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回

    麻将:相传由明朝三保太监郑和，在船上闲得蛋疼的时候发明的一种娱乐工具。传到今天哈尔滨的某个牌局上却演变成了赌博的工具。至今有几百年历史的麻将，没有几个人能完全掌握这项赌博活动的必胜绝技，或许有一天当你醒悟了挥刀自宫，来向麻将的祖师爷郑和致敬，那也许你才会真正掌握这麻将里的奥秘！

    牌局上孙涛，孙伟哥俩输得是身无分文。按完了欠债的手印以后，被人踢出了牌局的哥俩，沮丧地回到了自己的住处。

    弟弟孙伟愁悵道:“大哥！这5000多块钱！咱哥俩上哪儿淘腾去呀？咱们就算要学那“二王”，可连支枪都他妈买不起呀！”

    孙涛大骂道:“操他大爷的，这世道犯罪都他妈需要本钱了！不行，咱们得想想办法，把那些输掉的钱捞都回来。看来这麻将里的道道儿太深，咱们得找个世外高人指点一下啦！”

    弟弟孙伟突然灵机一动地说:“唉！哥！我还认识这么一个“高人”明天咱们就拜师去！”

    有道是贫瘠的孩子想出名，杀人放火准能行！

    1983年“东北二王”王宗坊，王宗玮哥俩盗窃沈阳某空军医院被抓时，这兄弟二人恶从胆边生，豁命逃串了大半个中国打死打伤18人，也只不过为了1000多块钱而已！如果按这个标准去推算，哈尔滨的这俩个祸害狠有可能成为“东北二孙”……其危害也应该扩大到5倍，打死打伤百余人还是大有可能的。还好有个人的出现挽救了哈尔滨百余人的性命，避免了“二孙”匪徒的诞生！

    这个人就是鼓瘪子:一个略懂麻将千术皮毛的市井小混混！

    第二天，二孙找到了鼓瘪子说明了来意。

    只见鼓瘪子绰起了桌上的麻将开始炫耀起自己的牌技:“这招叫“叠罗汉”就是打出去一颗不要的牌，顺手偷一颗有用的牌回来。要领是打牌时必须砸出声响，撂牌和偷牌的瞬间要衔接自然，不露破绽。这招叫帖张儿……所有这些都需要勤学苦练，才能手法娴熟，小有所成。”

    想当皇帝怕啰唆，想当官怕事儿多，想吃饭还怕刷锅的二孙低估了麻将这门国萃艺术的内涵价值和技术含量。于是他们兄弟二人便跪求高人出山，救草民脱离苦难……

    高人再三推脱不去。二孙一哭二闹三下跪，厚着脸皮不后退的诚意……打动了高人，所以最后高人勉强地答应，只能帮忙赢回所欠下的借条儿。

    果然，人有高低，术有专攻！一塲牌局下来，高人鼓瘪子不负众望，把二孙所有的债务都给赢了回来！

    散局时一位“小眼睛”的牌友对着鼓瘪子夸奖说:“兄弟！今天你这点子可真够爆的啊，谁都挡不住啦！这样你留个联系方式，改天我再约你……”

    随后春生赴约来到了鼓瘪子设的饭局。鼓瘪子介绍说:“这位是春生，我的好哥们儿！这位是孙涛，他弟弟孙伟……”

    孙涛，孙伟二人端起酒杯对鼓瘪子表示完谢意后，便干下了一杯酒……付春生这时才明白原来这是一塲“二孙”兄弟做东家的答谢宴。

    于是付春生调侃说:“嗨！真没想到你鼓瘪子的旁门左道，今天终于练成人间正道了！”

    鼓瘪子哈哈笑道“江湖救急，下不为例！”接着二孙又把手里的酒杯举向了春生。

    孙涛礼貌地造句说:“不好意思啦！初次见面就让您见笑了！不过我们兄弟二人今天能够幸会您这位新朋友，也深表高兴！”

    孙伟也迎合道:“是啊！通过今天“鼓大侠”的江湖救急，又结识了一位新朋友，确实挺高兴！来，我先干为敬！”

    付春生急忙客套说:“癌！二位太客气了！漫漫人生路，谁还不错两步？不过以后还是少玩为妙，正所谓小赌怡情，大赌伤身……”

    “这二孙”连连点头，装作一副正经人的样子，他们貌似真的听懂了人话一般。

    随后鼓瘪子又关心付春生说:“怎么样呀？最近在那破单位。不行也过来帮帮小光吧，小光最近又要开展新业务了，正缺人手呢！再说你小舅子，怎么的也不会亏待你这个姐夫吧？”

    付春生推脱说:“还凑合事吧！国企不就那么回事嘛！混口饭吃呗，撑不着，饿不死的。再说小光他那木材厂的业务，我又不懂，我跑那去能帮啥忙啊？”

    随后鼓瘪子又追问说:“那现在咱们厂子的效益怎么样呀？”

    付春生回道:“效益比你离开厂子那会儿好多了！这不最近又清点了一大批的新库存，都快把我给累死了！”

    这时孙涛迫不及待地问道:“春生兄弟，在哪高就呢？”

    付春生又急忙客套说:“高啥就呀，我就是亚麻厂的一名库管员。女人都能干的活！实在是高抬我了，兄弟！”

    突然愤愤不平的鼓瘪子骂道:“在国企里混就像一群猴子在爬树，往上看全是通红的屁股，往下看全是虚情假意的笑脸！我是他妈真受过了，老子如今都快自在死了，离开那破国企，我从没后悔过！”

    孙伟也骂道:“国企确实是个特别狗势的地方，屁大点的小权力，都能把你的尿儿给捏出来！”

    付春生感叹道:“是啊！在国企上班，不光得学会一门混饭吃的技术，还得熟练掌握中南海的权术，所以我最近开始，品三国，读兵法，学谋略，习权术！”

    听完这话后鼓瘪子调侃说:“呦！春生，你这是诸葛孔明要出山呐，要不要你小舅子三顾茅庐呀？”

    付春生听后开玩笑说:“还是让我先顾茅厕吧！”

    孙涛背着去厕所的付春生打听道:“我听说那个“小光”特别讲江湖道义，鼓大侠能否帮忙引见呀？我们甘愿效力！”

    鼓瘪子犹豫说:“这个……以后再说吧！”

    回到座位上的付春生擦了擦手便问道:“瘪子你在小光那帮忙，他对你怎么样呀？”

    鼓瘪子自信地回道:“我和小光的关系没得说！说句不怕你生气的话，他跟我的关系，比跟你这个姐夫还近呢！他的一些事儿……你都未必能知道，我却都知道！”

    付春生坦然道:“那倒是，这我信！小光没别的，特重义气，再有就是偶尔狂一狂……”

    喝完酒回家后的付春生看到老婆刘艺霞穿着透明的睡衣，露着雪白的大腿，风骚的躺在床上，他心里顿时明白:这娘们儿，今天又要“收粮”了！刘艺霞刚要说话，付春生便抢先说了句:“明白！这样的夜晚除了创造人类，我们还能追求些什么呢？对吧？明白，明白，我去洗洗……”

    南朝四百八十寺，此处省略一万字……接着过后的付春生呼哧带喘地抱怨说:“你这娘们儿，怎么欲望就这么强呢？还来……”

    没过多久二孙再次舔着脸，来求“高人”再次出山，江湖救急！

    这次不给留面儿的瘪子直接劈头盖脸地骂道:“他妈的，人要脸，树要皮，电线杆子要水泥。我不是你爹，不能老惯着你！”

    孙涛连忙恳求说:“鼓哥，息怒呀！我们真知道错了！我们哥俩保证这绝对是最后一次了，您绝不能见死不救啊！”

    这时旁边的孙伟冷静地说:“这样，听说您那朋友小光，最近正在招兵买马，我们分文不取，白效力一年，就当报达您的救命之恩了！您看行吗？”

    瘪子听后心想:“小光那儿，最近还真有个棘手的差事……缺人手，这俩混蛋还正合适！”

    于是他便问道:“他妈的，你们这次又输了多少呀？”

    孙涛尿迹地说:“跟上一样又欠了5000多！”

    听完的瘪子大骂道:“你们哥俩他妈都是顺产的吧？脑袋肯定被你妈夹过！”

    接着瘪子又追问道:“这次的牌局还是上次那几头猪吗？”

    孙涛回道:“没错！还是那几头！”

    瘪子略有顾虑地说:“老在同一个牌局里用手法，很容易栽跟头的！”

    孙伟马上恭维道:“以您的手法对付那几头猪，简直就是杀猪用牛刀，绰绰有余！”随后孙涛也跟着溜须拍鼓瘪子的马屁。瘪子这只气球被人轻轻一吹，便飘飘然了，但他忘了拍马屁的人，最终都是为了骑马狂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