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偷袭
都不知从几时开始,她已经习惯了身边都是咋咋唬唬的人,习惯了周围吵吵闹闹,乍一夕冷清下来,竟觉得浑身不自在。 苏九夕忍着不适应,回了房间,一边摘耳环,一边往衣帽间去,想把这身裙子给换了。 刚踏进衣帽间,忽然,一双手从黑暗处伸了出来,捉住她的手腕,猛地一拉! 苏九夕猝不及防,跌入了一个男人的怀抱里,那人也没站稳,两人双双跌倒在地! 幸好,衣帽间里铺里厚厚的羊毛毯,并没有摔疼。 男人仰躺在羊毛毯里,沉沉地笑了起来,声音自胸腔穿出,带着震动,传到了苏九夕的耳朵里。 苏九夕觉得真是太无奈了,说:“我还以为你出去了,结果躲在我房间里偷袭我。” 这个男人,不是景翊,还有谁? 他抱住苏九夕,在羊毛毯上滚来滚去,开心地说:“我把雕兄送走了,终于又可以光明正大地进你的房间,当然得偷袭一下啦。” 景翊速度极快地,在临镇郊区承包了几个山头,借口用来种药草,圈起来,还往里面放各种蛇鼠羊兔,供雕兄在里头称王称霸。 雕兄在里面有的吃,有的玩,环境又适应,早就忘了苏九夕是谁了。景翊贼兮兮地跑回来,第一件事就是溜进苏九夕的房间,先在床上打了几个滚,抱着她的枕头用力嗅,这是他宝贝的味道。 十分变态! 苏九夕想起他这阵子的怨念,忍不住笑了,伏趴在他的胸前,静静地说:“我今晚,帮维纳斯和亚瑟,说服了莎拉夫人,他们可以光明正大的在一起了。” 景翊听了,笑道:“他们几时不光明正大了?那个女流氓,天天嚷嚷要跟亚瑟酱酱酿酿,我都替她害臊。” 苏九夕淡淡地笑,说:“你不知道,维纳斯家里很强势,他们当年吃了很多苦头,亚瑟还被抓去坐了几次牢,连父母都受到连累。亚瑟没办法,只好放弃,维纳斯又穷追猛打的,他只好到处躲,躲了几年,维纳斯也是怕他再离开,才天天这样嚷。” 景翊听了,叹了口气:“是吗?那你可真是帮了他们一个大忙。你怎么劝的?” 苏九夕就将自己对莎拉夫人说的,对景翊说了一遍。 景翊大笑,说:“真是我家大宝贝,都学会忽悠人了。” 苏九夕纠正他:“我没有忽悠人,我只是说一种可能!” 景翊抱紧她,爱得不得了,说:“是是是,你说没有就没有。” 景翊抚摸着她的背,感叹道:“哎呀,你说以后我们要是没钱了,到天桥底下支个摊,算个命什么的,也能财源广进,对吧?” 苏九夕说:“我不会没钱。父亲说我命中富贵无双。” 然后,她抬了抬头,似乎是在宽他的心,说:“不要紧,以后你破产了,我养你就是。” 景翊一副感激涕零的样子,说:“真哒?我很好养的,管饭就行。” 说完,两人都笑了。 笑过一会儿,景翊轻轻地,小心地问苏九夕:“九夕,那个……你知道了吗?” 苏九夕问:“什么?” 景翊说:“我和秋彤一起上酒店的新闻。” 苏九夕微愣,没想到景翊会说这个。她也没装糊涂,说:“维纳斯跟我说了。要坦白从宽吗?” 景翊沉默了片刻,说:“我带她去酒店,是为了掩人耳目,你相信吗?” “说下去。”苏九夕没有回答信,或者不信,她让他说下去。 景翊解释道:“我最近,在接触景业的一些股东,我准备,对景业动手了。” 他说完,垂眼看了看苏九夕,等她的反应。结果,她什么反应都没有,静静的趴在他胸前,呼吸均匀。 景翊内心忐忑,说:“景绍礼最近出国出差去了,景宸根基尚浅,我就想趁着这个机会,吞了景业一部分股份。秋彤,只是帮着我周旋那帮股东,也是为了转移注意力,不让景绍礼察觉我的动作。” 苏九夕依旧没有说话,景翊受不了她这种沉默,紧了紧手臂,说:“你说话。有什么不满,直接说出来!但是,我和秋彤没有做任何对不起你的事,对景业下手,我也不会道歉的!我没做错!” 苏九夕轻轻拍了拍他,说:“放松点,我要被你勒死了!” 她语气平静地说:“我现在跟景家没有任何关系,你要对景业做什么,你心里有数就好。这也是早晚的事。” 收购景业的股份,一点一点将景业抓在手里,这种做法,苏九夕很认可。 她这次对付龚良东,第一步已经完成,但是因为声势太浩大,让她如今处在风头浪尖之上,如果再有动作,势必惊动皇甫集团,给自己惹来麻烦。 如果景翊此刻收购景业,外界可能不知,但皇甫集团一定会收到风,他们会密切关注,当然,也会帮着保密,毕竟,坐山观虎斗,是他们最乐意做的事。 到时,皇甫集团的目光就会从她身上转移,她又可以隐在暗处,进行下一步的动作! 这种好事,她怎会生景翊的气? 唉,说到底,她就是自私,只要不影响她的大计,什么都好说,若是会影响,就一定出手干预。 想到这儿,她对景翊,又产生了一丝愧疚。 她在为父母报仇,他也是啊,为什么总让他为自己牺牲? 景翊见她对景业的事反应平淡,颇为满意,这不就说明,她并不在意景业,业不在意景宸那小子啰? “那,秋彤的事,你也相信我了?”景翊试探着问。 苏九夕想起那些照片,两人有说有笑,搂搂抱抱进酒店,心里堵堵的,很不舒服。她动了动,想从景翊怀里挪下来。 景翊忙抱紧她,说:“干嘛?不许动,就这么让我抱一会儿。” 苏九夕只好继续趴着,叹了口气,说:“相信是相信,但心里,不舒服。” 景翊听了,很是心疼,说:“我错了。” 苏九夕笑笑,说:“既然是为了事业,又有什么错?这样的事,换了我,也会这么做。” 只是心,不听话地吃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