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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妃不免赔笑:“这也太便宜那丫头了。” 寒苓补充道:“丑话说在头里,后面还有这样的事,我先把永珹押到跟前打一顿再说,你莫要说我不给你这个做生母的留情面。” “臣妾明白,臣妾谢皇后娘娘!”舒妃有自己的打算:嫡子立的稳,皇后对庶子们都算优容,永珹虽然荒唐,只要不出大格,到了将来至少能混一个太平王爷,等到皇帝龙驭宾天,自己搬到永珹府中含饴弄孙,也是一家子的老祖宗,现在么——维持现状就很好!别看皇后放了狠话,下回再有这样的事儿,照样雷声大雨点儿小伤不到永珹一根汗毛。 “涉事宫人可恨,知情不举可恶!相关宫人,与其同房同值者亦应小惩大诫——”寒苓顿了一顿,“也都放出宫去吧!” 外人看来,皇后这样处置已经算是重拿轻放了,连皇太后都无话可说,当着儿子的面夸赞寒苓:“我起初还担心闹的不可收拾,总算皇后能识大体,大事化作小事,小事化作无事,这也应了家和万事兴的旧话,能有这样的结果已经算是难得了!” 弘历亦觉感动:“皇后是担心儿子重蹈和卓氏覆辙,所以才顶着重压查抄内宫,若论本心,她自然是不愿意平白背负仇怨的。” 乾隆爷倒颇有一些未卜先知的本事。 八月初,督察院上本,当着满朝大臣的面把皇帝的五女婿给参了! 海兰察和永玺同庚,现在已经升到了镶蓝旗满洲都统,不能说没有沾到裙带之利,二十多岁的年纪升到从一品的位子,至少说明皇帝本人对这个唯一出身草根阶层的女婿还是相当满意的,现成的例证,四额驸那拉伊犁是皇后的侄子,如今也不过挂着正二品銮仪使的虚职而已。 御史具表,弹劾固伦额驸多拉尔海兰察“讨好内宦、为奏事处太监高云从修建祖宅,打点其家人官职”等诸款罪名,款款都有实证,请皇帝降旨严惩。 女婿当面被参,老泰岳的脸上自然是不好看的。 海兰察含糊认罪,说情的人不少,乾隆爷谁的面子也不愿意给,直接勒令五女婿禁足思过,在三法司查出结果之前褫夺全部差使,高云从更惨,两罪并罚,被皇帝主子丢进慎刑司大牢去了。 接到消息的和惠公主拖儿带女便到寿康宫求情来了。 乾隆皇帝相当头疼:“海兰察做出这样的事,你教朕怎么袒护于他!” 和惠公主一边抽噎一边把视线转向皇太后:“皇玛嬷,您得给孙女做主啊,海兰察好歹是孙女的额驸,他要不是逼不得已,犯得上去讨好乾清宫的内监吗?不是孙女外向,若非是皇阿玛瞧不上海兰察,那些看人下菜碟的奴才如何就能上赶着讹诈他、欺负他呢?” “荒唐!”弘历脸都绿了,“海兰察自己不争气,难道还是朕的不是不成?” 和惠公主的小儿子安成“哇”的一声哭了出来,皇太后一面吩咐嬷嬷把孩子抱下去,一面给孙女打圆场:“皇帝,海兰察是你的女婿,五丫头也不容易,她如今一时情急,你就不要与她计较了。” 弘历缓了口气:“身为朕的额驸,竟然去讨好一个太监,这不是自轻自贱又算是什么——嗯?” 和惠公主争辩道:“皇阿玛,连襟之中,海兰察出身最低,京城权贵不少,他敢得罪哪个?何况还是您跟前的信重之人!女儿并非不讲道理,海兰察要为别的事触犯国法,女儿是一句辩白的话也不能说的,额娘又瞧不上海兰察——” “混账!一个太监,怎么就变成了朕的信重之人?”弘历勃然变色,“你额娘处处为你考虑,就赚得你这样编排她吗?” 和惠公主仍是犟嘴:“还怪女儿无能,女儿不信,难道将来十妹的额驸也会像海兰察这样受欺负不成!” 站在外间擦汗的李玉瞧见院中身影,慌忙向殿内通传:“皇后娘娘驾到。” 寒苓行礼后斥责女儿:“你道皇上不疼你,姐妹几个有谁敢像你一般,竟然这样不管不顾埋汰父母的不是?” 和惠公主皱了皱鼻子:“女儿不敢!” “你不要不服气,比比你们的姑姑、比比太宗皇帝、顺治爷、康熙爷的公主,你们姐妹几个,个个都掉进了福窝里!不问问这都是谁的恩惠,一味的不知餍足,还要恃宠胡闹,寒不寒皇上和太后的心呐?”寒苓严饬女儿,“朝廷的事儿连太后都不能过问,你竟敢瞒着我与皇上胡搅蛮缠,还不回景仁宫等着受罚!” “女儿是一时情急——”和惠公主气势大减,“儿臣告退——” 作者有话要说: 这篇文快要结束了,征集一下读者的意见,下一篇应该发《封神同人》(《封神演义》的同人小说)还是《大清女主—孝贞皇后》?另外:下周铁定不会更新的, ☆、187 打发了大闺女,寒苓正要对婆婆丈夫做检讨,李玉在外头通传道:“颖妃娘娘请安来了。” 论嘴条,颖妃称得上是六宫后妃的瓢把子,向三巨头请安后好奇地问道:“方遇到五公主,娘儿几个都没精神,可是挨了主子娘娘训斥吗?” 弘历不免诧异:“朕与太后在,你怎么就能猜到皇后身上?” 颖妃抿嘴笑道:“这哪用猜啊,太后对孙子孙女个个娇宠,皇上在阿哥身上是严父,对格格也是只管溺爱,主子娘娘恰恰相反,对阿哥相对宽容,对格格反而严厉,五公主挨了训,不往主子娘娘身上想,难道竟是万岁爷做了一回严父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