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1章 起死回生
那年轻人立刻愤怒的揪起我的衣领,道:“是你杀了巴图!” 我一下火冒三丈,“你有病吧,我刚刚一直和你们在一块,难道我有个分身来杀人?” 年轻人狠狠的瞪了我一眼,可他似乎也找不出理由来反驳我的话,最后只能悻悻的将我放了下来。 “年轻人,是我们误会你了。”族长朝着我们道歉道。 我连忙摆了摆手示意没事。 那个情况下,就连我自己也解释不清楚,别说族长了。 “族长,我们现在该怎么办?”为首的那个年轻人焦急的问道。 族长陷入了一阵沉默。 我有些疑惑的问道:“不能直接进去吗?” 年轻人皱起眉头道:“进入这圣地,需要金蚕或者蛇鲹这两种蛊虫,只是现在金蚕已经被那人盗走了,我们进不去。” “那蛇鲹呢?”我问道。 “蛇鲹这种蛊虫早已消失很久了,而且目前族里也没人能炼出来了,除了几十年前的那些长老们,现在这些长老都已经去世了。”年轻人叹了一口气,忧虑不已。 我忽然想到了什么,问道:“那蛇鲹长什么样子?” 年轻人狐疑的看了我一眼,然后说道:“是一条粉红色的小蛇。” 我无奈的笑了笑,然后指了指小古道:“这条蛇被他给吃了。” 苗人听到我的话,纷纷倒吸一口冷气。 “蛇鲹可是蛊虫中的至毒,你说这个孩子吃了它?”年轻人不敢置信道。 小古立刻眼睛变成了金黄竖瞳,嘴里发出嘶嘶的蛇信子声音。 苗人们这才相信那蛇鲹真的被小古给生吞活咽了。 “有了蛇鲹,这回我们可以进去了。”年轻人脸上露出激动的神情。 族长点了点头,于是我们走进了这圣地里头。 由于有小古在的缘故,我们一路顺利的通到了圣地的中心。 那是一个巨大的画着复杂纹路的法阵。 法阵的中央,躺着一个人。 那个人背对着我们躺着,我看不到正脸。 只是那人是长发,看身形应该也是一个女人。 族长的脸沉了下来,道:“果然,那人要动用复活阵。” 我想起了之前在牢里头那个被当成蛊虫窝的男人说的话,苗族有个令人起死回生的秘密。 想必这个秘密,就是族长说的复活阵。 我心里头有些好奇的望着这个法阵,区区一个法阵,真的能让人复活吗? “当然不能。”族长阴沉着脸回头说道。 原来刚刚我下意识的把心里头的问题问了出来。 族长的声音有些发抖,他颤抖着说道:“区区法阵,自然不能让人复活,启动这法阵有一个很残酷的硬性条件,那就是牺牲和陪葬。” 族长的话让我愣住了。 “几百年前,寨子里头就曾发生过有人强行启动这复活阵的事情,结果,整个苗寨的人,全都消失了。”族长的声音里有一丝恐惧。 我心里一咯噔,内心升起了一股奇怪的念头。 爷爷说过,尸村的消失,和他无关。 那会不会是有人,要强行实施起死回生的法术,才用尸村这几百人作为祭品? 这个想法,让我不寒而栗。 我紧紧的盯着法阵中央的那个女人。 就在这个时候,地上的法阵忽然散发出一阵微弱的光芒。 族长脸色大变道:“不好,法阵开始启动了!” 地上的那些纹路都开始诡异的游动起来。 而中间的那个女人,竟然直直的浮起在半空中。 同时,我也看清了这女人的脸。 我仿佛被雷劈中一样,血液都凝固住了。 这女人,竟然是那个红衣女鬼! 或者说,是我母亲的身体。 红衣女鬼分明已经魂飞魄散了,也就是说,眼前这个身体,是我真正的母亲。 可是到底是谁,要复活我的母亲? 我感觉整个人都快要窒息了一般,无法呼吸。 小古似乎察觉到我的情况不对劲,他用力的握紧了我的手。 “爸爸不怕,小古保护你。”小古以为我在害怕,他说道。 我的手不停的颤抖着。 我万万没想到,我和母亲,会以这种方式再次重逢。 我心里头,甚至有些希望母亲可以复活。 紧接着,我赶紧摇头打消了我这个想法。 如果母亲的复活需要一个寨子的人作陪葬,那太残酷,也太没有人道。 我,不能如此自私。 “快,快阻止法阵的启动!”族长大喝一声,从他手里飞出来一个金黄色的小虫子。 紧接着,那些苗人也纷纷放出了自己精心饲养的蛊虫。 那些蛊虫立刻朝着我母亲的身体飞去。 “不可以!”我大喊一声。 那些苗人疑惑的看着我。 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我母亲的身体被啃食。 她为我牺牲了这么多,到最后,我却仍旧保护不了她。 就在这时,一个戴着面具的黑衣男子出现在空中。 只见他轻轻的一挥手,这些蛊虫竟然全都恐惧的退了回去。 我心里咯噔一声,这男人该不会就是那个背后一直陷害我们的人吧? 男人落在了我母亲的身体旁边,他温柔的抚摸了一下母亲的脸。 随后,他冰冷至极的抬头看着我们。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感觉那男人的目光在我脸上停留了好久。 那目光里头,是彻骨的厌恶和憎恨。 我十分不解的看着这个面具人,不知道我到底哪里得罪过他,才让他对我如此厌恶。 “你们都得死。”面具人低沉着说道。 随后,从法阵里头传来巨大的吸力。 很快,一个年轻人就被法阵吸了进去。 年轻人连惨叫都来不及惨叫一声,就被法阵搅得血肉模糊。 这法阵此刻,像是一个巨大的绞肉机一般。 剩下的苗人纷纷惊慌失措的乱作一团。 我和曹玄以及小古也赶紧找了颗树抱住。 法阵的吸力越来越大,很快,更多的人被吸了进去。 漫天飞溅的血肉像是人间地狱一般。 而站在中间的那个男人,却低头一脸温柔的看着我的母亲。 仿佛他做的,是一件极其浪漫之事一样。 不行! 不能这么坐以待毙! 如果再这样继续下去,在场所有人,都会死在这里,成为法阵的祭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