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极速行军
十分钟左右的时间，墨兰德家族所有还能够站起来的士兵们都集结在了莱纳的面前，他们惺忪的睡眼很快因为严寒而变得精神起来。 事实上，如果不是骑士们征召的自由民和农奴以及莱纳征兆的农奴拖累的话，整支军队只需要五分钟就可以完成集结，毕竟即便是自由民在战斗力和纪律性上也完全无法和正规军相比。 此时被聚集起来的士兵们十分疑惑，明明刚打了胜仗，在帐篷里面睡得好好的，到底为什么男爵大人要在这个时候叫醒他们？ 莱纳压抑着心中的焦虑，大声的对集结起来的士兵们说道“士兵们！” “我知道你们的心中充满了疑问，你们不明白为什么我要在这个时候把你们叫起来，我很理解你们的想法！” “但是！我们的城堡即将被人攻击！我们的家园即将被一群豺狼所肆虐！如果我们不回到城堡抵挡敌人的进攻的话，包括我在内，所有人的家园都会被敌人所毁灭！妇女们会被该死的敌人奸淫，无辜的孩子们会被他们用来肆意取乐，孩子们和妇女们的鲜血会流淌满地，他们的灵魂会诅咒你们！他们痛恨你们！痛恨他们的丈夫，父亲，痛恨你们没有从敌人的手中将他们拯救出来！如果你们对此感觉到无所谓的话，那么你们可以回到营帐当中继续睡觉！我发誓你们不会因此而受到任何惩罚！” 莱纳声嘶力竭的呼喊着，一开始他对于城堡即将被敌人围攻而感到惊慌失措，但是很快他就调整好了心态，开始调动士兵们的士气。 他知道，士兵们此时筋疲力尽，并且刚刚强制被从睡眠当中叫醒士气估计也不会很高，如果带着这样的部队，即便是回到了城堡也不会有什么作用。 疲惫，有所折损并且士气低落之师如何能和完好无损的敌军抗衡，因此莱纳必须要将士兵们的时期调动起来。 士兵们听了莱纳的话之后开始纷纷窃窃私语，他们也有着保卫家园的心情，但是他们对此却有些感到疑虑。 “士兵们！不要怀疑我的话的真实性！这是千真万确的！我们必须回到城堡去保护我们的家人！保卫家园！骑士们！保卫你们的采邑！保卫你们的荣耀！不要让怯懦使你的家族蒙羞！” “荣誉即吾命！以生命捍卫我的封君！” 骑士们拔出佩剑，放在自己的胸前，火光照耀在他们的长剑上他们的决心已然得到了证明！” “保卫家园！” “赶走入侵者！” 士兵们也是情绪激动的将手里的长矛举起来大声的呼喊着，保护自己的家人远远比多睡这一会觉要重要的多。 “很好！现在，受伤的士兵留在原地，还能够战斗的人，跟着我回到城堡守卫我们的家园！” 就这样，他们一行二百多人便在这月黑风高的夜晚踏上了返回城堡的路程，他们虽然身体疲惫，但他们却极力的克服这些困难。 与此同时，洛贝安男爵的军队已经将长梯架在城墙上面了，看着毫无动作的城门闸，脸上的表情不由得有了变化。 本来他认为这个计划是万无一失的，那可是自己从哲波伯爵哪里借来的间谍精英，他不相信小小的墨兰德堡当中竟然有人能够发现他。 而前方，他的士兵们争先恐后的通过长梯往城墙上面攀爬，因为洛贝安男爵说，城堡被攻破之后，他们可以随意强迫里面的女性以及瓜分战利品。 那些可是这群农奴们平日里想都不敢想的高贵女人，有了这样的承诺，他们顿时如同打了鸡血一般，疯狂的往城墙上面攀爬而去。 城墙下方的洛贝安男爵不再想这些，骑在战马上裸露着头部，手中拿着一把马鞭对着旁边的一名身穿皮链甲的中年男人说道“替我感谢哲波伯爵，我很乐意在北境为他效劳，请他放心，墨兰德家族乃至整个北境都翻不起任何风浪，只要我们之间的约定还在继续的话！” “是的亲爱的男爵阁下，我会把你的话一字不差的转告给伯爵的，那么，请允许我离开您的队伍去将这个消息转告给哲波伯爵！”中年男人行了一礼说着，他嘴边的大胡子随风飘动看上去显得有些邋遢。 洛贝安男爵骄傲的点了点头，示意对方随意行动，没有多说别的。 那个中年男人面无表情的将身体转过去，带上自己的两名扈从就要离开这里。 不过当他转过身去的时候，他的脸上却出现一抹恼火以及不忿，不过碍于洛贝安男爵的权威以及实力，他也不敢明面上表露出来。 看着眼前正在拼命的通过三座长梯往城墙上攀爬的农奴征兆兵们，洛贝安男爵紧皱着眉头，对于这样的城墙，他舍不得让骑士们和自己出钱供养的常备军去啃，即便是把农奴征兆兵们派上去也有些舍不得，毕竟他是采取了损失更小的办法的，但是似乎没有生效，无奈之下他只能让农奴征兆兵们先去了。 骑士和正规军十分珍贵，而农奴征兆兵们则不同，他们只是在履行对自己的义务而已，他们必须要为自己的主人服役，这些人在洛贝安男爵看来，就如同地里野草一般，死上一些根本无所谓，反正再过些年就又能长出来，他们存在的唯一价值就是被贵族剥削，为贵族付出他们的一切。 甚至在他的眼里，这些人还不如箭矢值钱，箭矢是要花钱的，而这些农奴征兆兵们却不需要。 这样的想法在莱纳看来，甚至在所有现代人看来都是那样的荒谬不堪，但是在这个时代却是贵族们心中的主流想法，绝大多数贵族都是这样做的。 而自由民们也是同样，他们必须要为自己采购武器以增加自己在战场上存活的几率，这样一来许多自由民会因此而破产，但时代不同了，现在已经不是当初那个战火连天贵族们必须依靠身体强健的自由民们作战的年代了，贵族们巴不得他们破产。 只有这样他们才会变卖土地成为自己的农奴，增加自己的收入，而不是像现在这样类似于最低等的封臣，还要考虑他们的感受。 对于贵族们来说，只有自己花钱武装起来的军队才是值得保存的，骑士们也是如此。 “快！战士们！我们必须再快一点！我们的家人随时有可能遭受到敌人的迫害！我们早回去一会我们的家人就会更加安全一分！” 莱纳骑在挽马上面，此时他已经卸下了所有的铠甲只剩下了数层保暖衣物，大声的对着后面正在小跑着的士兵们说道。 此时墨兰德家族的士兵们已经有些气喘了，在雪地当中行军是一件非常耗费体力的事情，莱纳的常备正规军还好，他们训练充足身体强壮，完全能够承受得住这样的行军速度。 但是农奴征兆兵们却筋疲力尽了，他们本身就营养不足身体不强，在这样的雪地当中小跑几乎让他们用尽了身体里所有的力量。 自由民们虽然比他们好一些，但也是气喘吁吁，毕竟他们还是无法和整日训练的正规军相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