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5、没事就滚
“那边也快撑不住了吗!”林山一瞥远处的混战,整颗心彻底沉了下去,面露不甘。 韩眉捏了捏拳头,最终还是无力放下,她清楚自己的实力有多弱,非但帮不上忙,反而是个累赘。 这一刻,无尽的懊悔用上心头,若是平日理能够努力一点,再努力一点,此时此刻也不会任人摆布! “不想吃苦头的话赶快给我交出来!”东浦一脸冷笑,九号旗已是囊中之物,他也不急,正如叶坤所言,今天才第一日,消耗过大实属不智。 东浦只是冷笑,没有任何动作,无形之中的灵压散发出来,压迫得韩眉等人嘴唇发白。 林山无力的叹出口气,最后的挣扎之色也是随着远处二十六班的全线落败而消散,道:“把九号旗给他们吧。” “吸空掌。” 突然,一道冷声紧随响起,众人顿时一惊,但不及反应过来,韩眉手中的九号旗便飞射而出,落在了不远处斜靠在破壁上的一人手上。 此人正是讯息而来,看了半天戏的秦风。 “这是何物?” 旗帜带杆高一丈,秦风端详了半天,也没看出这旗帜有何非凡之处,除了上面烙有禁忌无法收入纳戒外,还真没什么特别。 “哪来的混蛋!快把九号旗交出来!”东浦脸色阴厉,直接带人围堵过去,在他们眼皮底下抢东西,已经激起了他们的怒火! 秦风抬了抬眼皮,只是轻轻一瞥,便将视线落到韩眉身上,道:“九号旗?” “啊!” 韩眉惊呼一声后才反应过来,脸上尽是复杂之色,又喜又怕,道:“你不知道?这就是此次试炼的争夺物,上面的数字代表了最终成绩。” “厄……” 秦风顿时脸黑,他本以为是遗址中出了宝贝惹得一群人争抢,这才转道赶来看看,没想到竟是为了这玩意。 “你是哪个班的!出门没带耳朵吗?!”东浦气势一放,脸上阴桀起来,被人无视的感觉让他更加震怒。 “东浦!怎么回事?!” 不远处,那二十六班的人完全放弃了抵抗,任由计景同带人冲击而来,转眼间就将秦风层层围住,厉声道:“小子!放聪明点,就算你是一班的人也别想带旗离开!” “老大,你也太抬举他了,一班的人怎会看上九号旗。” “正是,依我看,定然是他刚踏入气武境,自信心爆棚了,也不知是哪个垃圾班的人?” “管他是哪个班的,九号旗我们势在必得,要是他敢反抗,就让他变成死狗!”计景同大手一挥,立刻有两名气武境者冲击而上,也算看得起秦风,想要一口气拿下。 二十六班的人已经聚在一起,远远的看着,也是好奇眼前的少年来自哪个班,竟然狂妄到单独出来抢旗。 秦风的废物之名是大,但真正见过的却不多,此地只有韩眉和另外几人清楚,手心都是渗出了冷汗,不由担心起来。 两道风压袭来,一人直取九号旗,一人直攻击秦风本体。 “幼稚。” 直到此时,秦风才正眼看去,手上一转,丈长旗帜顿时化作长枪,枪头抢尾连点两击,劲气破空而出,直射二人而去! “狂妄!面对两名气武境联手还敢如此托大,当真找死!” “不要废话,先拿下他,再让他好好尝尝苦头!” 两人一左一右,各自轰出一拳,硬撼劲气而去。 “伏虎拳!” “金刚掌!” 砰!砰! 两道闷响震起,彷如整个世界突然安静了下来,那出击的二人直接倒射而出,连一息都未能撑下,实力悬殊一眼便知! “气武境二星!不对!就算是二星也不可能这么强!” 计景同等气武境者无不震惊,身在这个层次,自然最清楚秦风这一击上的力量,若只是二星,绝不可能如此强大! “你到底是谁?!地界中根本没你这号人物!莫非你是天界的学长?!” “混蛋!天界的人为何要插手地界的试炼!” 那被震飞出去的二人强压下气血翻涌,又惊又怒,脸上一片阴霾。 “学长,还请不要插手地界的试炼,请做好你的本分工作。”计景同阴厉的说道,甚至带着威胁之意,以他的修为,此次试炼后极有可能晋入天界,倒也不怕得罪。 除了韩眉几人外,其他人也都惊骇不已,认为秦风必定是天界学长,一来地界中根本没这般强悍的人物,二来他孜身一人极为附和天界此次的工作。 一时间,两班脸上的表情截然相反,二十六班一脸的幸灾乐祸,仿佛是吐了口恶气,而十一班则是一个个怒目而视,只待计景同一声令下,即便是天界学长,也要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我们天界有这号人物吗?” 远处的一座破败楼台上,两名天界学员负手观望,长衫决决,一副悠然自得之态。 除了他们二人外,其他地方也都隐藏着天界之人,正在进行暗中保护,一旦出现危及地界学员性命之事,便会出手相救。 当然,类似天界学员插手试炼之事,他们也需要管上一管。 “没见过,应该不是天界的。” “哦?这么说来地界倒是出了个不错的家伙?” “还行吧,刚才的一击应该有三星的实力,放在地界能排前五之数,但到了天界,也只是个渣渣罢了。” “海兄言重了,地界与天界岂能相提并论。” 王海轻轻一笑,不置可否,突然他神色一动,下一刻,整张脸顿时阴沉下来,道:“刚有人传音过来,证实此人的确不是天界的。” “哦?那海兄何故生怒?”另一人疑惑道。 “荣兄可记得舍弟王昊?” 丁荣剑眉一挑,似乎响起了一人来,道:“莫非此人就是秦风?多次令令弟蒙羞之人?” “正是,我曾答应过舍弟会替他讨回一个公道,不知荣兄可否给我一个面子,当做不知此事?” “哈哈!海兄言重了,我与令弟也有几面之缘,这个公道我自然也要替他讨一讨。” “那就有劳荣兄了,此人狂妄至极,我们作为学长,有义务教他认清一些道理。” “哈哈!海兄所言甚是!太过狂妄,等到了天界可得吃不少苦头,我们也是好心教导一下。” “……” 另一边,秦风掏了掏耳朵,并未理会计景同他们,将目光落到韩眉身上道:“想要这面旗帜?” 一对上秦风那含笑的眼眸,韩眉不知为何脸庞微微发烫,刚想欣喜的点头,身前的叶坤却是抢先道:“多谢学长好意,但这九号旗于我们是祸不是福,没那能力保下啊。” 二十六班的人皆是无力叹息,刚才一战后,深知自己与十一班的差距甚大,即便逃过了这次争夺,也无法保证接下来的九日能够躲过,多少实力办多少事,他们的确没有资格染指九号旗。 “还算你们聪明。” 计景同等人都是冷笑不已,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或许单打独斗不是秦风的对手,但他们五十几号人,还怕他能跑了不成? 秦风点点头,这才看向计景同等人,嘴角一掀,露出一抹嗤笑,道:“既然他们不要,就赏给你们吧。” “哼!本来就是我们之物,学长也未免太狂妄了吧!”东浦跨出一步,一脸怒气,武者哪个不是心高气傲之辈,这等犹如怜悯般的施舍,谁能忍受! 十一班的人也都在这一刻齐齐跨出一步,怒火中烧! “狂不狂妄可不是你说了算,要我说了才算。” 秦风的脸上依旧是一副懒散之态,手上翻转一圈,几道符诀印入旗帜之中,猛然掷出,直射东浦而去! “你做什么!” 众人大惊,想不到秦风竟然会突然出手,那东浦不过是一星气武境,在强大的劲气冲击而来时,心神大慌,脚下一颤竟是跌坐到了地上! “砰!” 九号旗以一个十分不可思议的弧度垂直砸下,从东浦双腿间穿过,深入地面一尺! 顿时,一股尿臭味弥漫出来,东浦竟然直接吓尿,那旗杆与他裤裆只有一寸之隔,只要稍稍再往前一点,他就会变成一个‘废’人! “不做什么啊,就是把旗帜还给你们。” 秦风很无辜的摊了摊手,嘴角保持着讥讽之色,道:“既然东西还你们了,那我也告辞了,不用送。” 转身之际,秦风瞥了眼韩眉,嘴唇微动了几下,然后大摇大摆的向原先的方向而去。 哗啦! 围困他的十一班学员纷纷向两旁退去,虽然一个个都愤怒不已,但也没有一个傻鸟愿意站出来招惹这个煞星。 “混蛋!该死!该死啊!”东浦惊魂未定,坐在地上不断咆哮起来,面目要多狰狞就有多狰狞。 计景同也是阴沉着脸庞,彷如能滴下水来,他走到九号旗旁,浑身上下无不散发出阴厉的气息。 “这件事绝对没完!” 计景同现在连杀了秦风的心都有,愤怒的将气都撒在九号旗上,单手抓杆,奋力一拽,却是纹丝不动! “啊?” 众人顿时傻眼,疑惑的看向计景同,而后者也是目瞪口呆,额头上渗出了冷汗。 这次,计景同不敢再托大,双手紧抓旗杆,全身力道尽数压上,但冷汗越来越多,脸庞越来越红,九号旗却依然微丝不动! “怎么回事?!” 众人一个个都长大了嘴巴,看着累到在地上不断喘气的计景同,脑子里一时间转不过弯来。 二星气武境,怎么连个旗帜都拔不出来?这也太假了吧! “噗嗤!” 远处观望的韩眉终于忍不住掩嘴偷笑起来,只有她知道,这旗帜上已经被秦风下了重力禁忌,没有解禁之法,就算十一班所有人一起上也无法撼动。 而这解禁之法,秦风在离去前,已经用传音术传给了她。 望着那渐行渐远的背影,韩眉露出了一抹青涩笑容,她知道,这一刻或许是两人最后的交集,一生中擦肩而过的人无数,却是能有几人烙印心间? 或许,秦风便是其一吧? ……………… 离开之后,秦风直奔传承之地而去,不知为何,他有种感觉,那道黑芒正是引他去那儿。 穿过一片片残垣,秦风来到了一座古朴的大殿前,相较于其它殿宇,这座名叫传承殿的大殿保存尚算完好,散发着无尽的萧瑟之息。 千年流转,不过天道轮回的弹指一瞬间,滚滚洪流,却只是其中沧海一栗。 “锦瑟华年一曲拨断弦惜流年可曾相约天涯路踏遍。” 秦风喃喃轻吟,前世今生,一曲流转,曲散人落,秦风却是当场石化。 一入大殿,一尊宏伟的雕像呈现眼前,是为男子样貌,只见雕像高十丈,琉璃雕琢,玉光灿灿,一袭玉白披风,迎风鼓起,一手握枪,一手负背,样貌俊朗,五官清冷,嘴角带着一丝邪笑,蔑视天下。 虽为玉身,却是有着一股傲视苍穹的狂霸气场散发而出,震人心魄!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秦风狠狠的倒吸了口冷气,若说此地遗址是云渺宫前身,他倒是还能接受,但眼前这尊雕像又该如何解释?为何会有他前世的玉身在这里! 这根本就是八辈子打不着杆的事情! “难道这里真的是云渺宫?整个宫群掉落时空乱流出现时间差?不对!不对!且不说当世还没有哪个大能之士能够把整个云渺宫送入时空乱流,就拿眼前这尊雕像来说,就是毫无道理的事情,云渺宫为何会立他的玉身?这根本不切实际啊!” 一向淡定如他,也是在这一刻激起千层浪,这前世玉身的出现,完全颠覆了他的思维,将他带入到了一个无法解开的迷惑深渊之中。 “你就是秦风吧,不好好参加试炼,独自跑这来做何?” 门口外突然传来一道轻笑声,随后两道人影踏入大殿,正是王海与丁荣。 由于太过震惊,秦风并没有察觉有人靠近,直到声音传来之时,方才稍稍平静一些,道:“有事吗?没事就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