处良好，甚至是对奇异的朋友。 鸣人的腹部，封印之所里，妖狐睁开巨大的妖瞳，“小鬼，别折腾死了自己，本大爷可不想被晓抓走。” 意识沉入其中，忍着痛楚，鸣人对着九尾露齿一笑，“放心吧，九喇嘛，只要我在，谁也别想抓走你。” “哼！” 九尾偏过头，重新合上巨眸，下巴一下趴在了狐臂上，安安稳稳地打起了呼噜。 鸣人“……” 意识重回外面，鸣人开始集中对抗体内的瞳力，一股股思潮也顺着黑铁棒向长门传递过去。 下方，长门皱眉，他能感觉到，瞳力再也无法向鸣人的深处侵蚀。 若将他的瞳力比作潮水，那潮水在鸣人的体内就像突然遇到了悬崖峭壁，只立在那儿便能阻挡住所有的侵蚀。 紧接着，那悬崖峭壁竟在快速移动，横推而来，将所有的潮水全部挤了回去。势头强硬，质地仿若金刚！ 长门眉头皱得更深，九尾小鬼体内的是什么查克拉，怎的如此强势。 要知道万花筒写轮眼便足以压服尾兽，控制尾兽，轮回眼的话若是想操控尾兽更是轻巧，怎么鸣人一反击，他的瞳力便仿佛雪遇到太阳，飞速消泯？ 继续加大瞳力的释放，长门突然察觉到鸣人的意志袭来，如同一条连绵不尽的长河，承载着无数的痛楚与伤悲。 那些痛楚与伤悲突袭而来，哪怕长门具备神的意志，一时间也被冲击得有些恍惚。 这些痛楚与伤悲，让长门的眸光闪烁，原来，那个小子也有着不可磨灭的痛楚，甚至比他更甚。 “你究竟想说些什么？”长门停止输出瞳力，忽然抬头，第一次叫出金发少年的名字，“漩涡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