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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由和话题都找好了,我顿时觉得心情轻松了许多,仿佛下一秒就可以和夏目从诗词歌赋聊到人生理想,结合目前的情况做出精辟总结与未来展望,同时加深感情共创美好明天。 “你在想什么呢?”一只手轻轻拍了怕我的头顶:“回去坐着等消息吧。” 迹部景吾用可以说是‘看透一切’的目光看着我,眉头微微挑着,虽然嘴角没有弧度,却让我感觉下一秒他就会笑出来了:“正好远坂家的人要下午才来,趁现在来给你补补课吧,上次布置给你的作业做了吗?” 我……还有作业?! 为什么我不记得这件事了! 大概是我茫然的表情取悦了他,他真的笑了起来,仿佛自带玫瑰背景一样熠熠生辉:“好了,进去吧。” 被作业震慑到的我乖乖跟在他身后走进了偏厅,然后看着他从书架上拿出了一本似曾相识的大砖块,并且打开来真的要开始补习的样子。 “先来检查你的作业吧。” “……我不知道有作业啊!” “啊嗯?那就要小惩大诫一下才行啊,今天的补习时间延长一小时吧。” “哈哈,大将真可怜……”就连厚都小声的同情起我来:“那本书一看就很可怕。” “如果你委托我的话,我夜斗大人可以帮你把他赶出去哦。”夜斗兴奋朝我伸出手:“只要五元。” 不,与其拜托你,不如还是学习吧。 我放弃挣扎,接受了这个残酷的事实,然后开始从未有过的盼望着午餐的到来——吃完午餐就是午休,午休结束远坂家的人也该来了吧,那就可以结束这场补习啦! **** 远坂家的人果然在午休后不久就到了,我原本正担心迹部景吾会不会趁这点时间再次提出补习,还好他只是安分的自己拿出一本书开始看,完全没有了上午那样好为人师的模样。我松了一口的同时,脑海里也不断的开始回旋着各种复杂的方程式,看来有一段时间忘不了了。 因此当一个衣着得体的中年人由女仆带着来到偏厅的时候,我比起上午时还要开心——因为有了其他的事情分散注意力,我终于可以从方程式的海洋中游出来了。 “瓦伦丁小姐,迹部少爷,初次见面,我是远坂时臣。”他暗红色的西装熨帖的十分整齐,问候的姿势也非常绅士,彰显了良好的涵养。但他却和江户川乱步做了同一件事,那就是抬起头后便开始打量我,虽然比起有些孩子气的江户川乱步来说,他打量人的视线既隐蔽又不会让人产生被冒犯感,我还是察觉到了。 因为我同时也在打量着他,觉得他要是有女儿一定很漂亮。 为什么呢? 好奇怪啊,我也不知道。 互相看了一会儿,远坂时臣的视线就和我对上了,他怔了一下,随即弯了下腰:“失礼了,擅自观察瓦伦丁小姐,是我冒犯了。” 其实我觉得没什么的,毕竟那个消息也是远坂家带过来的,他会对我产生好奇在正常不过了:“没关系,远坂先生不必在意。”然后又打起精神寒暄了两句,我才忍不住切入了正题,“不如我们现在就去需要远坂先生帮忙鉴别的东西吧?” 同样意思的话我今天已经说了两遍,上午的时候还好,现在关于黑雾的来历已经有了线索,那么其中的另一股能量当然也是越快能够找出来源越好了。 远坂时臣也没有在意我的急切,自然地点了点头:“这是自然地,请瓦伦丁小姐带路吧。” 我忍不住也在心里点了点头,就是要这么清纯不做作,才配得上日本第一魔术师家族的名头嘛! 远坂时臣的结论和江户川乱步的虽然不完全一样,却也差不远——都是表示‘这是什么,没见过啊,要说另一种物质我还能说出点什么来’。 ……构成黑雾的物质就这么大众化吗?最近找到的人都能说出一点内容来。 最重要的方面没有头绪,但能了解更多的关于构成黑雾的物质也是好的,于是我认真的听远坂时臣说起来:“不知道两位有没有听说过此世一切之恶?这种物质倒是和这个传说有些相似。” 虽然不明白这是个什么东西但听名字就觉得好厉害——不明觉厉的我身后站着同样不明觉厉的夜斗,他小声的在我旁边念叨:“传说这种东西怎么能信呢?就像那些人类都说惠比寿是个慈祥老爷爷一样,他根本不是好吗!” 唔,传说确实是有很多都不可靠,但我却觉得远坂时臣看起来不像是无的放矢的人,迹部景吾显然也相信他,因此摇头回答道:“我和安娜都不熟悉魔法,并不知道这种传说。” “是我疏忽了”远坂时臣先是温和的道了个歉,然后才向我们科普:“此世一切之恶其实是由人类的愿望凝聚而成的,它代表着纯粹的恶,是全部恶的集合体。我之所以说这个黑雾和它有相似之处,就是因为这个黑雾也是由某种纯粹的恶意集合而成的,只是还没有达到此世一切之恶的标准而已。” 之前那些阴阳师讨论出来的结果确实也是差不多的,总之是一些妖怪的灵魂被做成了现在这样只剩下恶意的样子,又凝聚起来形成可以附着于其他生物身上的黑雾。 “虽然不知道制造这种东西的人用了什么方法,但总归是需要一些邪门歪道的手法,如果瓦伦丁小姐想要寻找一些线索的话,不妨从这方面着手。”远坂时臣的表情仍然很稳重,一如刚才才到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