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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夫人走了金玉心中久久不能平静,他真得要争王位吗?纳彩后的一日父亲将她叫到房中,对她说既然同意和安王殿下的婚事就要想得长远些,安王的身份贵重,是皇位最有力的竞争者,即使他不想争那皇位也不能置身事外。 有好多双眼睛盯着他们呢!说她以后的言行代表了安王府,不能像以前随心所欲的,要多结交朝中大臣家的女眷为他铺路。 她想想就头疼,如果他想要的妻子是能为他助力、为他筹谋的,那当初娶了宋妹盈不是什么事都没有了。可这话她不敢说出来,只能虚心受教的样子。想到自己终是心甘情愿地飞进了安王府的牢笼。 她回去给则安写了信,将吴夫人和怀远将军的意思写在了信里,又写了婉儿连听都不好意思听的肉麻的情话,将信交给了月儿,让她给暗风也写一封信,月儿不好意思又不能忤逆她,只能听话的应了。 因为玉肤散魏染的伤恢复得很快,但他不欢迎自己,她也不好再去侯府,派人给文大夫传信打听他的伤势,还好他还算配合,后背的伤已经结痂了。 大大小小的刺杀他经历了无数次了,生气巫然人怎么不把这锲而不舍的精神,用在发展自己国家的经济上,为了能封王住进巫然皇宫真是下血本了。 那个死去的巫然太子巫那也是个狠人,他都死多少年了,他当年下的巫杀令就像个追命符,追着魏染不放。 金玉叫来金小三儿、金小四儿,让他们启动影阁放出流言,先给巫然人找点麻烦,让他们自顾不暇,魏染也能好好养伤。 金小三儿、金小四儿热血沸腾的,好久没做大事了,影阁已经让他们整顿的差不多了,大部分影阁的人脱离了燕阁主的掌控。 没多久整个天下都在传一件事,巫然的国师居然给自己的国民下毒,巫然人的红头发不是天生的,是因为井里的水被国师下了毒,并且连国师何时何地,用了多少的毒都说得详细。 这个消息像个重磅炸弹在各国间炸开了,金玉很满意这个效果,巫然人现在应该没心思再追着魏染不放了吧?他们身中奇毒,哪有心思还想着巫杀令给带来的荣华富贵。 听说巫然现在在内讧,百姓第一次拿起了木棍反抗,巫然皇室派右国师来处理这件事,可百姓根本不买账,要皇室给个说法,为什么皇室、大臣和士兵是黑色的头发,而他们百姓是红色的头发? 魏染接到消息惊讶极了,难道巫然人的红头发真的是因为被下毒了?他早就奇怪巫然人一个个病恹恹的,除了皇帝、国师、大臣和守卫皇宫的人是黑色的头发,平民百姓都是红头发,国师为什么给自己的国民下毒?心思也太狠毒了。 这件事能在这么短的时间传播得这么远,效果这么强,是因为巫然人早就对自己为什么是红头发而好奇了,只不过他们找不到原因而以,而这个消息让那些懵懵懂懂的巫然人觉醒了,他们开始思考,为什么他们的身体都很弱? 金玉接到了则安回信,信中提到怀化将军的事,说她是他的贤内助,是她的福星,让她不要勉强自己做任何事,他愿她此生都能随心所欲的。金玉感觉幸福漾满了心间,他懂她,也惜她。 正想着墙外翻进一人,云儿、月儿刚要出手,看到来人停了下来退了下去。 她马上整理自己看信时花痴的表情,将信收到衣袖里。魏染脸色不好,坐在她对面,他瘦了不少,精神状态比这前好一些,可还是很差,脸色有些苍白,也不知那些补气血的丹药他吃没吃? “我看你出去一趟胆子越来越大了。”他冷着脸说。 这人发什么疯,想想他的伤还没好呢!忍了吧! “影阁平时传传那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也就算了,出了事,我和安王怎么也能护你周全,可现在居然将巫然都牵扯了进来,如果被他们知道这件事是你传出去的,你会有多危险你知道吗?” 金玉听的心怦怦地乱跳,原来他和则安早就知道影阁是她的,她不是一向隐藏得很好吗?魏染看她讶异的表情叹气。 “你以为当初安王心仪你这件事,在短时间内就天下皆知是因为谁?安王手里有专门传递消息的组织,实力远超你的影阁。如果不是我们在背后保护影阁,你还能安然坐在这儿?” 金玉有种强烈的挫败感,还以为自己用影阁传递消息做得天衣无缝呢!原来他们一直在背后保护着影阁、保护着她。 她感觉魏染变了,曾经那个鲜衣怒马、狂放不羁的少年仿佛一下子成熟了、稳重了。 魏染生过气语气缓和下来。“最近不要再用影阁做事了,巫杀令的事我会自己想办法。” 他要不是气极了加上担心她,才不会进她的院子呢!“手伸出来,我给你把把脉。”魏染见她闯了这样的祸,浑不在意的,头又疼了。 金玉见他不配合,强行拉过他的手腕。还好他的伤好的差不多了,文大夫这些日子一定忙坏了。“你的伤还没好,不要动用内力也不要练武,那补气血的丹药要记得吃,三餐也都要吃。” 魏染不自然地抽回手。“管好你自己得了。”金玉决定一忍再忍,感叹真是风水轮流转。 让婉儿去房中将她装药的箱子拿来,给文大夫找了几瓶她新制的丹药,拿了一粒补气养血的药丸和一粒助睡眠安神的药丸,逼着魏染吃了她才放下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