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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着他的面谈论别的男人,说起他时眼底还有光,语气中还有怅惘,鹤迁的心情复杂到无法形容,对这位天君的印象差到了极点。 “天君他在成为天君之前,一直是太子。他的父母在很久之前的大战中去世了,天君便自己扛起了重任,在那场浩劫中重修天界,扶持各族,在他的带领下短短百年内六界便恢复了元气,回到了大战时的光景。只可惜我当时还没出生,这些事迹都是从别人那里听来的。” “他比你大很多吗?” “当然了,我今年才一千岁,他怎么也有一万岁了。老男人一个。” 鹤迁跟着她一起笑出声来,他经常嘲笑池珂是个老妖怪,其实池珂这个年岁对他们来说,不过算是个小孩子。 他又问:“那后来呢?” “后来啊,六界安定了,天君却没闲着,他一直在想驯服洪荒凶兽的办法,洪荒那是个寸草不生,不见天日的地方,是无边的地狱,里面关的都是犯了重罪,穷凶极恶的凶兽灾兽。” 鹤迁的手指敲着床板,问道:“那他找到了吗?” “他啊……试过很多办法,但是洪荒那些东西……都是硬茬……”池珂的声音越来越小直至消失,待鹤迁过去察看之时,她已经完全睡着了,毫无防备的睡颜就这样露在鹤迁的面前。 鹤迁动作轻柔地将她脸上的几缕碎发拨开,目光在她不点而红的唇上停留,前一刻还在喋喋不休,现在却安静地像是一幅画。 初识时他觉得池珂聒噪,跟不熟的人也能聊上很久,每次她和宋策在他面前说笑,他都烦躁的紧;后来与池珂的关系慢慢改善直至他发现自己心动,那声音在他听来也多了几分清脆悦耳,只是他仍不喜欢她和别人说笑。 可池珂往外说得越多,他却越看不透她,看不懂她在无人时似有愁绪万千的侧颜,也不知道她真正的身份是神仙还是妖怪。他脑中一直有一个可怕的想法,如果可以把池珂变成一个普通的人类,失去法术和长生,和他一样有生老病死,会随着岁月的流逝化为枯骨,这样就能把她留在自己的身边,厮守一生。 鹤迁吹灭烛火,右手食指在池珂的眼角轻轻划过,眼底闪过一丝疯狂。但他最终只是低下头在池珂耳边轻轻落下一吻,薄唇轻触池珂的耳垂,腮边划过池珂的秀发,小心翼翼,虔诚无比。 “明天见。”鹤迁低声道,最终化为黑夜中微不可闻的一声喟叹。 作者有话要说: 鹤·小心翼翼十分心虚但快乐·迁 第32章 江南风景绝美, 在文人骚客的诗词歌赋中向来具有不可动摇的地位。绿绸带似的清澈河流载着船只,将江南分割成不规则又极具美感的块状,亭台楼阁, 房屋瓦舍,和条条青石板铺成的小路,如碎玉般皆为点缀, 半圆形拱桥成了两岸的连接,数不清的桥梁横跨河流,把河、街道、巷子、商店串联成一个整体, 小船从桥下缓缓穿行而过,又是一个闭环。 池珂伏在马上, 脸颊拂过带有湿润气息的暖风, 耳边是悠悠的吴侬软语, 连桥边两人的吵架声都别有一番风味。她与鹤迁先行一步,比陈正青他们提前一天到了江南, 姜茗跟了他们半路,最终也因为要回家去交差而分开。 本以为摆脱了陈正青便能有一个安静的旅途, 但姜茗过于热情,给两人讲了江南的名胜名吃,还说回家交差后要带两人一同游玩。 她口口声声叫着鹤迁‘康元则’, 鹤迁不答应也不解释,姜大小姐即使是自言自语也能兴致冲冲地说上几个时辰,让人难以想象如果池珂, 姜茗,康元则和陈正青凑一桌,将会是怎样热闹嘈杂的场景。 但池珂这一路上并没有怎么开口,她跟在队伍的最后面, 把空间留给姜茗和鹤迁;从对话中他们也得知姜茗真是他们之前所救那个药商的亲女儿,姜茗在知道鹤迁是自己父亲的救命恩人后,对他的好感又多了几分。 池珂望着长在路边的杂草灌木,越靠近目的地便显得愈发娇嫩翠绿,他们还是在按照原定的命册来走,鹤迁依然来到了江南,遇到了骄阳般明艳的姜茗。 或许从司命让她一定要救姜过开始,她就该意识到他们并没能摆脱命运,她甚至开始怀疑司命最近消失这么久是不是在布置些什么,在见到姜茗的那一瞬间起,她就对这次江南之行充满了不安。 与姜茗告别后他们按照她所说找了整个江南最大的客栈,位于江南最繁华的地段,周边围着各种店铺,隔一条街就是瓦舍勾栏,表演每日不断,吃喝玩乐一应俱全,靠背运河,推窗便能看到千帆过尽。最重要的是,这间客栈来往的人各色各样,剑不离身的江湖人士,书卷气浓郁的儒生,来往各地的商贩,鱼龙混杂,但却是消息最为灵通的地方。 两人包了两间房,池珂还没来得及好好欣赏美景,便被鹤迁拉着下楼。 楼上是客房,一楼提供酒菜,两人坐在角落,身旁是一群农夫打扮的男子,正喝着酒在谈论钦差大臣要来查贪官一事,他们语气不屑又无奈,嘲讽之意颇浓。 “江南官场就是个大染缸,里面的人多少沾点,他们想查贪官,就得连根拔起。” “别说了,能查到什么,顶多来走一圈捞点油水,找两个替罪羊推出去,那些真正贪腐的不还是好好当着官?” “要不怎么说当官要来江南,你看这些官员,哪个不是肥头大耳油光满面,到底还是咱们老百姓受了苦,都说江南富庶,富的都是当官的经商的,哪里有百姓的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