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七章 替嫁太子妃（22）

    皇上病倒的比前一世更早了一点，不过反正这是人为的，也就什么就说得过去了。颜灵音考虑过时差，所以没有被打的手忙脚乱。

    自从皇上病情加重后，太医院的太医天天排着队的给皇上号脉诊治。文武百官为表忠心，日日去殿外跪拜，仿佛这样就能留住皇帝的命一样，说到底不过是演个戏罢了。大家都演，谁不演谁就是不长心。

    跟着皇上一同倒下的还有仲远，他被这变故吓得够呛，从而认准了就是颜灵音下毒谋害皇上，随后一病不起。要不是病倒之前把该做的事都做完了，颜灵音肯定不会放过他。

    皇上病了一个月，这日子就延续了一个月。

    于瑶的肚子慢慢大了起来，可身子一点儿都没胖。顾丞相白日进宫，晚上回去照旧折磨她夜夜笙歌，还什么都不耽误。

    虽说顾丞相已经不怎么殴打她了，但是为了迎合她的怀孕问题，顾丞相还是用了点心思，琢磨了不少“安全”的玩法。能既不伤害她肚子，又能让她痛不欲生。

    于瑶每天过着地狱般的生活，她珍惜着白天的片刻安稳，又恐惧夜晚的到来，不断的想念着慕容谦。

    她急切的需要支撑，不管是物质的还是精神的，否则她就要崩溃了。但提供给她物质的颜灵音不理她、提供给她精神的慕容谦也找不到。

    于瑶情急之下做了个决定，她把碧荷送给顾丞相做了妾，替她分担火力。

    那天晚上，于瑶借着纾解苦闷的由头拉着碧荷喝酒，然后把迷醉的碧荷送上了顾丞相的床。

    顾丞相对此乐见其成。次日，碧荷就成为了丞相府的第一个姨娘。

    碧荷长的清秀可人，更重要的是她还是个黄花闺女。成为妾室后深得顾丞相的喜欢，地位远比于瑶这怀了孕的主母更高。她得了独立的小院，一大堆珠宝赏赐，要什么有什么，不用伺候别人，还有别人伺候。

    本来这也挺好的，唯独美中不足的是顾丞相的癖好。顾丞相折腾于瑶是要发泄火气，折腾碧荷就纯粹是性趣使然了。

    碧荷未经人事的小姑娘，总招架不住顾丞相的手段，但凡顾丞相要她侍寝她就得去半条命。于瑶找人分担火力的愿望是达到了，但她也给自己树了新敌人。

    碧荷一面享受顾丞相给的荣华富贵，一面记恨于瑶的算计陷害，明着暗着给于瑶使绊子。

    碧荷知道于瑶的孩子是谁的，下手自然有轻重。她不常自己露面，多是撺掇顾丞相动手。

    这一个多月来，丞相府天天上演着两个女人的对垒大戏，终于一个月后的深夜，悠远沉重的丧钟响彻京城夜空，人们听见声音纷纷惊起，是皇上驾崩了。

    颜灵音立刻起来穿衣梳洗好，安排马车连夜进宫去。

    ……

    虽是后半夜，但皇宫内一片灯火通明。慕容谦去取了传位诏书主持大局。后宫妃嫔、皇子、公主、还有文武百官们都赶来吊唁，在皇帝寝宫外跪了一片。灵柩置放在殿内，其他人就按着身份，由远及近的跪在外头。

    嘤嘤哭声弥漫在皇宫各处，像是夏日的蚊子似的，不绝不休。

    颜灵音来了就陪同在皇后身边，皇后出神的眼望着前方，满面哀愁的流着泪。但她心绪很平静，皇上病逝早有征兆，她知道早晚会有这么一天的。

    颜灵音看向身后那几位皇室人，皇帝妃嫔不多不少，有资格凑上前的十八九人，然而这么些妃嫔，慕容家的子嗣却不富裕。除了慕容谦之外，皇室仅有寥寥的三个皇子、四位公主。

    更有意思的是，这四位公主里，有两个是双胞胎，一个是独生的，另一个是和二皇子为龙凤胎。除了二皇子以外的另外两个皇子也都是“独生”。

    可是真独生还是假独生，谁又能知道呢。颜灵音想，现存的这么几个皇子的背后，不知道背了多少兄弟姐妹的性命呢。

    ……

    天蒙蒙亮时，皇后的身子撑不住了，一头栽倒在门槛上，颜灵音立刻扶着皇后去歇息。

    皇后脸色苍白，倒在床上缓了好久才能说话。她拉着颜灵音说了很多，都是教她要与慕容谦一心一意的。

    颜灵音就老实听着，适当的时候答应几声。

    后来皇后问她，“谦儿人呢？”

    “殿下大概……是在忙吧。”她想，可能是忙着在皇上驾崩之日私会情人。

    皇后没多问，她歪靠在床头虚弱道，“你出去吧，本宫自己待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