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节
当我们面对自己所喜爱的事物时，我们都只是小孩子。 服装改制的过程枯燥而乏味，男生在给母亲讲解那些改版汉服的妙处在哪，妈妈好似找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而爸爸则坐在椅子上闭目养神，仿佛人已经就这么睡过去似得。大概过了将近一个小时的时间，女孩才将所有的工作做完。她将新裁剪好的裙子举到我面前：“试试吧，我相信一定很适合你。” 我抱着衣服走进更衣室，更衣室里有镜子，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的样子非常满意的笑起来。原本这件裙子是欧洲宫廷风。而现在原本的泡泡袖已经被剪成无数长条，长条的中间用一个简单的蝴蝶结绑起来，整个袖子又看起来像大的蝴蝶结一样垂落在肩膀处，胸口隆起的部分并没有做更改，从胸部往下就是长裙，原本柔顺的长裙被剪成柳叶模样。 反反复复的柳叶条组成一条长到膝盖的裙子。里面有简单的内村遮住，为了防止可能性的走光。 当我走出更衣室的时候，妈妈停下了挑衣服的动作，爸爸也同时睁开眼睛，片刻后他微微一笑很是淡定的点点头：“不错。” 妈妈则是左右打量了我许久之后才勉强吐出一句：“嗯，是很好看。多少钱啊，可别太贵了。”我忍不住背着她朝天翻一个白眼，这就是为什么我一定要拉着老爸跟我们一起出门挑衣服的原因——老妈每次都来这一句让我很烦躁。我们最后总是会吵架。 最后爸爸开口询问了价格，那两个学生自然也不会坑我们什么，爸爸非常豪爽的付了钱，再看看我身上的衣服直接说道：“行了，时间也不早了。就这么穿着过去吧。” 我点了点头一手勾住爸爸一手勾住妈妈，十分嘚瑟的往外走。妈妈颇为叹息的摇了摇头：“老鼠留不得隔夜米，你啊你……” 明远酒店位于百盛广场的外围，和旧百货大厦刚好是隔了整个百盛广场的距离。爸爸将车停好之后，我推开门下车。原本就等在一旁的秦昱转头过来看我，目光中透露着些许灼热的信息。我躲到爸爸身后然后乖巧的跟秦伯伯打招呼，一旁的叶阿姨立马抓住我的手说：“哎呦!我们洛洛今天真漂亮。这身衣服太适合你了，整个人看起来好像精灵一样。你说是不是啊，儿子。” 秦昱嘴角勾起让人难以错认的温柔弧度，看得一旁的叶阿姨也笑得十分暧昧。我颇为尴尬的抽出自己的手：“哪里，叶阿姨夸奖了。”然后转过脸的时候偷偷给秦昱一个白眼，这两母子心照不宣的调戏我!哼! 默默是早就到了的，她今天穿了一身碎花的连衣裙子，长发扎起成为一个小包子固定在头上，额前的碎发用一个玫红色的发卡固定住，发卡上是一朵盛开的紫荆花。默默从来是会打扮自己的，她俏丽的站在人群中间，然后眼角瞄到我之后兴奋的冲我招招手让我赶紧过去。 “哇，这衣服新买的么好漂亮啊!”默默退开一步仔仔细细的看我，“嗯，很适合你!” “嗯，我从旧百货那边淘来的，那家店很多衣服都很漂亮呢，下次带你去。” “好啊好啊。” 当人陆续多起来之后爸爸妈妈渐渐的开始管不了我们。我和默默瞅准时机跑到一个小角落的餐桌那儿用盘子偷一些小点心，再一起跑到阳台偷吃。这是我们小时候经常做的事情，这样类似的宴会我们虽然不经常参加，但是每次参加的最后结果就是两个小娃子一起躲到阳台偷吃，最后被叶阿姨或者妈妈发现。 明远酒店的阳台链接着外面花园，花园里有一个喷水池。默默将粉红色小皮鞋脱下然后将脚浸到水池里：“哎无聊死了，这样的宴会就是一群人在哪儿打招呼来打招呼去，也不知道有什么意思。” 我自然之道这样的宴会不仅仅是她所以为的那些，可惜我也不能多说。如果可以我希望能够保持默默的单纯到她自己认识到的那一天。我不希望我的改变而改变她的人生，虽然我多多少少影响了一些。我靠在默默肩膀上看着不断向外喷水的雕塑：“其实啊也没什么不好。他们忙着介绍自己，忘记吃饭这回事我们才能有机可乘偷吃东西啊。” 默默颇为认同的点点头，然后左看右看才对我小声说道：“哎，我带了小袋子，咱们待会可以小心一点打包一些食物回去。我看好了，他们准备了好多笼虾饺呢。” 不愧是我多年闺蜜，这一下就能明白我的心思。我正苦恼着因为直接从百货过来没能带打包用的小袋子呢。我冲着默默竖起大拇指，后者颇为得意的对我扬眉微笑，那意思仿佛在说：姐厉害吧! “我就知道你们在这儿。”秦昱颇有些无奈的声音在我们身后响起，“说的好像我没准备吃的给你们一样，若是吃不够那就继续拿，干嘛想着打包呢。” “阿玉，这你就不懂了。俗话说偷来的东西最好吃，譬如叫花鸡。”叶瑾吊儿郎当的挂在秦昱的肩膀上，然后目光左右摇摆一下便定格在默默身上，最后落到她浸在水中的脚上：“我的大小姐，虽然是夏天但是夜风微凉知不知道啊。你才感冒好，你这是要愁死我啊。” 我微微长着嘴巴看叶瑾走到默默面前，然后毫不犹豫的抽出上衣口袋里的手帕将默默的脚从水里拎起来包裹在其中。最让我惊讶的是默默竟然面红耳赤的接受了——没有尖叫，没有打骂，甚至没有将叶瑾一个翻身摔到水池里。 他们俩这节奏略快啊。 秦昱走到我身边扫一眼我的手臂，然后将外套脱下来披到我的肩膀上，我因为太过吃惊所以一点反应都没有。我看着叶瑾单膝跪地给默默穿好鞋，然后默默搭着他的手站起来再回头看我：“洛洛……” 行，还不错竟然还记得有我在。我需要感动一下。 “阿玉和洛洛小乖乖有话说，我们去里面等他们。”叶瑾一把揽住默默的肩膀，丢给秦昱一个眼神之后便拖着她往里走。 我依旧保持着目瞪口呆的姿态看着他们消失在阳台之后，许久之后才找到自己的声音：“他，他们……” “男女朋友而已，别大惊小怪的。” “可是，之前……” “男女朋友总是要吵架的，闹闹别扭什么的可以增进感情，至少阿谨这么认为。” 这都什么时候开始的事啊。我收起一起挂油瓶许久的下巴，这才开始留意身旁的男人，他外套下是一件白色的夏季衬衫，衬衫有些薄，可以接着灯光依稀看到衣服下精装的少年身躯。我眨了眨眼这才想到自己肩膀上还披着他的衣服呢，这要被那群大人们看到，那我跳进庸河里面都洗不干净了。 ☆、小米炒龙虾 秦昱双手插在口袋里,他低头看我一眼：“走吧，你不是饿了” “哦。”站起来拍拍灰尘,顺手将西装递给他。后者倒是一点反抗都没有就接过去，我心想着今天他怎么那么配合,没等我走进大厅呢就看到言栎和另外一个相貌相像的男人站在不远处。言栎表情有些心不在焉，目光不经意的转到我身上，然后微微一笑轻声对身旁的人说声什么之后就朝着我走来。 “洛洛。” “你不是在法国” “嗯，看来礼物收到了。” “收到了,很漂亮。谢谢。” “我需要说不客气么”言栎瞄一眼我的手指,“嗯，怎么没戴上” 我耸耸肩：“和这身衣服不搭么。而且我现在带着那个东西不觉得奇怪么这儿不是法国，会被爸爸妈妈问东问西的好麻烦。” 言栎闻言低声笑道：“倒也是。”他打量我片刻之后说,“今天很漂亮,这身衣服很适合你。” 我故作娇羞的拖着腮对他抛个媚眼：“是吗人家特意为你挑的。” 言栎并没有因此而做出什么表示，只是颇为无奈的摇摇头，然后看向站在一旁的秦昱：“这位想必就是今天的主角了英雄少年啊。” “哪里，是外人抬举了。听洛洛经常谈到你，谢谢你在欧洲替我照顾她。”秦昱微笑着伸出手和言栎交握，我第一时间就听出了秦昱话里的意思，现在的场合却不好去反驳。既然我都能听明白了，言栎这样聪明绝顶的少年自然没有听不明白的。 清澈如水的目光在我和秦昱之间来回片刻，微微一笑到：“这不算什么。以我和魏腾的关系，照顾洛洛是应该的。更何况洛洛的家人还特意拜托了，我自然不能放着洛洛不管。” 现在有没有地洞给我钻进去啊。我摸摸鼻子，往默默那投过去求救的眼神。默默其实早就已经注意我们这边，她在接收到我的目光之后立刻开口：“洛洛，过来这儿坐!”说完还拍了拍身旁的椅子。我现在恨不得直接扑过去亲她一口，直接连招呼都不打就朝着她走过去。 秦昱那边自然不能跟我一样就这么毫无礼仪的逃走，他依旧和言栎寒暄了几句这才慢慢走向主桌，彼时我已经对这旋转玻璃桌上的水晶虾饺流口水了，根本就没再注意他的动向。不过主人既然没有宣布开席我自然是不能动筷子的。爸爸妈妈坐在我的对面，然后是林叔叔。 我们这一桌基本上都是院里的人，现场的人陆陆续续就坐，默默轻轻的推推我让我赶紧把口水收起来。我侧过身子看向灯光照耀下的秦昱，银色的西装让十七岁的少年显得青葱而俊美。他飘过一眼然后整个人便改变一个姿态。 这场宴会是秦家宣布秦家的第四代秦昱正式进入这个圈子，从此之后他在外面的一举一动都代表着秦家。在n市这个盘根错节，世家林立的地方，秦家的地位从来是不可撼动的。我将身子微微朝后靠对身后的默默说道：“你看秦昱穿上西装之后还挺人模人样的。” 谁知默默冷哼一声，目光朝着主桌上的叶瑾瞟一眼：“他们这样皮囊的人，从来穿上衣服之后就是衣冠禽兽，脱了衣服就禽兽不如。” 真狠!我用手遮住嘴角轻咳一声掩去嘴角的笑意。虽然不是很清楚默默和叶瑾目前的关系状态，不过看起来好似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的模式。秦家的老爷子——秦汉亲自握住曾孙的手，此时的他八十八岁高龄，用古语来形容那只有一个词就是老祖宗，目前放眼在场的所有人里都没有一个比他辈分高的。虽然他已经八十八高龄，站姿却依旧挺拔如松，口齿清晰。他看着自己的曾孙然后淡淡的说道：“阿玉，既然进了部队，就不要丢我们秦家的脸。” “我知道了，曾爷爷。” 接下来的事情也不过是这般那般，秦昱举着一杯似乎怎么也喝不完的老白干从主桌一直巡完全场。自然这些事情跟我和默默就没啥关系了，我们在他们说一声：“大家好吃好喝。”之后，目光就已经全部落在面前的食物上。明远饭店的菜以粤式为主，我轻轻的转着玻璃桌，然后将小米炒龙虾转到自己面前，毫不犹豫的给自己舀了一大碗。 默默正在喝汤，见状也不客气直接将空着的另外一个碗递过来：“我也要。” 龙虾最好吃的就是龙虾的汁，所以一般会做龙虾的人都会将龙虾和一味吸水的食材放在一起，譬如面前的小米炒龙虾。对于这道菜我恨不能吃个两碗还意犹未尽。不过对面老妈递过来一个恶狠狠的眼神之后，我吐吐舌头，乖乖的将准备打第三碗的手给收回来。 默默自然看出了我为什么做这个动作，她颇为同情的看我一眼，然后将自己碗里的水晶虾饺放到我的碗里：“吃吧，最后一个了。” 我堵着嘴巴给她一个飞吻，后者毫不犹豫的也飞回来。一旁陪着秦昱的叶瑾正好转到这边，见到这一幕不免恶狠狠的咳嗽一声。目光定在默默身上满是警告意味。默默给了他一个不屑的眼神，直接放下碗然后拉过我的脖子在我的面颊上恶狠狠的亲一口。 我无奈的抽出纸巾将脸颊上的油渍擦干净，我的默默大小姐，你和叶瑾之间的战争能别把我给拉进去么。 酒过三巡之后，原本一个个衣装笔挺的人们开始渐渐露出本性，这酒从来是越劝越多到后来就一发不可收拾。我和默默见机早端着一盘食物偷偷跑了出去。外面的天气已经比刚才要凉上许多，我将那个装满食物的盘子放到一旁的栏杆上，然后和默默一人挑一个地方席地坐下。 “林以墨同学，你必须好好跟我解释一下，你和叶瑾究竟怎么回事。” 默默张了张嘴巴然后撇过嘴：“那不就是你看到的那样么，有什么好解释的。” “哦，你早恋!”不过……我想了想，今天叶瑾和默默的亲密举动并没有避讳着林叔叔的样子，“林叔叔知道这事” “知道啊。”默默很是理所当然的点头道，“他第一天就知道啦。” 竟然没有反对，林叔叔那样刻板的人怎么能接受早恋呢。我颇为不解的看着默默，后者自然知道我什么意思：“爸爸说，禁锢着我没什么意思。只要我成绩不下降其他的随便我。然后他拉着叶瑾到房间里谈了一会，出来之后就不再反对了。” 我估摸着房间里的那个“谈话”可不怎么和谐所以并没有继续问下去。如果现在默默喜欢叶瑾倒也没什么，可是……我想到叶瑾上一世的结局，如果这一世结果没有任何改变，默默该怎么办 不过秦昱就要去部队了，叶瑾那边却一点消息都没有，这倒是有些奇怪。难道是秦昱做了什么吗 “秦昱和叶瑾形影不离，怎么没见叶瑾去参军” 默默朝天翻个白眼：“他去了，不过他被检查出了遗传性的地中海贫血，没通过体检。” 我了然的点点头，上一世叶瑾可没检查出来有这毛病。心下有些了然叶瑾这一世参军的原因，我自然不会再多问下去，只要默默是开心的就好了。我顺手拿起一旁的果汁却发现不知何时玻璃瓶已经空了。叹口气，我站起身准备去补给一点饮料，刚转身就看到言栎站在门口似乎在找我的样子。 “言栎。” 言栎闻言转身，然后对着我微微一笑。默默走过来接过我手里的玻璃瓶子然后一言不发的走出去。言栎感谢得对她点点头，等到默默轻轻的带上玻璃门之后才轻声说：“法国大使馆的信你看到了怎么没见你回复” “嗯，看到了。”我靠在栏杆上往外看，“我还没想好去不去呢。” “……”言栎来到我身边，他侧头看我对我的答案很是吃惊，“我以为你不会拒绝。” 这的确具有很大的吸引力，若是上一世我绝对会毫不犹豫的参加，即便我知道这仅仅只是一个开始，在未来的几年内因为政治经济等等方面因素，天朝需要再外推广软实力，青少年之间的文化交流就成了一件很频繁的事情。 可是那样来说，我的人生就和当年一样，一年的时间里有八个月在外面，剩下的四个月在国内还得到处演讲，作为标兵楷模，成为宣传的傀儡。那并不是我想要要的人生，这一世，我并不打算功成名就也不打算做什么摄影名家，我只是想要多多的陪在我爸爸妈妈身边，守着他们守着我们自己的小幸福就可以。 偶尔出门采风，偶尔出去看看这个美丽的世界，但是我希望我大部分的时间是陪在父母身边的。 这一切我自然不可能告诉言栎，就算说了他也不会理解。我转头对着他微微一笑：“我还没跟爸爸妈妈说呢，等我问过他们了我再给你答案。”说完我也不怎么想继续这个话题便反问他，“最近怎么样，怎么又去一趟法国” 言栎神色深思的看着我，然后微微一笑：“言家在那边有些事情需要处理，我陪着爸爸过去看看。” 我想了想，并没有追问下去究竟是什么事情需要言三少爷跟着去处理。毕竟他头上还有两个哥哥都已经成年了，而他只有十五岁，能够处理什么事情呢。 一阵微风吹来，我忍不住打个寒战，言栎低头看我立刻脱下自己的外套递过来：“冷么是我疏忽了。” 我看着那件外套，正想拒绝的时候玻璃门再度被推开，秦昱颇有些摇晃的走过来：“洛洛……” 这是被灌了多少。我眨了眨眼睛，下意识的接住他倾倒下来的身体，然后皱起眉看向玻璃门外正拿着小玻璃杯追过来的两个人——我依稀记得面前这两人的父亲和秦昱的伯父政见不合。我抱着秦昱已经瘫软的身子直接坐到地上，然后让他靠在大腿上抬头对言栎说：“麻烦你去跟服务员那些解救的药来。” “哦好。”言栎看了看不省人事的秦昱在看看我，将外套放在我身旁，“风冷，你披上。” 玻璃门外的两个人见状自然也不好在杵在那儿，各自散去。我等到所有人都离开了，确认周围没有别人之后才推推秦昱：“起来!重死了。” 谁知秦昱根本连动都不动，半个身子压在我的腿上。 “别给我装死，我知道你根本没醉。起来，不然我把你丢这儿了。” “等会，让我抱一会。”秦昱的声音传来，双手轻轻的环过我的腰间，“指不定是最后一次了呢。” 我原本想要推开他肩膀的手僵持在半空中，然后慢慢放下来。苏洛洛，早晚你会被自己这个心软的臭毛病给害死! ☆、酸奶布丁 秦昱枕在我的腿上,似乎等了一会见我真的没有推开他这才笑道：“洛洛，记得以前你也这么安慰我。” 被戳到痛处,我深吸一口气再慢慢吐出来：“你不知道女孩子就容易恼羞成怒的原因是什么吗” “是什么” “就是被不断的提起以前所犯的低级错误。”所以，赶紧闭嘴! “……好吧,那就不说以前的事情了。”秦昱沉默一会之后继续，“洛洛，若是这次我回不来，爸爸妈妈要托你照顾了。” “你只不过去参军,又不是去进监狱,干嘛搞得跟临别遗言似得。” “你以为军部特选是去哪个部队的为什么要训练五年不能与外界接触”他轻轻的说了一个部队的代号，声音很浅我却清清楚楚的听到了。我微微张开嘴巴，如果是那个部队的话,那么他的话的确可能成真。 每一个部队都是有自己的死亡人数上限的。当然这个死亡人数上限也只有在军事演习的时候可能会用上。而秦昱将要进去的那个部队不一样,我虽然不是很清楚但是也隐约知道那个部队的死亡人数是没有上限的。这也是为什么需要军队里面进行选拔的原因之一。 “你少来了，故意说这个让我同情你有意思么你。” “被你发现了”秦昱轻声笑道，仿佛刚才说的真的只是一个笑话。可是我们都知道那不是笑话，他不会那这件事情当做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