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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体育祭结束之后,月岛本想找轰焦冻,轰焦冻见到他却像是见到了什么洪水猛兽一样就跑掉了,甚至没有给他回消息。 以前两个人都断断续续的有联系,尽管不能秒回,却都有回复,但是从体育祭结束之后开始,轰焦冻就在躲着月岛真香了,就连信息都没有回。 月岛一开始还追着他,躲了几次之后月岛就不想继续这么做了。 老实说,他对轰焦冻有些失望。 尽管只有一个晚上而已。 这点漫不经心很快就被相泽消太发现了,相泽消太皱起了眉:“你在想什么?体育祭输了就应该继续努力。” “抱歉,相泽老师。”月岛赶紧集中注意力继续练习,到了晚上的时候,月岛的练习接近尾声,相泽消太这才告诉了月岛一个消息。 “你对心操人使这个人怎么看?” 月岛擦了擦汗:“心操人使?骑马战的那个?” “嗯。” “是个好人吧,至少不会成为罪犯。”月岛脖子上挂着毛巾,穿着黑色的背心和运动短裤,他的头发已经有些长了,他用发带把头发都撸到了后面,让汗水不会进到眼睛里。 “不是问你这个。”相泽消太叹气:“我觉得,他和你有点像。” 月岛闻言抬头看向了相泽消太,相泽消太站在他身边,双手插在裤兜里,依旧有些萎靡颓废:“我觉得一点也不像。” 就连他哥都跟自己不像,心操人使那家伙怎么会跟自己像呢。 “他有升到英雄科的资质,而且他的个性也非常合适。”相泽消太解释道:“等明天,我就会跟根津校长提起这件事。” 等下个学期,让心操人使升到英雄科来。 这可能对其他人造成不小的冲击,但心操人使的确有这个资质,不只是个性,还有他的心。 “……你已经决定了的话那就无所谓了吧。”月岛又低下头,看着脚下的地板。 “我打算让他跟着我学体术。” “那我岂不是有了个小师弟?”月岛的声音不知道为什么有点沉闷,相泽消太蹲下/身,这个角度能够看到月岛的表情,月岛低着头,毛巾还挡住了一点。相泽消太伸出手,把毛巾拿了下来,看到了月岛的表情。 有什么不开心的。 相泽消太本来是想这么问的,但是看到月岛的表情他却说不出来了。 严格来说,月岛真香是自己第一个弟子,对他付出的心血,也的确是最多的,他也争气,在这么短时间就掌握了拘束带的用法,也已经有了成效。 第一个总是特殊的。 月岛把毛巾拽回来,又盖在头上,不想让相泽消太发现自己现在的表情。 现在的自己实在是太难看了。 竟然会因为有老师收新的弟子而感到不高兴,会因为这个而吃醋。 自己还是小孩子吗?竟然因为这么一点小事就开始闹别扭,明明收徒弟这件事全凭相泽消太开心,自己根本没有办法干涉。 “不高兴吗?如果不高兴就算了。” “……随便你怎么想。”月岛声音闷闷的,相泽消太能从里面听出的情绪,让他有些难受。 说实话,心操人使的确是相泽消太看重的人才,月岛真香和心操人使不一样,月岛真香自己的个性本身就有攻击性,心操人使的个性只对有思想可以说话的物体有用。人活着像是根津校长一样的才会奏效。 如果没有足够的攻击手段,仅仅是这样的个性要成为英雄是很难得。 比起月岛真香,心操人使才能够完美的继承自己的衣钵。 所以不高兴了……还是发泄出来比较好。 月岛本来就因为轰焦冻逃避的态度有些受伤,再加上体育祭的失败,以及现在相泽消太的刺激,心里的委屈都快溢出来了。他又没办法说出来,说出来就会显得自己很矫情,像个小姑娘似的。 他从记事开始,就完全没有哭过了。 自己今天这是怎么了,都是些小事,自己也根本没有立场去哭。哭泣只会让自己更加软弱。 是这样想的。 他努力把差点从眼眶涌出来的眼泪憋回去,让自己的心情平复下来,使劲的用毛巾擦了一下脸,然后捂着眼睛坐在长凳上。 相泽消太从月岛刚才的动作中发现了月岛通红的眼眶还有有些湿润的眼角,动作乱七八糟的,就像个小孩子似的。 心操人使对他的打击这么大吗? 相泽消太站起来,使劲的揉了揉月岛的头发:“别哭了,像个男子汉一样站起来。” 月岛的声音透过手帕传了出来,闷闷的,不是很高兴:“谁哭了。” “好了,你没哭,接着练习吧。” “不是已经结束了吗!”月岛闻言立刻就抬起头,他的脸因为不小心哭了一下的关系有些发红,眼圈还红着,鼻头有些泛红,看起来有些可怜兮兮的,相泽消太手没忍住,又在月岛的头上揉了一把,把被发带固定的好好地头发揉的一团糟。 “心情好点没?” “没有!” “那就去吃饭吧,尖峰时刻应该还在。” 月岛站了起来,拿起自己的外套,把毛巾胡乱的塞进包里,扭头就走:“不用了。” 不可否认,他对相泽消太的反应有些失望。 如果可以的话,他希望相泽消太可以放弃。他却知道自己这个想法是绝对不可能的,相泽消太决定的事怎么可能会因为自己的意愿而被左右,更何况不用相泽消太解释,月岛都能明白心操人使对相泽消太的重要程度,大概是可以传承衣钵的那种重要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