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穿回的世界不对(穿越)桑飞鱼(56)
元宵想到的,步天同样想到了。 也如元宵所猜测的那样,他登录自己的海外账户,看到元宵用了两天时间赚了八十万,顺便还替他投资赚了一笔时有的只是惊讶,对元宵赚来的钱是一点想法都没。那点钱连他随便一张卡里的零头都够不上,他要有想法才奇怪。 当然,没想法归没想法,有些事却不能当做不知情。 比如:元宵中毒。 又如:元宵给包工头张平安一百万。 他护着的人,可不能随随便便叫人欺负了去。 上午工作结束,步天让秘书给他送了杯咖啡,等待午饭的功夫,他正想戳一下元宵,却有一通电话打了进来。 邵玉容? 步天有些意外,难道伏侠手机没电,借用了邵玉容的手机? 猜测归猜测,步天手上已经接通了电话,那头很快传来温润的男音:步三少,你好,我是邵玉容。他自报家门。 邵先生,你好。步天简单寒暄。 邵玉容:打扰你工作了吗? 步天:没。 邵玉容:你现在有空吗? 步天回:不忙。 是这样,伏侠和家里大吵一架又被打了一顿,现在人被赶出家门,一直在喝酒,我和连深拦不住,你能不能过来看看,他听你的话。邵玉容的语气也是很无奈得很。 在哪里?步天也没含糊。 邵玉容:老地方,问鼎。 hellip;hellip; 伏侠是一个人跑来问鼎的,还是问鼎的经理发现他状况不对报告了少东家连深,连深才喊了邵玉容一同过来,他俩来时伏侠已经喝得烂醉如泥,而等到步天过来时,他已经吐了一波,又被连深和邵玉容摁着灌了解酒汤,这会儿消停了些,抱着个空酒瓶空饮。 来了?连深心力交瘁,掀起眼皮看了步天一眼。 步□□他点点头,又看向虽然瞧着比连深好上一些但衣服发型同样凌乱的邵玉容,邵玉容下巴朝一角点了点,他这才看到包厢被沙发和装饰绿植遮挡的一角,坐着个人。 是伏侠无疑。 伏侠。步天皱眉,唤了一声。 伏侠木愣愣的,被酒精麻痹的大脑反射弧变得极长,过了十来秒才接收到外界讯号,而当他迷蒙着一双通红的眼睛看清包厢里第四个人时,眼泪一下飚了出来。 天哥呜呜呜呜呜hellip;hellip;一言不合就掉金豆子什么的,实在有点不像个爷们,尤其他现在还顶着一张五颜六色的脸,鼻涕眼泪挂一脸,看起来要多凄惨有多凄惨。 步天挡住他往自己身上扑的举动,一来不想被他的鼻涕眼泪糊一身,二来他本身不喜欢和人有亲密触碰,三来他是有家室的人,不宜同别的男性有太过近距离接触。 天哥,天哥,我被人欺负了,你帮我报仇呜呜呜呜呜hellip;hellip;伏侠醉归醉,但脑海中还有强烈的报仇**,并且他的意识让他对步天格外信任。 hellip;hellip;没良心。连深在旁边看得直犯嘀咕,明明他们这四个人里他跟伏侠玩的时间最长,结果遇上事了伏侠只记得让不合群的步天给他报仇,连伏侠的亲表哥邵玉容都排在后头,可不就是没良心。 步天强硬将伏侠从身边隔绝开,皱眉问:谁欺负你?发生了什么事? 可伏侠虽记得要报仇,到底喝过头,来来回回反反复复就只记得让步天给他报仇,颠三倒四口齿不清的一通阐述,反正步天是一点没听明白。 还是邵玉容看不过去,把伏侠后领一拎,丢在了沙发上,伏侠双眼一闭,昏睡过去。 呼mdash;mdash;邵玉容长长呼出一口气。 步天也不在伏侠身上纠结,转向邵玉容,问道:他家人打他? 邵玉容再次叹了口气,这事我也只了解一部分,让小虎说吧,他知道的比我清楚。 步天的又看向连深,连深已经叼了颗烟在嘴里,吞云吐雾的,姿态像极了不良少年。 待一颗烟抽到一半,他吐出眼圈,才慢吞吞道:他家里给他安排了和禹海雪订婚,他不肯,被欧阳给揍了。 步天眉头又是一皱,邵玉容也表情奇怪:我小姨怎么会让他和禹海雪订婚? 谁知道那女人给你小姨灌了什么迷汤?连深目露讥讽,见邵玉容神色转冷,又收敛些许,转而道:伏侠不肯和那女人订婚,跑去找欧阳,结果被欧阳打了一顿,回去后他爸觉得他丢人,又把他给揍了,并给他下了死命令,要么乖乖地订婚,要么滚出伏家。 邵玉容只了解表面,却不知里面还有更深一层。 为什么我小姨和姨夫一定要让伏侠和禹海雪订婚?邵玉容百思不得其解。 更疑惑的是步天,他听完两人的话后,只问:伏侠为什么找欧阳? 闻言连深和邵玉容都朝他睇过来视线,似乎有些意外他这一问题,连深冷哼一声,略带嘲讽道:据我所知,步三少追满如风追得紧,和禹海雪关系也不错。 步天:?他问的是欧阳,为什么又扯到禹海雪? 邵玉容道:三少向来不参加富二代圈子里的活动,不了解也是情有可原。 步天更困惑了。 邵玉容也没隐瞒,简单跟他说了下这其中的关系。 欧阳恒是富二代圈中出了名的花花公子,而且他不是姜弘深那种没下限的,他交女朋友时不会脚踏两条船,也不会吃着碗里瞧着锅里,换女朋友的速度虽也快,但基本是好聚好散。 他的女朋友中有一个比较特殊,这个人便是禹海雪。 禹海雪在圈子里同样是名人,她的出名在于她是公认的狼女,她喜欢年轻长相俊美的男人,他们这个圈子没节操没下限的不少,长得能入她眼的和她看对后基本都跟她滚过,大家也都是好聚好散,春风一度的也不在少数,欧阳恒便是其中之一。 可欧阳恒和禹海雪两人从六年前起就一直分分合合,这期间两人身边也没少人,但一段感情结束后这两人又会搞到一起,最奇特的是最近半年,两个人几乎成了对方身边唯一的一个伴,还有传言说欧阳家和禹家已经在商量着给两人订婚。 伏侠当初也被禹海雪惦记过,但伏侠有生理洁癖,还担心自己会染病,所以对狼女没有丝毫好感,加上她又跟欧阳恒不清不楚,让他和禹海雪订婚,还不如拿把刀剁了他来得更实际。 说起来,我记得禹海雪曾经说过,这个圈子里,她最想睡的人是你,步天。连深露出一个带着点恶意的笑。 邵玉容警告道:小虎! 连深不以为意,抱着胳膊靠在墙上,不紧不慢道:我说的可都是事实,玉容哥,我不信当初她没勾引过你。 额hellip;hellip;邵玉容卡壳了,事实上,他最初的确被禹海雪私下约过,而且那时他刚回国,不清楚禹海雪的本性还傻乎乎要赴约,幸而那天他有事,没能去成,第二天他就听伏侠说了禹海雪的事迹,对她印象一落千丈。后来他就将经常给他发撩骚短信的禹海雪的联系方式都删了,也没再跟她说过话,即使偶尔某些场合遇到也不会分她一个眼神。 步天将两人的情绪看在眼中,没接他们的话题,而是道:伏侠受了伤,先找个医生给他处理一下伤势。 连深&邵玉容:hellip;hellip;他们倒是把这茬忘了。 将伏侠送去问鼎房间后,邵玉容单独找了步天,步天以为他会说伏侠的事,孰料他却不好意思道:其实我是想替我母亲走个后门。 步天:? 邵玉容解释:lsquo;唐诗rsquo;的后门。 却是鸡蛋面膜的效果引起了贵妇人圈的关注,唐诗每天只接待一位顾客试用新产品鸡蛋面膜,目前只供去皱面膜,但凡用过的顾客无不拍手称绝,面膜半小时,年轻肉眼可见。且唐诗在贵妇人圈的口碑向来极好,短短两周下来,十几位客人顶着年轻至少十岁的脸走出唐诗,绝对是**广告,如此一来,预约的贵妇可不就排上了队。 我母亲三天前才回国,得知lsquo;唐诗rsquo;新出的黑科技面膜去预约,才知道队伍已经排到半年后,她和令堂没什么私交,就托我走走你的关系。邵玉容说着越觉尴尬,在直男观念中,他永远不会理解女人对于年轻和美貌的狂热追求。 这事倒不困难,步天应下,我会让lsquo;唐诗rsquo;那边联系邵夫人。 邵玉容露出一个真诚的笑,那真是太感谢了。 不客气。于步天而言,这不过是一句话的事,连举手之劳都称不上。 沉默片刻,步天又缓缓开口,邵先生,你对海市元家了解有多少? hellip;hellip; 步天在问鼎待了些时间,伏侠一直睡着没醒,眼看时间也不早了,他便决定先接元宵回家。 元宵今天去找张平安结上月的工钱,然后还要了解下新工地,步天已经有了打算,如果元宵的新工地真在四环五环这么远的地方,他会和元宵商量另外给元宵找份工作,当然,如果元宵不愿意换工作,他也不会强求,两人一起商量想个折中的法子。 车一路开到XX工地西门口,步天一眼看到曲着一条腿坐在一块混凝石上的元宵,只不过,今天的元宵和以往他所见的截然不同。 元宵手指间夹着一根烟,缓缓地吸上一口,又吐出,白色烟雾将他的脸遮挡,他视线眺望着几百米外的工地,眼睛微眯,眼中蓄满不属于他这个年纪的沧桑和无奈,周身则是萦绕着一股淡淡的悲伤。 他的脊背有些弯曲,就好像背上有一尊巨石,一旦他曲着的腿放下,巨石会将他整个人压趴。 步天心脏仿佛被人狠狠扎了一针,剧烈的刺痛感让他不适。 他一步一步走向元宵,直至在距离元宵一米远处站定,元宵似乎陷入了自己的世界,机械的重复着吸烟、吐烟的动作,并未察觉他的到来,而他已经能够清晰的感受到元宵身上透出的难过。 元宵。他低低唤了一声。 第71章 被骗 元宵明显身体一僵, 仿佛这才回神, 有些错愕地看向步天。 步天和他四目相对, 也看清了他脸上的愁绪。 沉默半晌,元宵才干巴巴道:你这么快就来了hellip;hellip;话说完,他又意识到自己指间还夹着烟,匆忙将烟头捻灭丢到地上。 步天低头望去,才发现地上已经有了好几个烟头, 不过因为角度原因他之前没看见。 元宵还是用干巴巴的语气解释:我平常不抽烟。除非是实在很烦躁时, 会想找个途径发泄一下, 然而他酒量不好, 便借助抽烟。 步天没因为元宵抽烟不愉,认识元宵两个月, 他很清楚元宵是个自律的人, 近两个月同处一屋檐下, 元宵身上从未沾过烟味, 基本可以肯定他不抽烟,也没烟瘾。 他不说话, 元宵忐忑之余也没有开口。 良久, 步天才道:走吧。 元宵迟疑,脚步没动,而是问:车上有水吗?见步天疑惑看来,他又道:漱个口。 步天拿了水给他, 又给了他两颗薄荷糖, 这薄荷糖还是前两天他自己放上去的, 因为开车的人偶尔会打个盹犯个困什么的,薄荷糖能让人醒神。结果步天还没用上,倒是他自己先嚼上了。 薄荷清凉的味道瞬间冲淡了口中的烟味,清凉袭上脑门,整个人都精神起来。 他也没拿混凝石上的大半包烟和打火机,哪个工友捡到算是幸运吧。 发生什么事了?步天启动车子,拐弯时看了他一眼。 元宵深深吸了口气,薄荷糖的清凉一直凉到他喉咙口,有点清凉过头,差点一个没忍住把糖给吐了。 hellip;hellip;回家再说,成吗?这会儿他心情还颇为抑郁,也没整理好思绪,不知该怎么和步天说。 步天没强求,安静的开着车。 路上,元宵一直垂着眸盯着自己的双手,但他眼睛里并未有焦距,俨然陷入了沉思之中。 一路畅通无阻到公寓,元宵不声不响跟在步天身后回了家,步天刚换好鞋,忽觉一个热源贴上了他的后背,一双手也紧紧抱住了他的腰。 怎么了?他低声问。 元宵没做声,像是个依赖父母的孩子,单纯的抱着他,不愿松手。 步天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元宵,事实上,元宵不说,他也不知道从哪开始安慰。 走神间,元宵松开了抱着他的双手并将他转了个身,然后一推hellip;hellip;猝不及防之下,他被推了跌坐在换鞋凳上,下一秒,阴影笼罩下来,元宵封住了他的唇。 薄荷味并未能完全掩盖住劣质的烟草气息,单独一个味道步天都能接受,但混合起来,却不太美妙。 元宵的吻比之前他们任何一个吻都要来的激烈,步天甚至从这个吻中感受到了吞噬的力量,元宵像是要将他整个人吞了。 他不免扣住了元宵的腰,将元宵紧紧压向自己,反客为主的索取。 最后,自然是肺活量不如步天的元宵先一步缴械投降,他跨坐在步天腿上,脸埋在步天的颈项处,急促的呼吸。 好容易喘匀了气,他还用那略带沙哑的嗓音撩拨:好~想~睡~你~呀~ 步天早知道他没什么好话,扣在他腰间的双手用力一握。 嘶hellip;hellip;疼疼疼hellip;hellip;元宵登时一跳三米远,捂着极度怕痒又不耐疼的腰瞪着步天,指责道:你谋杀亲夫啊! 步天凉凉瞥了他一眼,眼神里明明白白写了一句话mdash;mdash;先撩者贱。 元宵:hellip;hellip; 先撩者贱,打死无怨。 他是不是该庆幸他男人没一怒之下把他打死呢? 可他分明也没说假话啊,他是真想把步天给睡了好么,正常发展难道不是步天顺势被他推倒,然后他们做一对恩爱夫夫? 又怂又委屈又无辜的思索间,步天已经平复了那点点过分想法,起身离开玄关,经过元宵身边时丢下两字:换鞋。 元宵:hellip;hellip;真的是很无情了好吗,日常想甩男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