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8节
闻言,刚要点头的公主大人立马意识到不对,急忙抬起手捋了捋秀发,打着哈哈道:“当然不是,我未来的夫君大人,怎么可能脑子有毛病。” “什么叫未来的夫君大人?” 苍炎眼睛微眯,将她一把抱在怀中,伸手揉搓着她的小脸,坏笑着道:“小妞,你现在该叫我什么啊?” 若是换做以前,被苍大元帅如此调戏,我们公主大人早就恼羞成怒,而现在呢,两人已经确定了关系,嬉笑打闹自然再正常不过。 但我们公主大人遇到突然的咸猪手,仍是小脸一红,扭过头,没好气的道:“哼,苍炎,你身为天下兵马大元帅,竟然敢调戏当今圣上,该当何罪啊?” “啪!” 随着清脆的声响,关键部位挨了不轻不重的一巴掌,我们公主大人立马背过一双玉手,捂住自己的翘臀,一双大眼睛也变得水汪汪的,万分幽怨的瞪视着苍大元帅。 只见苍炎又是坏坏的一笑,一张脸向她靠去…… 正当此时,地面震动,前方刮起一阵飓风。 见状,顾不上调情,苍炎携着龙凝香一步跃起,几个闪身向前方射去。 关键时刻,龙凝香也没时间询问苍炎有关于他父母墓地的事情,只能缩在他怀中,乖乖的闭上嘴。 前方百米处,紫色光辉闪耀,道道光芒激射四周。 苍炎将龙凝香放下,独自上前几步,沐浴在光芒之中。 久久过后,龙凝香发现,苍炎的脸上竟然沾满了泪水,她心中担忧,急忙来到他身边,握住他的大手。 当她顺着他的目光看去,一双眼睛中出现错愕,进而心中不由自主的出现伤感。 只见那天幕般的紫光中,道道光芒激荡在空间内,时不时小型的飓风呼啸而起,地面震动,一块巨大的石碑隐约中浮现,上面书写着几个紫金色大字,却是因为紫色光芒太盛,龙凝香无法看清。 当她回过神时,发现苍炎已经恭恭敬敬的跪在地上,她心中再无疑惑,石碑之上定是苍炎双亲的名字,而这里是他父母的墓地也并不是他信口胡诌。 之所以如此想,因为她知道,苍炎从不跪人,所跪之人也必是父母无疑。 不再耽搁,她甚至将自己大齐国皇帝的身份抛之脑后,毫不犹豫的跪在苍炎身边,朝向墓碑的方向,有模有样的行起大礼。 之后,见苍炎不肯起身,龙凝香同样没有起身,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直到某一刻…… “你一定很奇怪吧。”苍炎突然开口。 “嗯。”怕扰了死者安宁,龙凝香轻轻的一点头。 “这里却是我父母的葬身之地无疑,只不过,我已经太长时间没有回来,要不是早已打听过,我甚至连地方都找不到。” 说到这,苍炎苦涩的一笑,侧过头望向龙凝香,道:“我是不是很不孝?” 这是他不得不自责的一件事,若不是被牵魂树种子侵体,脑海中的意识自主的穿越界点来到无极兽域,并且找到接近于墓地的冲灵岭,他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解决掉一切来此看望父母。 而听在龙凝香的耳中,她却感到很奇怪,不由得问道:“夫君,你年纪轻轻的,双亲也没过世多久吧,怎的记忆这么不好,竟连地方都找不到。” 闻言,苍炎自嘲一笑,道:“倒不是记忆不好,而是很久没有来看他们了。” “有多久?”龙凝香小心翼翼的问道。 “十几万年吧。”苍炎没打算隐瞒。 再看龙凝香,听到这个答案,小脑袋半晌没转过弯…… 第三百九十七章 调和之法(上) 龙凝香已经不知道该如何表达自己心中所想,她能相信恶魔居住的地方会是苍炎双亲的墓地,但不可能相信苍炎是个活了十几万年而不老不死的怪物。 看出龙凝香所想,苍炎耸了耸肩,无奈道:“你认为我是骗你的?” “难道你不是开玩笑?”龙凝香瞪大了眼睛问道。她心中如何不吃惊,毕竟苍炎所表达的意思就是他已经活了超过十万年,而不说是人类,就单拿任何一个奇兽,也不可能存活如此长的时间。 苍炎想到,若是直接告诉她自己是她一直以来信奉的神明,她一定会以为自己在耍她。 “一时半会也与她解释不清,还是以后再说吧。” 想到此,苍炎刚想找个借口搪塞过去,脑海中传来眩晕的感觉,继而就是撕心裂肺般的剧痛。 “啊——” 只听他一声惨叫,将一旁的龙凝香吓得魂不附体。 眼见刚刚还好好的苍炎,此刻却捂住脑袋,痛苦的满地打滚,我们公主大人心底抑制不住的颤抖。 慌乱中,她扑到苍炎身边,看着他那双眼紧闭且布满冷汗的俊脸,她想牢牢的抱住他,却总被他挣开。 要知道,苍炎体内的力相当于九练神力的高手,别说是挣开她,杀死她也是轻而易举,只是因为他的神智仍然在,怕极度的痛苦会令自己在挣扎中误伤到她,所以他不想她靠近。 随着时间的流逝,他感觉到,疼痛已经蔓延全身。 承受着这种不知从何而来的剧痛,他施放出感应力,却是发现圣魔之心再一次无法调动。 慢慢的,他的皮肤开始龟裂,黑色的气体如同滚烫的水蒸气自体表升腾而起…… “吼——” 听着那如同来自地狱的惨叫,龙凝香备受煎熬,眼泪打湿了眼眶,哽咽着,想要靠近他,却被一股柔和的力推出好远。 尝试很多次都是如此,她心中生出一丝绝望,但因为她相信他,所以她不会放弃,实在没有其他的办法,她干脆跪在苍父苍母的碑前为他祈祷,她相信做为父母的他们也不会希望苍炎出事的。 虽然她的另一重身份乃是大齐的国君,有着处事不惊的心态,但眼睁睁看着自己心上人受苦,她一颗心如同刀割般的痛,她多么希望,她能帮他分担他的痛苦…… 再看苍炎,身体先是被黑色的气体团团包围,皮肤龟裂,后又是紫色的光晕流转其间,皮肤重新愈合,两种截然不同的力你争我夺,似乎是做为房客争抢着属于自己的寄居处。 “是牵魂树的力在与聚星之力交战吗?”苍炎迷迷糊糊的猜测着。 而事实正如他所想,紫色的聚星之力与黑色的牵魂之力在交锋。 苍炎的记忆之所以会恢复,是因为了解了一些以前的记忆后,后又受到刺激,在沉默中的爆发,这就促使聚星之力短暂的恢复,而现在,牵魂树的力已经不受控制的想要重新占据这副身体,所以两者的战争爆发了。 随着时间的推进,黑色的力有好几次差一些吞噬掉聚星之力,但奈何,苍炎的意识虽然模糊不清,但仍是间歇式的控制着身体,令牵魂树的力无法得手。 聚星之力加上苍炎的意识,与牵魂树的黑色之力达成了一种平衡,而这种平衡,随着苍炎倦乏,就会被打破,到时候,黑色之力侵占苍炎的身体也是早晚的事情。 好歹也做了十几年的皇帝,龙凝香的观察力自然不同寻常,她心里虽然焦急,但想到再怎么焦急自己也帮不上忙,干脆就按耐住心中的不安与痛苦,仔细盯着苍炎,想要发现一些什么。 而随着苍炎体表黑色与紫色的力来回变化,令她真的发现了其中的玄机。 “看来……是有一股不属于他的力在作祟,只要将这股力战胜,他就能回到我的身边。” 想到此,她目光中透着坚定,伸手入怀,快速的掏出一个白色的小巧玉瓶。 打开瓶盖,一股玫瑰芳香飘散而出。 从中倒出的东西,正是蕴含着龙啸天九练神力的红色药丸。 盯着手中那一小把药丸,龙凝香笑了笑,然后毫不犹豫的抬起手,将它们全部吞入腹中。 这也是她第一次尝试将所有的药丸都吞下,要知道,从龙凝香变成龙晨江只需要一颗药丸而已,现在,一股磅礴的力在她体内翻滚着,她知晓,以她的实力,完全无法承受这股力,但她却不后悔,只要能救回苍炎,她可以付出一切。 因为爱所以爱,一个人爱上另一个人有时候就像是一加一等于二这么简单,没有解释,只有答案,亦是一场不存在因果的疯狂。 而这种疯狂,驱使着龙凝香宁愿飞蛾扑火。 由于龙啸天的九练神力的加入,苍炎并没有再挣开龙凝香,亦是没有办法挣开。 虽然龙啸天的力相比较于苍炎的聚星之力很渺小,但它在两股力的争斗中却占据了很特殊的地位。 已经说过,苍炎的意识加上聚星之力与黑色之力已经形成了平衡,凭空加入苍炎一方的一股力,令得隐形的天平开始倾斜,逐渐的,黑色之力被压缩,做为失败的一方,黑色之力的下场可想而知…… 当苍炎醒来的时候,龙凝香已经在他胸口昏厥过去。 看着她惨白的小脸,感觉着她那微弱的呼吸,还有那被汗水浸湿的秀发,他心中一痛,立马明白自己为何能挺过来。 体内的聚星之力在吞噬着黑色之力,看起来,来自于牵魂树的黑色之力也不是盖的,短时间内想要全部吞噬是不可能了。 苍炎也不再去管,全部身心扑在龙凝香身上,恢复了感应能力的圣魔之心运作着,感应力铺满龙凝香全身上下。 可以清晰的感应到,由于一股磅礴的力,龙凝香体内错乱不堪,甚至原有的力也被吞噬的一分不剩。 “糟糕,再这样下去,就连生命力也会被透支殆尽,到时就回天乏术了。” 苍炎皱紧眉头,撩起她的衣襟,大手附在她光洁的小腹上,聚星之力奔腾而出,控制在一定范围内,向她体内奔涌而去。 虽然苍炎尽可能的控制体内之力,但由于龙凝香实力太过微弱,若是疏忽一分,导致力输出过大,她就可能香消玉殒,所以,苍炎是小心再小心。 随着时间的流逝,龙凝香的情况仍是不见好转,反而已经纳入体内的力向着体外流失。 察觉到此,苍炎冷汗都下来了。 “看来我的聚星之力,以她的体质,根本无法承受。” 苦恼了,他想到一个办法,目光闪了闪,却是难以做出抉择。 当下,龙凝香体内缺少力的支持,而苍炎的力又无法长久停留在她体内,就只有改变她的体质,令她可以接受他的力,但在排除力的情况下改变一个人的体质,苍炎只想到一个办法,而且是一个令人难以启齿的“办法”。 思虑一会儿,眼见龙凝香气息越来越微弱,他做出决定。 “想要改变她的体质,从而救她一命,只能行那种事了……” 无奈,他想到,只能事后再向她解释,到时,她能不能原谅自己,也只能看两人的感情到底深到什么程度。 双手抱起龙凝香,苍炎从地上站起,望向父母的墓碑,他不禁脸色讪讪。 当着父母的面做那种事,他可是没脸皮厚到那种程度。 只见他一跃而起,几个闪身,远离了紫光地带。 直到完全看不到父母的墓碑,他才找了个平地,将龙凝香放下。 虽然四周没有任何生灵,他仍是不敢大意,一挥手,坚韧的聚星结界以他为中心将五米以内的范围覆盖。 他又从宙元中取出被褥铺在地面。 办好一切准备工作后,苍炎将龙凝香放平,颤抖的伸出手,很快就将她扒的一丝不挂。 望着面前的晶莹胴体,他呼吸不知不觉变得急促。 正当此时,让他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我们公主大人竟然缓缓睁开了双眼。 此刻,四目对视,落针可闻,两人皆是没有说话。 直到几秒钟过后…… “啊——” 尖叫着,龙凝香惨白的小脸上出现一丝晕红,只见她颤抖的身体费力的蜷缩着,一双手挡住身上的关键部位,望向苍炎的一双漂亮眼睛此刻装满了羞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