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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是如此,纵然七公主不会指配那拉府,皇上终究没有明旨认定下嫁富察府的是哪位公主,七公主是公主,八公主九公主难道就不是公主?福隆安比七公主大两岁,七公主比福康安大了六岁,福康安只大八公主一岁,若是福隆安错过了尚主恩典——”身为臣子,挑拣皇女是大忌,但和硕额驸与固伦额驸的品级待遇都有极大差别,身为人母,当然希望把最好的儿媳定给儿子,“舒妃娘娘说,七公主不但生的好、性情好,又爱读书、又文静明理,这样的媳妇,打着灯笼也找不到,福隆安还算争气,若连七公主都不能求来,你能指望福康安入得皇上法眼,将心头上的十公主许配下嫁么?” 傅恒便觉心动:“君臣大妨,不管哪位公主下嫁都是万岁爷的恩典。” 纳喇氏便道:“总该让福隆安多在皇上跟前露露脸儿,有孝靖皇后的面情,说不得也是一句话的事儿。” 只凭军功是支撑不起门户来的,为了富察家富贵长久,小一辈一定要继续与皇家联姻!傅恒想了一想,因向发妻说道:“把福隆安叫来,我得嘱咐他两句。” 作者有话要说: 向为数不读的读者们道个歉,九月要考试,现在开始需要用心准备,以后更新的慢了,请大家不要见怪。 ☆、151 福隆安先是一怔:我不早就是内定的七额驸了吗? 知悉变故的“准驸马”一下萎了:这家伙(那拉长林)不太好对付啊。 紧跟着又是一个激灵:不成,和明公主是我媳妇! 傅恒打量一眼脸色变幻的次子:“你怎么看?” 谋划这种事,天时地利人和缺一不可,天时好说,皇帝明确表态,要把女儿指婚给富察家的孩子,在眼下最般配的人选就是和明公主与福隆安;地利也有,福隆安现在是二等侍卫,运作个御前侍卫倒也容易;至于人和,傅恒与宗亲王的关系足够亲近,也知道大外甥在妹妹的择婿问题上没有什么发言权,好在福隆安还是嘉郡王的伴读,请他帮忙敲敲边鼓最为合宜。 客观条件具备了,主观能动性同样重要,福隆安如果是推一推倒三步的主儿,再有利的条件也是白搭:幸好他不是。 富察家是军功门第,自然明白“知己知彼、百战百胜”的道理,打仗是如此,抢媳妇也是大同小异。自己的优势陈列明白,下一步就该将假想敌拎出来称一称斤两了。 辉发那拉长林,那拉皇后幼弟家的独苗苗,锦衣玉食长到现在,非但没有变成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与之相反,人家是旗人子弟中有名的文武全才!福隆安的优势在他面前很不够称:首先,皇帝姑夫没有挑明将哪位公主指配哪位内侄儿;其次,长林也是在御前挂号的人物;最后,不管宗亲王、嘉郡王还是和明公主,他们与长林才是正经的姑舅表亲(那拉长林还是嘉郡王的小舅子),纵然有心偏帮“外人”,还得顾及皇后娘娘的看法。 唯一值得宽心的是,大清朝还没有堂兄弟同时尚主的前例。 傅恒划出重点:“这件事要着落在皇后娘娘身上。” 这未尝不是一种暗示,哪怕和明公主并不下嫁辉发那拉氏,难道未来额驸就非你富察家不可吗? 永珏很快跑到天然图画打探口风:“额娘,儿子听说,您已经在给七妹留意额驸人选了?” 寒苓瞥了他一眼:“你的耳朵够长,七丫头也大了,不趁现在打算,难道跟你五姐似的,闭着眼就把她嫁出去?” 甭管和惠公主现在过的多顺意,她的婚事永远是那拉皇后的一个心结,永珏试探着说道:“阿玛曾经赐了一个荷包给富察国舅,应该是定准福隆安的意思吧?” 寒苓心中明镜一般:“你阿玛当年还看好福灵安呢,可曾把你五姐许婚给她?” 永珏赔笑道:“额娘,福灵安尚主不成,儿子难辞其咎,过了这些年,儿子总觉得亏欠富察舅舅。” “所以要把你妹妹补偿给福隆安是不是?”寒苓漫不经心地说道,“你们可真是亲兄弟。” 永珏吓得够呛:“妹妹是金枝玉叶,儿子觉得对妹妹好才敢出力玉成,若他不好,凭他是哪个也不能教妹妹经受委屈!” 寒苓“哼”的一声:“滚!” 永珏抱头鼠窜。 福隆安终于确信:自己的婚事确实有了变故。 舒妃很快打探到准确消息:皇后对福隆安很不满意,也不知道他是仗着皇上的恩旨,认为自己就是板上钉钉的固伦额驸,还是压根不在意能不能指婚七公主为婿,反正到现在也没有看到他有任何积极表现。皇帝的女儿不愁嫁,皇后的闺女又不是非她不可,凭什么上赶着把女儿送出去教人轻视? 福隆安大喊冤枉:他没有正经名分,一旦表现的过于积极,损及到七公主闺誉,不用皇帝姑夫出手,亲老子第一个要把他活活打死。 索性,皇后的话还有后文:本宫礼遇元后娘家,又觉得富察氏不乏家教,这才赞同皇上两次议亲,富察氏并不热切,反倒显得本宫心虚,要拿女儿讨好他家一样,本宫别的没有,骨气还有一点儿,宁可女儿不嫁,一辈子养着她,也强似委屈求全受人冷落。 傅恒想的通透:他原本就与永玺关系不错,也不会因此认为皇后有强行要求富察家站队的用意,既然如此,那就是鼓励福隆安积极主动的意思了,再不上道,这桩婚事可就真的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