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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好像沈心兰,因为我的突然变好而害怕,更是觉得这不可能之事,所以她震惊。” 徐萧年思忖一瞬,跟她道别,阔步离去。 陈满芝起身走了出去,念平和周妈妈也从耳房出来,三人站在檐下,看着那人疾步离去的背影。 “出了什么事吗?”她问。 “老爷一下午都留意着咱们这儿,方才他过来后,接着就有个小厮过来不知道跟他说了什么,老爷就急匆匆的走了,然后那人就过来敲门了。”从耳房门口处可以直接看到院门的情况,念平便跟她说了方才的情景。 “想必应该是朝中大事吧。”周妈妈说着,将手里做好的点心端进屋里。 “今天是什么日子?”陈满芝转身进屋。 “没什么大日子啊,不过明儿,夫人递了话过来说要咱们跟着文姨娘一起去礼佛,东西我们都已经收好了。”念平道。 “再过几天便是夫人的祭日了,明天咱们去了明华寺给夫人点个灯吧。”周妈妈想到了月中的祭日之事,往日除了她们两个,几乎没人愿意提起这事。 “好。”陈满芝应声,想着不知道月底祭日时,沈氏会不会去给林氏上柱香,再唤她一声姐姐。 沈氏虽然被扶正,可到底还是妾,按理,这些都是应该做的。 没多久,春晖院就有个丫鬟跑过来跟陈满芝道:“夫人说明日的礼佛改了其他时间,要娘子安心静候。” “母亲可有说为什么不去?”陈满芝问那丫鬟。 “听说是这两天要封路,所以去不了。”丫鬟回她。 封路?好好的为什么封路?出了什么大事吗?陈满芝便打了几个赏,让丫鬟回去。 第83章 刺客 徐萧年面色阴沉, 急匆匆的从陈府出来,两个随从不停的跟他说着眼下的情况。 “太皇太后现在已经安全回宫,只是被吓得不惊, 太后下了懿旨, 叫燕王进宫,说是伺疾, 现在宫里的人正赶往王府。” “我们的人没有被抓住,但死了两个, 袁斌受了重伤, 如今正在候府。” “他们回程就动了手, 可是根本料不到凤辇上面坐的竟是太皇太后,早上宫里传出的消息也没有见她出过宫门。” “前些日子,寿康宫封宫, 就很难打探情况了,有可能早就调了包。” 随从的娓娓道来,徐萧年沉默良久,他的神色铁青, 眸底添了幽暗,“我说过只监视不要行动,你们都当我的话是耳边风了?” “爷, 这事我也觉得奇怪,按理袁斌不是那种冲动的人,如今他重伤,不如等他醒来问一问?”有个随从也疑惑。 徐萧年颔首, 想起方才陈满芝回答的那话,就道:“你们去将李吉进太医后所有的行医出诊记录都查出来,记住,要彻查!” “我现在先赶去王府,候府上那些大夫不能信任,你们两个带上盛大夫然后去候府,速度要快,一会全部封路大夫就进不了候府了。”他说罢,策马驰去。 “是将军。”两人同时应声。 街道两边,设了巡兵和禁军,着公服,持配刀,将街道堵个水泄不通。 红袖绾竹锦居,屋内浓浓的花香弥漫,偶带着一丝血腥味,臻娘坐在椅子里,她左臂衣袖高高挽起,细白的前臂一道长长的伤口直直划过,流血不止。 地上的白瓷茶具碎了一地,碎瓷散落在地,点点血迹溅开在碎瓷上,犹似罂栗绽放,妖娆迷人,却又触目惊心。 冬灵微拧干面布,轻轻给她擦拭伤口边缘,铜盆边置了干净的棉布。 厅内,韩章穿着银装铠甲,缀满了铜片,铜片上沾了丝丝血迹,仿若刚从刑场而来,他满眸戾色直勾勾的盯着主仆二人,蹙眉道:“你确定这屋里的血腥味来自你这有受伤的手?” 他的话里,语气充满了疑惑,他的手随即一挥,跟在他身后的禁军,上前动手翻箱倒柜,一副抄家的架势。 “是的,官爷,红袖绾是烟花柳巷之地,怎么会跟刺客有关系。”臻娘笑道,她的脸苍白如纸,手心淌汗,看些那些人翻箱倒柜,想起方才那刺客躲的那一处,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堵的自个呼吸都困难。 申时正,太后在皇家寺庙礼佛回宫,路上遭刺,如今满京都在追查逃走的刺客,而距此时,已过去近一个多时辰。 韩章轻笑,将手里的配刀扔在桌子上,坐在圆杌上,他挑眉嘴角微勾,轻蔑之色昭然若揭,“可真巧,那刺客受了重伤,偏偏跑到这就不见了,你这屋里血味这么浓……” “官爷,现在就查好了吧。”臻娘看着那些禁军笑道,看着衣服散落了一地,屋子里一片狼藉,“可有发现?” 搜查的禁军环视了一圈,对韩章摇头。 “在下仰慕臻娘已久,却不料你早已是他人的囊中之物。”韩章抓起桌上的佩刀起身走到臻娘面前,看了一眼她前臂的伤口,“可如今见到你如此狼狈,你说我该不该……” 他猛然伸手,擒住臻娘尚未包扎的前臂,狠狠捏了捏,“你说我该不该怜香惜玉?” “娘,娘子……”冬灵立刻喊道。 他的力道太重,臻娘似觉得前臂的骨头要碎了一般,捏得她的伤口又渗出了血,滴滴贱落到地上。 “官爷,奴家……疼。”她扶着桌子,额间冒汗,眼眸有氤氲浮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