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7章 那啥!哪啥?
皇甫慎行厌烦地甩开这双美丽的手,斥道:“滚开!” 那手的主人是一位妩媚美丽的女人,她没有被皇甫慎行的怒斥吓到,反而贴着他,娇娇地说:“少爷,为什么发这么大的脾气?说来给鹿儿听听?” 皇甫慎行叹了口气,烦躁地往沙发上一靠,鹿儿顺势依偎在他怀里,小手在他胸口处轻抚,为他顺气。 皇甫慎行搂着她,说:“秋彤那个女人,假借我的名义,把九夕给半道截走了,还找了地痞流氓,想轮了九夕。宋洋宋海也是笨蛋,居然不怀疑!” 鹿儿揉着皇甫慎行的胸口,问他:“您是怕,景翊会来找您麻烦?” “哼,景翊算什么东西,不过是被景绍礼赶出门的废子,还不如景宸有威慑力。”皇甫慎行冷哼道。 “可是,他烧了您的仓库,引来了警察,害你损失了几十个亿呢!”鹿儿道。 皇甫慎行睁开眼,脸上怒色更浓:“若不是那个秋彤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九夕到了我这儿,还怕景翊不赔偿我吗?偏偏那个女人,竟然坏我大事!” 鹿儿听了,娇声道:“原来,少爷去抓苏九夕,是拿来当人质的啊。鹿儿还以为,少爷看上了那个苏九夕呢。” 皇甫慎行垂眸,勾起鹿儿精巧的下巴,说:“就算我看上了她,你又能怎么样?” “还能怎么样呢?只能每天以泪洗面,倚门盼君归呗。”鹿儿作出楚楚可怜的模样。 皇甫慎行一笑,低头,吻住了鹿儿的唇,说:“这么可怜?那本少爷可得好好怜惜你。” 说着,他一路往下亲吻,鹿儿扬起脖子,抱着皇甫慎行的脑袋,作出任君采撷的模样。 皇甫慎行埋首在她身上,鹿儿睁开眼睛,露出得意的笑容。 谁也别想来抢她的少爷! —— 手术做了将近十个小时,手术室的灯终于熄灭,医生和护士从里面出来,几乎都虚脱了。 景翊和阿朗从地上爬起来,景翊慌张地跑过去,抓住一个医生,问:“怎么样?” 医生满头大汗,脚下都是虚浮的,被景翊一拉,差点没摔倒。 阿朗连忙扶住,医生说:“病人已经脱离生命危险了,只要今晚情况稳定下来,就没事了。” 这话一出,景翊的心终于放下来。 很快,苏九夕被人从手术室里推出来,景翊就扑了上去,喊了一声:“老婆……” 苏九夕躺在移动床上,双眼依旧紧闭,但已经能明显看到她呼吸时的起伏了。 景翊眼眶瞬间就红了。 护士要把苏九夕推入病房,景翊一路跟随。 阿朗看人走了,问医生:“医生,我嫂子伤在哪里?” 医生皱眉说:“病人没有明显的内外伤,但是身体多处器官出现衰竭现象,就好像是……” 医生考虑着如何形容,阿朗却以为有什么不能说的,急着催促他:“是什么?” 医生说:“老化。按理来说,正常的人体细胞会在一定时间内,进行新陈代谢,维持体内各个器官的正常运转,一直到人老了,细胞新陈代谢减慢,器官慢慢衰竭,这是正常的衰老现象。病人就好像提前进入这个状态一样。” “手术进行了这么久,是因为我们一直在阻止各个器官继续衰竭。但是很奇怪的是,八个小时以后,器官衰竭现象停止,甚至开始复苏。手术结束不是因为我们阻止了衰竭现象,而是患者的机体自主修复好转。” 医生感叹:“实在是太神奇了!” 阿朗听不懂这里面又是衰竭,又是复苏的,反正他听明白了,他嫂子开始好转了。 这就足够了。 他踌躇了一会儿,又问:“医生,我有个问题,请你务必回答我。” 医生摸了一把汗水,靠着墙,说:“你问。” 阿朗问:“我嫂子,有……有被那啥吗?” “嗯?”医生没听懂。 “那啥!”阿朗皱着眉,说得含糊不清。 医生还是没懂:“哪啥?” 阿朗急得没敲开医生的脑袋,把那啥是什么装进他脑子里,这样不用他说出口。 “就那个!被侵犯!” “哦!”医生总算懂了,他点点头。 阿朗见医生点头,脸色一沉,握紧拳头,恨不得立刻废了那群王八蛋。 “没有,病人没有被x侵的痕迹。” 阿朗正准备转身去收拾人渣,结果医生来了这么一句,他懵了,愣在原地。 下一秒,他怒了:“那你点什么头!” 医生脑袋正混沌着,被阿朗一吼,吓得瞪大眼睛:“那我明白你说什么了肯定是点头啊,难道摇头吗?” “你……” 阿朗气得要死,一忍再忍,恨恨地想:难怪医患矛盾总解决不了! —— 苏九夕醒来的时候,景翊就伏趴在她床边,她一动,他就醒了,而且是那种惊慌失措的醒,手紧紧拽着苏九夕,生怕她不见了。 苏九夕侧脸,看到他的惶惶不安,心中一软,她出事,他怕是最自责的那个。 景翊睁着猩红的眼睛,暗骂自己怎么睡着了。他守了苏九夕一夜,实在太困了,所以趴在她床边睡着了。 他看到苏九夕醒来了,一怔,傻傻的叫她:“老婆……” 苏九夕虚弱地朝他笑:“嗯……” 景翊的眼眶瞬间红了,他伏下身,将她紧紧搂在怀里,双臂用力,仿佛要把她挤进自己的身体里,仿佛这样才能感受得到她的存在! 苏九夕也抬起手,回抱他。 “老婆……” “嗯?” “对不起。” “为什么这么说?” “没能及时赶到救你。” 景翊声音沉闷,带着浓重的悔恨和自责。 苏九夕莞尔,她就知道,这件事,足够景翊自责一辈子。 她说:“不,是我自己太大意,被人抓了。” 景翊抱得更用力了,他有些赌气地说:“不是!就是我!” 苏九夕不想和他争辩这个,她置之死地而后生,为的不是醒来和他争辩对错。 她抚摸景翊的头发,说:“那我也向你道歉,对不起。” “你有什么错。”景翊闷闷地道。 “对不起,我没能保护好自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