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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木这个词从十一岁小姑娘口中说出来让人惊讶,田薇想了想觉得她说的很真实,小孩子也不是什么都不懂。 “我前几天听收音机听到一个心理学专家说不是所有的人都适合当父母,别人的亲子关系不一定适应自己,如果觉得不喜欢,就学着放开就好了。” 之所以痛苦难受是因为对父母还有期待,希望他们能够良心发现,过了一关,日后出嫁,远香近臭可以糊弄过日子,闹的太难看对谁都不好。 可是,姚尔玉认真的说:“谁也不知道我们日后会遇见什么大事,经受多少考验,与其一次次的伤心不如从一开始就看清,表明立场,让人知道自己不是好欺负的。” 如果姚尔玉不知道死后发生了什么事,可能还会对父母抱有期待,一次次的失望割舍,最后遍体鳞伤。 田薇苦笑,她不是没想过自私一点为自己考虑,之所以斩不断理还乱,是因为多年教育掰扯不断,但尔尔的话让她明白一点,在婚事关键时候拿捏,父母是真的没想过陶家悔婚的结果吗? 只是要尽可能拿她换更多的钱罢了。 第9章 009 演戏 陶义军没找到田薇,先见到了姚尔玉和一个男孩,姚尔玉胸有成竹仿佛知道他会来。 “尔尔,田薇呢?” 姚尔玉双手抱胸,努力端出大佬的气势,扬了扬下巴。 陶义军没懂什么意思。 男孩靳则轻咳一声,委婉提示:“你太高了。”看着很累,而且影响人家气势。 “好。” 咦?姚尔玉忍着没去看靳则,很聪明嘛。 陶义军很好说话的坐在一旁公园椅子上,肯定的问:“田薇就在附近?” “是啊,不过你要是想见到她的话还需要一点手续。” “你说。” 姚尔玉赞赏的拍手:“不知道解放军同志现在打算怎么办?” 其实陶义军父母有些不满,儿子有瑕疵不假,前头给高高的彩礼已经有诚意了,现在临时涨价,就算他们现在忍气吞声,将来也会将不满发泄在田薇身上。 原文中,陶义军母亲一直防备田薇,就是怕她向着娘家,无休止的给好处,谁都有私心。 果然,陶义军斩钉截铁的说:“我还有存款,只是需要苏奶奶从中协商,希望那边长辈不要闹得太难看。” 姚尔玉突然问:“如果田薇姐姐愿意直接跟你走呢?” 那就是不顾父母了,彻底摆脱他们。 陶义军愣了一下,断然拒绝:“不行,这对她名声不好。” 女孩子没娘家会被人轻视,就连多数公婆也不会欣赏这种赤诚,陶义军并不是不懂人情世故,他不想田薇被人看低。 “我觉得我们可以名正言顺的在一起,只要她愿意,我们一定要结婚。” 陶义军不在乎自己的克妻命硬名声,也不在意别人传成什么样子,但现在认识了田薇,她的态度格外重要,只要她不在意,认他定了这个人,就不会更改。 田薇站在柳树后脸红红的,有羞涩有感动。 “那我们商量一下怎么办吧?” 陶义军四处张望:“她呢?” 姚尔玉双手叉腰:“田薇姐姐!” 人从树后站出来。 两人对视一眼,姚尔玉看了一会儿果断移开目光,她还是小孩子呀,不应该懂这么多的,她想起身边还有个人,下意识瞥了一眼,靳则也看着远方。 嗯,很乖。 四个人还得回家呢,天色不早了,姚尔玉饿的肚子咕咕叫,陶义军给他们买了烤串,边吃边走。 回到家里,苏奶奶正站在胡同口等,姚尔玉迅速将烤串往身后藏。 苏奶奶没好气的说:“拿出来吧,我都看见了,你这丫头真是主意大!” “姥姥……” 姚尔玉一撒娇,苏奶奶就没办法了。 田薇和陶义军跟苏奶奶道谢并商量明天的事,姚尔玉看了看靳则,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眼睛里透露了你怎么还不回家的意思。 “我先回去了。” “唔,你还吃吗?”烤串还有很多,都是姚尔玉爱吃的。 靳则摇头:“不了。” * 周六放学早。 姚尔玉放学就早早趴在窗前桌子上写作业,明天是田薇和陶义军婚礼,她要当送嫁的小妹妹,早点写完就能玩了。 院子里落下一颗石子然后又一颗,家里没别人,姚尔玉不得不出来查看情况,果然看到王鹏飞站在靳则家里的楼梯趴在墙头上贼兮兮的笑。 “你数学作业写了么?” “写好了。” 王鹏飞立刻振奋:“过来过来,一起写。” 姚尔玉两手一摊:“不行,家里得留人,会有人过来打电话。” “那行,我们俩过去!” 嗯? 姚尔玉还没答应呢,王鹏飞就缩回去招呼靳则一起爬墙,书包里是永远少不了的游戏机,甚至还有个随身听,靳则慢一点,斯斯文文的跳过墙,书包也很整齐。 “愣着干嘛?拉桌子啊。” 姚尔玉问号脸,这到底是谁家? 正方形餐桌轻便易挪动,苏奶奶每天都会擦的很干净,垫上桌布可打麻将可写作业,靳则和王鹏飞十分有绅士风度的把板凳也搬来了。 “尔尔,你数学最后的大题是怎么写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