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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晞累的连抬指的力气都没有了,她倦乏地瞥了眼身侧的慕淮。 男人一脸餍足,正闭目浅憩着。 容晞咬了咬柔唇,不禁想起适才他拍着她,让她学狐狸叫的场面。 她还真不知这狐狸到底是怎么叫的,男人没多少耐心,又拍了下那两个玉|瓣。 容晞无奈,只得嘤|呜着说自己不会学狐狸叫。 慕淮嗓音透哑,又让她学猫叫。 容晞耐着羞赧之心,细声地“喵~”了一声。 慕淮听后,愤恨地咬了下她的耳朵,又用大手将她的嘴给捂上了。 容晞双颊愈烫,暗觉自己就不该回想适才的事。 但无论如何,身侧这只凶猛的狮子已然饱足,她是时候该吹枕边风了。 容晞弱声唤了下慕淮:“夫君。” 慕淮只闭目将娇人儿往怀里拥了几分,却并未说话。 他呼吸沉沉,明显是在半梦半醒中。 ——“喵~” 容晞又红脸学了下猫叫。 慕淮方才掀目,看向了怀中的娇小女人,低声问道:“嗯?” 容晞刚准备在男人的耳畔吹耳边风,慕淮的大手却绕到了她的腰后,亦寻准了穴位,按照之前寻得的古法推拿着。 华贵的大红软褥被浸润变黯,二人近月一直使这此法,也确实成功地避了子。 慕淮这时又低声问:“这回说罢,有何事要求朕?” 容晞靠在男人的怀里,暂未提起翟太后的事,反是问道:“夫君…还是不准备让臣妾再怀孩子吗?” 慕淮语气温淡,回道:“你生下珏儿后也没过多久,身子尚弱,再养一阵子,到时争取再为朕添个公主。” 容晞乖巧地应了声嗯,心中却想,这在帝王身侧吹枕边风,得循序渐进地来。 便探了探身,用小嘴轻轻地咬了咬男人的耳垂。 慕淮适才无波无澜的眸色骤深了几分,语气尚算平静地制止道:“晞儿别闹,朕怕会伤了你。” 容晞安分了些,心里也甜滋滋的。 因为慕淮在敦伦时,越来越知道体恤她了。 容晞这般想着,却仍故意细声在男人耳侧呵气道:“那夫君凑过来些,臣妾被夫君弄得…话都说不动了……” 慕淮瞪了她一眼,知道容晞现在是在行媚君之举。 他虽能看破,却还是中了招。 慕淮面色虽犹自泛阴,但却还是依着女人的央求,扳着她的小脑袋,让她那张唬人的小嘴对着他的耳朵讲话。 容晞便先问慕淮:“夫君怎么突然要让那些太妃,去庵堂为父皇祈福?” 慕淮讲话的声线很平静,可说的内容,却是极为残忍的:“朕其实,一直想让她们为父皇殉葬,只是父皇驾崩前特意叮嘱过朕,说人殉太过残忍,他不需要太妃和宫女为他殉葬。” 容晞娇美的面容原本还含着温柔的笑意,听罢慕淮的这番话,那抹笑意登时便僵在了唇畔。 前朝的人殉之风尤为盛行,若帝王驾崩,无子嗣的太妃,亦或是帝王生前身侧近侍的宫女,都要为他陪葬。 有的是被活埋到陵寝中,有的则是穿戴整齐,提前服毒吞金,再被宫人下葬陪殉。 若庄帝生前未叮嘱过慕淮,慕淮定会让这些太妃为庄帝殉葬。 这并不是暴君之行,而是中原皇朝近千年的习俗,那些太妃的母家也不会有任何怨言。 慕淮见容晞的神情略有惊骇,便低声哄道:“晞儿别怕,若朕在你之前……” 容晞用指覆住了男人的唇,不让男人继续说下去。 她语气恳切地回道:“真要如此,若珏儿已然长大,亦能成事,臣妾定会为夫君殉葬,绝不贪恋人世。” 慕淮攥住了她的纤腕,沉声制止道:“不许说傻话,朕先前答应过晞儿的事,定会做到。” 容晞唇畔微漾,顺着适才的话锋,继续喃声道:“胎孩脆弱,臣妾能将珏儿平安地生下来,真的很不容易。一想起那周氏医女曾险些将臣妾的珏儿害死,臣妾这心里头,仍觉后怕……” 她边说着,边用螓首蹭着他的下巴,又不时地亲亲他冷硬的下颌。 慕淮低首看怀里的磨人精,想起了前世他选择的继承人慕远。 怨不得那个蠢货会被女人吹的枕边风迷了心智。 容晞比慕远的贵妃美上数倍,磨缠人的功夫自是也强出她数倍。 软玉温香在怀,再是雄才大略的君主,也会把持不住。 慕淮缄默着,只听容晞又细声道:“虽说日后臣妾和夫君还会有别的孩子,但珏儿却是臣妾的第一个孩子,他于臣妾的意义很大。当年臣妾逃出这宫中,原也是怕夫君会不容臣妾的孩子。” ——“朕怎会不容你和朕的孩子?” 慕淮摸了摸女人的发顶,他适才已然将她的双环髻拆解,现下容晞散着乌发,那如绸缎的发丝亦垂在了他的手背上。 慕珏于慕淮而言,不仅仅是继承大业的嫡长子。 他在慕淮心中的地位虽不及容晞重要,但前世,这孩子还未出世便随着他的晞儿一起去了。 慕珏也是他失而复得的宝贝,他自是不会放过要害他儿子的人。 “淑妃临死前,只认下了自己的罪责,并未向父皇供出翟太后。淑妃又怎会知道臣妾同云岚的关系?更想害珏儿和臣妾的,是仍安居于世的翟太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