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国家修文物 第681节
“谢谢师兄！” “……” 拿到了红包的众人，一个个都喜笑颜开，压岁钱不管多少，都是一件让人开心的事情。 孙福民捏了捏手里的红包，笑着说道：“怎么连我都有啊？” “这是公司给的压岁钱，老师当然有份。” 向南笑着说道，“这一年来，老师在研究所这边的付出有目共睹，要不是你，研究所绝对不会有现在这么好的成绩。” “被你这么一说，我才知道原来我还没到‘老而无用’的地步啊。” 孙福民被说得笑了起来，他一脸开心地说道，“研究所本身还是很有潜力的，一旦这潜力挖掘出来，它所能创造的效益，肯定不止今年这么一点，大家都加油吧。” 研究所里的这顿年夜饭，一直吃到十点多还没散，不过孙福民年纪大了，肯定是守不了夜了，向南也不能在这边待得太晚，要不然的话，老爸老妈肯定得一直熬夜等到他回家不可。 于是，向南和孙福民便提前退了场。 将孙福民送回家后，向南这才返回了家，到家里时，都已经是夜里十一点了。 老爸早就回房间睡觉去了，老妈则还搂着被子窝在沙发里一边半眯着一边看着电视，等看到向南回来了，老妈这才嘟囔了一句： “一身的酒气！还不赶紧洗把脸，回房间睡觉去，明天一大早还得回你爷爷家呢！” “哦，知道了。” 向南应了一声，也不多话，换了鞋子后，赶紧到卫生间里匆匆洗漱了一番，便回房间里睡觉去了。 …… 接下来的日子，一如往年。 跟着老爸老妈跑了三天亲戚，到了正月初四，向南便直接从金陵出发，一路坐车赶到了姑苏，给自己的缂丝织造老师柳河川拜了个年。 柳河川的缂丝织造工作室尽管还在放假中，不过，倒是没有关门，有些苦逼的龚小淳早早地就被拉来练手了。 看到向南以后，龚小淳一脸吃惊，显然是没料到向南会过来，不过他很快就反应过来了，连忙扔下手里的活计，三下两下就迎了上去，惊喜地喊道： “向南，好久不见啊，你怎么过来了？” 自从向南上次离开后，差不多有小半年没见了，他还以为向南以后都不会来了呢，没想到刚过了年，向南就出现了。 “这不是过年嘛，过来看看柳老师。” 向南朝他笑了笑，问道，“柳老师不在工作室？” 这小半年过去了，龚小淳看起来还是没什么变化，性格也一如从前那般跳脱，估计改不了了，就是不知道他的缂丝织造技艺有没有什么大的进步。 “老师上午来了一下，就出去了。” 龚小淳想了想，又说道，“要不要我给他打个电话说一下？他要是知道你来了，肯定很开心的。” “别，我还是在这里等一会儿吧。” 向南连忙摆了摆手，笑着说道，“我又不赶时间，没事的。” “哦，我听博物馆的朋友说，说你又在文物修复方面研究出了一种产品，都卖断货了。” 龚小淳一边往回走，一边有些羡慕地看了向南一眼，说道，“当初柳老师要是肯让我跟着你出去，我肯定不是现在这个样子了。” 向南还没想到怎么接这句话，身后忽然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你不是现在这个样子，你还能是什么样子？难道你还能飞天不成？” 话音刚落，就见到柳河川一手提着个公文包，一手端着个保温杯从门外边施施然地走了进来。 他脸上依旧是没有什么表情，不苟言笑，一副严肃且正经的样子，哪怕是看到向南，也只是淡淡点了点头，丝毫不惊讶。 听到柳河川的话后，龚小淳被噎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憋得脸色通红。 向南忍住笑，几步走上前去，一脸恭敬地对着柳河川说道：“柳老师新年好，我来给您拜年了。” “嗯，你有心了。” 柳河川点了点头，紧接着又说道，“下次你不用专程跑一趟，打个电话就可以了，只要我教你们的缂丝技术没有落下，比什么都强。” 向南笑道：“老师教的东西，又怎么敢忘呢？我虽然没时间天天练习，但也是隔三差五就练一下手的。” “是吗？那就好。” 柳河川转头看了看缂丝织造室，发现龚小淳的那台织机刚上好线，用墨笔勾画好了纹样，还没来得及开始缂织，便抬起手来朝那边指了指，说道， “向南，你过去缂织一段看一看，就按照那上面勾画好的纹样来，我看看你的技术有没有落下。” 向南：“……” 这柳老师，也太直接了。 幸好我是真的每隔几天都有练习，这要是说了假话，岂不是分分钟被打肿脸？ 暗暗捏了一把汗，向南走了过去，在织机前坐了下来，仔细观摩了一下用墨笔勾画出来的纹样，做到心中有数之后，便踩动织机，开始缂织了起来。 龚小淳哪儿也没去，就站在向南的边上无精打采地看着，他才不信，难道向南还能缂织出花儿来？ 第1090章 人比人，气死人 龚小淳心里不屑，所以，他发现不了向南在操作缂丝织机时所表现出来的那种娴熟与流畅，但柳河川一眼就看出来了。 此刻，哪怕一向是面无表情的他，也忍不住嘴角微微上翘，欣慰不已： “这小子，在公司那么忙的情况下，还能保持这种进步速度，的确是很难得啊。老话果然没有说错，想要成功，天赋很重要，但自身的努力更重要。” 演示结果不言而喻，向南仅仅缂织了一小段，但从这一小段的缂织品上，就能够看出，向南的缂织技术不仅没有退步，反而比当初离开这里时要进步了不少。 龚小淳都看呆了。 这还是人吗？ 自己还天天待在工作室里练习呢，这小半年时间都过去了，进步自然是有的，但要说进步有多明显，连他自己都感觉不出来，更别说其他了。 可向南这是怎么做到的？ 他离开工作室之后，可比自己忙多了，不仅研发出了“向南”画芯修复液，而且听说他还出国了两次，去帮助别人修复残损文物，剩下能让他支配的时间就那么一点点，可他还是进步这么大。 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啊。 “不错，总算是没有退步。” 柳河川仔细检查了一番向南缂织的成果后，一脸正经地点评了几句，当然，他也不忘随时“敲打”几下龚小淳， “小淳，别整天想着飞天，你先学会走好路才说！你看看向南，人家比你晚了那么久才开始学习缂丝织造技术，可现在早就超过你了，你还有什么资本可骄傲的？” “……” 龚小淳欲哭无泪。 我真惨，为什么做反面教材的总是我？ 我这是招谁惹谁了？ “向南，跟我进来吧。” 柳河川说完，也不管龚小淳心里怎么想，又招呼了向南一声，“有小半年没见了，咱俩好好聊聊。” “诶！来了。” 向南应了一声，跟着柳河川就往办公室走去。 临走之前，他有些歉意地回头看了一眼龚小淳，心里暗道，“兄弟，我不是故意的，你可得原谅我。” 向南没有在姑苏停留太长时间，只待了半天，吃过午饭后，就坐车回魔都了。 接下来的几天时间里，他一一上门给江易鸿、张春君、黄云轩和刘其正等老爷子拜了年。 正月初六一大早，向南又马不停蹄地赶到了魔都国际机场，坐上了飞往京城的飞机。 从机场里出来后，邹金童在出口处接到了向南，一路将他领到停车场，上了一辆小飞度，然后驾着车朝市区开去。 “南哥，这么一大早你就跑京城来干嘛？” 邹金童一边开着车，一边扭过头来看了看向南，一脸好奇地说道，“现在都还没上班呢，你找人都找不到。” “我是来给几位老爷子拜年的，要是上班了，我难道还要到单位上给他们拜年？” 向南瞥了他一眼，将身子往椅子上靠了靠，舒服地闭上了眼睛，嘴里却没停下来，“早点来给他们拜了年，我还能不耽误自己上班呢，你呀，时间管理课程学得不到家啊，得好好进修一下。” “我觉得我学得还可以吧？” 邹金童一脸不服气，瞅了瞅向南，继续说道，“要不然怎么能在完成自己本职工作的前提下，还能给研究所提供咨询服务呢？” “你那个咨询服务，呵，说真的，可有可无。” 向南连眼睛都没有睁开，“呵呵”笑了一下，“要我说啊，你还是赶紧趁着年轻，掌握一技之长，哪怕你能精通ps也好啊，还能帮mm修修图呢。” “南哥，我觉得你这是在瞧不起我。” 邹金童深吸了一口气，一脸幽怨，“我现在好歹也能独立修复古书画了……” “你还是去做研究吧，真的，要不然就白瞎了你这个博士学历了。” 向南睁开眼瞥了他一眼，说道，“你现在既有修复古书画的实践经验，又有丰富的理论基础，不去做研究性工作，真是太亏了。” “呃，我看看再说吧。” 邹金童抬起手来挠了挠头，感觉脑子里有些混乱。 事实上，他自己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如今从事的工作也的确没有发挥出他自己的强项来，要不要真的像向南说的那样，换一个工作方向，一时之间他也拿不定主意。 两个人一路上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很快就来到了京城故宫博物院附近，向南找了一家宾馆开了个房间，进屋子收拾了一番，然后才跟着邹金童一起吃了顿午饭。 吃过午饭之后，邹金童便离开了，现在还是春节假期，虽然不用上班，但还是需要走亲戚的，他也不可能一直留在这里陪着向南。 等邹金童离开之后，向南还没想好先做什么，俞老板的电话就打过来了。 “向南，还没来京城吗？” 向南一听，就笑了起来：“俞大哥，你是不是派了人专门监视我来着？我这刚下飞机还没多久呢，你这电话就打过来了。” “监视你？这就没必要了吧？” 俞老板哈哈大笑起来，说道， “监视你又没有什么好处可以拿，还得浪费资源，那我可亏大发了。我是想着，这几天你也应该过来了，再不来的话，都要开始上班了，所以打个电话问问看，看来我这时机掐得还挺准的。既然已经来了，要不咱们晚上就聚一聚？正好我把他们几个都叫上，可以放开了好好喝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