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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禾呼吸一滞,鼻间满是松香味,Byredo的超级雪松,是干净的存粹的木质调。 简禾见他用过,这款香水的味道她曾经无数次的梦到过。 明明是一款很温暖的味道,但用在他身上却有了一股莫名的冷感。 侧脸能感受到他的体温,和他说话时胸腔发出的震动感。 但他说出的话却让简禾浑身冰冷。 “小禾,你不懂,对于我这样的人来说,自己的感受是最不重要的。我不需要爱她,我也不会爱她,同样,我也不需要她爱我。” “而她只需要大方得体,配得上傅太太的名号,就够了。” 简禾浑身发颤。 她想,她是不明白,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的感受最不重要,为什么不需要自己的伴侣喜欢自己? 但是——她再不明白也知道傅松琰嘴里的这些形容词和自己没有任何关系。 大方得体的傅太太不会这样逼问傅松琰为什么不爱自己的妻子。 原来她从来不在傅松琰的标准里,他早就把她排除在外了。 * 皇庭。 林路南进来的时候看到傅松琰还挑了挑眉,“哟,稀客啊。” 傅松琰一般很少过来,他向来克制,这种声色场合,他半年也见不着他一次。 林路南自己倒是这儿的常客。 “去,把我那瓶格兰威特拿来给傅少尝尝。” 侍者很快将林路南的酒拿了过来,打开递了上去。 林路南说:“试试,这酒我存了不少年了。” 威士忌,傅松琰向来喜欢纯饮。 烈酒入喉,林路南看出他情绪不好。 他问:“怎么?简妹妹还没哄好?” 他不说还好,一说傅松琰面色就冷了下来,“闹脾气呢,不肯回家。” 最后,他也没能把简禾带回碧华。 简禾倔强起来傅松琰一点办法也没有,毕竟他不想看简禾再哭了。 离开的时候她眼睛都肿了。 他仰头,喉结滚动,瞬间小半杯格兰威特就见了底。 酒杯被扔在桌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共鸣声,足以昭显主人此时内心的不耐。 林路南眯眯眼,往后微靠,笑的有些意味深长。 傅松琰扫了他一眼,“找死?” 林路南轻嗤一声,傅松琰那副清冷疏离的表象也就骗骗外人,这人,不耐起来脾气可大得很。 不过林路南这会可没空计较,他问:“简妹妹气什么呢?” 傅松琰:“我他.妈哪知道?” 林路南眸光闪了闪,“不会是我惹到她了吧?” 傅松琰黑瞳眯起,“你和她说什么了?” “害,我能说什么,”林路南酌饮了口酒,才开口:“她问我你在哪,我他.妈哪知道,看人急得不行,随口说你在你女朋友那儿。” 傅松琰眼神冰冷的仿佛可以杀人,“怎么我有女朋友了我自己不知道?” 林路南愣了:“何书蕊不是吗?” 傅松琰一句话也不想和他多说。 “不是,”林路南反应过来,“你不是打算和何家联姻吗?” 傅松琰被他问的烦的不行,生硬的开口,“八字没有一撇。” “那不早晚的事么。” 傅松琰阴沉着一张脸,林路南嗅出几分不寻常,“你有别的想法?” 傅松琰燃了根烟,神色淡淡:“小禾好像有点接受不了,我打算再推推。” 反正没有何家还会有下个何家。 林路南一时语塞,他忍了又忍,不可置信的问他:“简禾不同意你就不结婚了?” 烟雾缭绕间,林路南看不清傅松琰的神色,只能看出他眸色很沉。 林路南心里突然一惊,心里冒出个荒诞的想法。 话到了嘴边没过脑子,他径直开口:“你不会对简禾有别的想法吧?” 第10章 话一出口,林路南的恨不得打自己的嘴巴。 他想什么呢!简禾还未成年呢! 果然,傅松琰和看傻.逼.样的看着他:“我还不想进去。” 虽说心里早有准备,但林路南还是松了口气。 他喝了口威士忌压压惊,“这也不能怪我,你对简禾实在是太特殊了。” 傅松琰咬烟的动作顿了顿,“特殊?” “还不特殊?傅总,你就差没给简妹妹摘月亮了!” 听到这,傅松琰居然低声笑了笑,他说:“不至于。” 傅松琰双.腿交叠,掸了掸烟灰,烟草的辛辣味道传入肺部,到达神经末梢,他有一刻的恍惚:“就是——” 他就是想给简禾世界上最好的东西。 尽管他送的那些的东西她也没表现的多喜欢,最喜欢的竟是几年前她心血来潮非得拉他去花鸟市场几块钱买的那只小乌龟。 尽职尽责的给它换水,一只乌龟妈的看的比人还重。 傅松琰有时候也不懂简禾到底喜欢什么,她好像对什么都神色淡淡的。 傅松琰就是了半天也没就是出来,一句话断断续续,林路南不懂这些,但是—— 林路南犹豫了一会儿,看了傅松琰一眼,嗓音正经:“但你有没有觉得简禾对你结婚这事儿,反应有些过于激烈了?” “嗯?”傅松琰回过神来,闷了口酒,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林路南的言下之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