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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就是,你嚎两嗓子,管它能不能传到锦荣院儿呢,至少前院儿侍候着的都能听见,到时候也能给咱们做个证。唱戏嘛,就唱得真一点儿。 迎春想想也是,于是扯开嗓子就喊了起来:疼啊!疼死我了!奴婢知道错了,别再打了,疼死我了啊啊啊啊啊! 正嚎着呢,一抬头,白鹤染来了。迎春冲她挥手:二小姐,这里,奴婢在这里。 这一声可把那两个打人的给吓坏了,手里板子都拿不住,咣啷啷掉到地上,人也跟着跪了下来,哭丧着脸磕头:奴才见过二小姐,见过二小姐。这俩人这会儿真是哭的心都有了,这什么点子啊,刚跟迎春打好商量哭喊两声,谁知道二小姐就在这时候来了,这让二小姐看到自己的贴身侍女被打得鬼哭狼嚎的,还不得记恨在他们头上啊?真是点 子背,太背了! 干什么呢?白鹤染看着迎春,强忍住笑,几时回府的?不到院儿里见我,搁这儿趴着干什么?一边说一边搓搓自己的头发,你看我这头发都没人给梳。 迎春干笑两声,小姐没看出来么?奴婢正挨打呢! 跪着的两个小厮可听不下去了,我滴迎春姐姐哎,咱可不带这么坑人的,当着二小姐的面儿您就不能说句实话吗?什么叫正挨打呢?你这分明是正趴在板凳上歇着呢! 二小姐英明,迎春姑娘是您身边的一等侍女,奴才们就是有一百个胆子也不敢打她。白鹤染点点头,不用你们说,我看出来了。她伸手抽出迎春腰上的两个垫子,往地上一扔,将人从板凳上扶了起来。说说,这顿板子谁下令打的?白花颜?她一转身坐到了板凳上,再对跪着的两 个小厮说:起来吧,回头让你们的迎春姐姐给你们发赏钱,一人十两银子,可好? 两个小厮一听这话可是乐坏了,又是一通磕头谢恩,然后识趣地退了下去。迎春这才告诉白鹤染:是五小姐挑的事端,说奴婢擅自离府整夜不归,直接将奴婢堵在了前院儿。但她也只是骂几句难听的,还不至于打板子。谁成想正赶上老爷往前院儿来,听说奴婢一夜未归,直 接就赏下二十大板。好在吩咐下来人就走了,五小姐也跟着走了,管家悄悄嘱咐了手底下的人,奴婢这才没真正吃到亏。 她一边说一边看向白鹤染的头发,小姐这头发怎么还是潮的?早上洗过了? 她摇头,哪还有早上,我也是刚睡醒。昨晚困得狠了,坐在沐浴的桶里睡了一宿。 迎春都震惊了,桶里睡一宿,那不就是在水里泡了一宿么?这都没泡醒,小姐你真是她无奈地摇头,走吧,咱们先回去,奴婢帮您把头发梳起来。 白鹤染摆摆手,头发不急。一边说一边从袖袋里将那根千年寒冰簪拿了出来,你随便给我挽一下,用簪子固定起来就行,咱们还是说这个板子的事。迎春一边给她挽头发,一边听白鹤染继续道:既然是咱们的国公爷要打你,那这个事儿就好办了,这个仇也好报了。咱们也别费那个工夫跟他当面锣对面鼓,对那种人用不着按套路出牌,等到了晚上 ,他怎么叫人打的你,你就拎了棍子也怎么打他。记住,要在泡水之前打,这样打完再泡水会更疼。 迎春噗嗤一下就笑了,小姐这招儿可真够狠的。 她点头,无奈地感叹:不狠怎么办呢?这年头,人不狠,站不稳啊! 迎春深以为然。头发梳好,白鹤染起了身,迎春以为她要回念昔院儿,可走了一会儿才发现是去锦荣院儿的路。白鹤染将这一早上的事讲给她听,听得迎春直咋舌,那个扫地丫头才跟了五小姐几天,居然就敢干这事 儿了?上嫡公主的院子里去找存在感,这奴婢是该说她太嚣张还是该说她太愚蠢?这脑袋是让门挤了吧? 白鹤染想了想,说:可能是太把那白花颜当回事了。且先不说她们,刘宅那边怎么样?一切顺利。迎春告诉她,天刚亮那会儿十殿下从痨病村回来,说今生阁将药丸都发了下去,村子里所有人都吃了一颗,无一例外全部见效。十殿下说当时整个村子里的人都跪到地上,对着上都城的 方向,远远地给您磕头谢恩。今生阁会在痨病村那边守上五日,直到全部根除,再听小姐吩咐行事。 白鹤染点点头,默语呢?没跟你一起回来?迎春说:回来了,但是路上遇着了四小姐,说今生阁那边缺人手,抓默语过去帮忙了。她说到这里,想起了另一件事情,于是赶紧转了话题:小姐,还有一件事。昨天夜里四殿下醒了,但因为十殿 下不在,他执意要走,没人敢拦。 白鹤染的脚步顿了顿,眉心攒了一下,但也很快就恢复正常。罢了,走就走吧,各人有各人的命,我们想尽办法想要救他,可是人家自己却并不想活,那还能有什么办法?她说得十分无奈,不知道下一次再见到那个人时,又会是什么样一番景象。苏婳宛是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