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节
但何文琳加了最后那句，楼师长三人也知道再问多的，也从何文琳这里问不出多少来了，而且，他们总感觉何文琳并不是表面表现出来的那么简单，便岔开了话题，没再深究下去。 何文琳走时，楼师长犹豫了一下，还是把别在自己腰间的手枪拿了出来，交给了何文琳，“最近情况太乱，你毕竟是个女孩子，这把枪你拿着防身吧，不过要记住，只能在关键时候拿出来，平时千万不要被人发现了。” 参谋长脸上微诧异，但没说什么，倒是副师长皱起了眉，本要说什么，被参谋长不动声色的拉了下衣袖，沉默下来。 何文琳没错过两人的小动作，事实上她也很诧异，事前根本没想到楼师长竟然会给她枪，毕竟这时候情势不好，但规矩还没彻底崩坏，给一个普通的老百姓一把枪象征的意义和和平时代差不了多少的，但思及上辈子也是这位楼师长咬着牙坚持着不放弃老百姓，最后带着愿意跟上的幸存者们去京广基地会师，便又平静了下来，默默的看了他一眼，接过手枪。 “谢谢。”何文琳真心的道。 楼师长拍拍她的肩膀，让副师长把自己的手枪给他，对她演示着做了遍怎么开枪、换弹夹，让何文琳跟着自己做。 何文琳是会开枪的，上辈子不论是手枪、冲锋枪、还是地雷，她都用过，那时候枪械已经成为可以用食物和物资换取的武器，并每个基地都有人教幸存者怎么使用，何文琳就学过，几年下来还用得很熟练，只是现在世道还没彻底崩坏，为了不显得异常，何文琳故意将动作做得比较生疏。 楼师长也没怀疑，让何文琳自己演示了一遍，见没错，就点点头，让张军送她出去。 张军走过来，何文琳又对楼师长道了声谢，才跟着张军走了出去。 何文琳一走，一直没吭过声的副师长迟疑的走到师长旁边，“师长，你拿枪给这个何文琳，会不会有问题？她身上还有不少疑点。” 楼师长摇头，“她本身没有问题，我想，问题应该是出在她父母的那个朋友的身上。” “你是说何文琳说的那个李叔？” “我们收到指示都是在高考当天，但根据何文琳的说辞，她的李叔应该已经提前知道了好一些时间了。”楼师长神色深沉的点头，“而且，我怀疑何文琳已经觉醒了异能。” “什么？她也是……”副师长惊叫到一半，见参谋长冲他使眼色，忙住了口。 异能，是他们偶然发现的，那种完全只有在科幻电影和小说里才会出现的东西，竟然真正的出现在了这个真实的世界里。 “师长，这不太可能吧，何文琳只是个高中女生……”副师长迟疑道。 “你以为那种东西还挑人来的？”楼师长语带嗤笑。 “可是何文琳看样子不像啊，就连徐志国有了异能都难掩不可一世，何文琳一个高中女生怎么可能做到面不改色？”徐志国原本是副政委，但高考当天突然有了火属性的异能力，不仅意图反压唐政委，还隐隐有了和他们这边争权的意思，现在基地内部分为两派，也是徐志国一手造成的。 “每个人的性格都不一样，不是谁都像徐志国一样，非得露出来。”参谋长笑道，语气里带着几分不屑。 “如果是真的就好了，徐志国从有了异能后，行事就越来越猖狂霸道，如果我们这边也有一个有异能的人在，就能牵制住他了。”副师长闻言，认真的想了想，高兴起来。 参谋长却不怎么乐观，“只是这个何文琳会帮我们吗？她明明有物资又有能力，就算我们实行了新的政策不再免费提供食物，她也一样能好好的过下去，为什么一定要留在我们基地，并捐出那么庞大的物资？” 副师长也跟着皱起眉，楼师长叹道，“再等两天看看情况吧，如果她真是异能者，我们就将她拉进不对，人心是最难测的，当她周围的人全部无法得到食物，只有她一个人享受着特别待遇的时候，她就会被孤立，到时候她就会想要从那栋楼里搬出去，那时候，就是我们提出邀请的时候了。” “但万一她不是异能者呢？”副师长问。 “就算不是，以她的身手加入我们，我们也不亏。”楼师长淡道。 参谋长也点头，“而且，灾情这两天有所减缓，虽然上面一直没有话下来，但照目前这趋势，可能不久后会得到控制，先看看情况吧，不急着拉拢人，但也先别得罪了。” 何文琳捐赠的大批物资并没有改善食堂的伙食，第五天，早餐被取消，只余下中餐和晚饭两顿饭，同时晚饭由饭菜换成了米粥或绿豆粥配一个馒头，而中午的饭菜依旧稀淡，菜少没什么油，大都是水菜。 拥有食物的居民看中商机，将手里的食物一抬再抬，炒出天价，家长们怕基地不再提供食物，有心给自己的孩子准备点食物，只是陪同孩子来高考的家长身上基本都是没带太多的现金在身上，他们有心去买也买不到，于是同层楼里知道何文琳有一包东西的女生就撺掇着父母把主意打到了何文琳的身上。 那些人不仅想从何文琳这里买走食物，连牙刷牙膏毛巾之类的也有人要，不过都被何文琳直接拒绝了，钱，在这时候好像还流通，然而实际上，已经迈入了形同废纸的阶段。 可惜总有那么些不识趣的，想要仗着大人的身份强买强卖，廉价收走何文琳背包里的东西不说，嘴里还说得好像何文琳占了便宜一样，明摆着欺负何文琳一个小女生拿他们没办法，却不想找错了人。 何文琳不耐烦一个个纠缠，拿了其中一个身材魁梧的威胁她的女生父亲当那只杀鸡儆猴的鸡，当着很多人的面把人摔了个过肩摔后，又把人拖到楼道，丢了下去。 虽然只有一个夹层，但那个男人也被摔得半天动弹不得，那个女生和她母亲看着男人受了伤，尖叫着扑上来要打何文琳，被何文琳毫不留情的一脚踹了出去。 一家三口哀嚎着说要告何文琳，但基地里的军人哪有那么多时间来管这种闲事，而且，大多也都听说过何文琳的事，对何文琳的印象很好，更是没有理会了，于是三人只能骂骂咧咧，却一点办法也没有。 静观其变的女生和她们的家长看到这情况，虽然心有不甘，但还是退缩了，何文琳的日子也就暂时平静了。 基地每天都派兵出去清剿丧尸，眼看着情势似乎越来越好，意外突变，安全的基地里竟发生的第二次感染，将近十分之一的人再次高烧，其中又有近五十人突变丧尸。 由于没有防备，不少人被咬伤，基地陷入极度的惶恐中，人人自危，军方迅速的派出几组全副武装的军人挨个挨个的进行清查，凡是体温有异常的和被咬了的都被抓走，并在基地里进行不间断的广播，让基地内的幸存者们留意身边的人，凡是有不对的情况立即上报，否则会危害到自身安全。 一时间基地内人心惶惶，何文琳的屋里也有人感染了，是蒋丁丁的那个朋友，脸色青白，浑身发热，眼神浑浊，而举报的人不是别人，就是她的朋友蒋丁丁。 ☆、第29章 chapter.029 那个女生被抓走的时候，浑沌的双眼忽然清明起来，她尖叫着挣扎但很快双手就被牢牢抓住拖下了床，绝望中转过头，充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的看着蒋丁丁，如恶鬼般恐怖，“蒋丁丁，你害我！蒋丁丁，你害我！” 蒋丁丁看着好友疯狂的样子，神情有些怜悯，但她心里不认为自己的行为有错，脸上显出的就是义正言辞的坚定，“对不起，佩佩，我要为整个宿舍人的安全着想，你已经被感染了，你随时都会变成那种东西咬死人的，你已经这样了，我不能再让你害死无辜的人，你一定要怪的话就怪我好了。” 徐伊听了都忍不住反感的犯嘀咕，“这是把自己当伟人呢，怎么不说是为了全人类着想？” 何文琳没作声，看遍末世后人性丑陋的她再来看这些，只不过是小儿科。 而那个女生也不知是没有听到蒋丁丁的话，还是听了之后更加的愤怒，当她被拖出房间的时候一路歇斯底里的叫喊着“蒋丁丁”三个字，那仿佛从地狱深处传来的声音叫人不寒而栗。 屋里的女生一面为这么个隐患被除掉松了口气，感觉安心多了，一面又对蒋丁丁出卖朋友的行为极为的不齿，蒋丁丁成为被这个房间孤立的第三个人，只是蒋丁丁唯一的朋友已经被她亲手送走，再无一人和她说话，还有人含沙射影的骂蒋丁丁心狠手辣。 蒋丁丁本来就是个会来事的，哪怕只有一个人战斗力也丝毫没有减弱，立即毫不客气的反骂那些人是假清高，当时满满一屋子的人都在，怎么就没一个人出来阻止？现在就是当了婊、子还要出来立牌坊。 何文琳对这样稚嫩的争执一点兴趣也没有，现在已经进入了末世前期了，也只有这些仍把自己放置在温室里毫无危机意识的学生才有空为一点小小的心思斤斤计较。 而这样的情景不仅仅只在何文琳这一个宿舍发生，朋友举报朋友，丈夫（妻子）举报妻子（丈夫），孩子举报父母，恋人互相举报……人的道德底线被不断刷新，每天都有人被带走，而被拖走的那些人是死是活也无人知道。 随着事件的加剧，人们的情绪也越见躁动，从一开始的防着身边的人易变，到后来开始自危，看多了身边明明昨天还好好的人突然变成了感染者，大家终于开始担心到自己身上，惶恐着自己什么时候也会变成其中的一员。 更严峻的是，基地内部隐患还未根除，第十二日早上，一群数以万计的从桐乡镇上来的丧尸鼠席卷了整个d市，当人们终于意识到这不仅仅是场人类的灾难时，已经晚了。 清晨出动的前往市内清剿丧尸的两百七十九名士兵全军覆没，无一生还，同日，以a市为首的一个地级市，三个县级市以及五十八个乡镇沦为死城，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基地在城外，与丧尸鼠途径的方向又不一样，才幸免于难。 然而基地也进入了一级戒备，基地大门口的两辆坦克增加至四辆，站岗人员由十人增至三十，同时，基地宣布不再接收外来的幸存者，一面是防止外来幸存者中又有感染者进来使本就不平静的基地更乱，另一面则是为了防止外来的幸存者将外面的消息传入基地内部，而内部的幸存者也被军方控制住不能离开自己的楼区和帐篷区域，否则立即被击毙，空气中弥漫着不详的气息。 同日下午，军方上层连续召开紧急会议，以唐政委、徐志国为首的一派认为不能再免费提供给那些不事生产的幸存者，应该将紧张的食物全部供给绞杀丧尸的兵，只有他们这些兵才有资格拥有食物，而以楼师长为首的一派则认为至少每天提供一顿饭给幸存者，否则那些幸存者就只有等死的份，双方因分歧吵得面红耳赤。 “我们的职责就是保护老百姓，如果老百姓都死了，还要我们这些兵来做什么？”楼师长说到激动处，狠狠的拍打着桌面，拍得厚重的实木桌碰碰作响。 唐政委对巨怒中的楼师长也有点竦，低着头不说话，眼角则不停的瞟着旁边的徐志国。 现在他们这派，明面上他还是一把手，但事实上真正掌权的已经是身为副政委的徐志国了。 徐志国面对楼师长的炮火是一点也不受影响，整个会议室里的人都是正襟危坐，唯独他双腿交叉的叠放在桌上，还玩世不恭的抖动着脚，修剪着手指甲，听了楼师长的话，他漫不经心的说道，“楼师长，你这话说得可就太过假仁假义了，老百姓没有我们的保护，他们也只有死路一条，物竞天择，适者生存，连动物都明白的简单道理，怎么你堂堂一个基地首长就看不明白了？” 从举动到言行徐志国表现得都是极为的不客气，自从异能觉醒后，徐志国整个观念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尤其在知道基地内目前只有他一个人有了异能后，那份挥之不去的优越感就越来越浓，潜意识里开始看不起普通的人，认为自己是被上天选中的，是和芸芸众生不一样的，野心自然就与日俱增。 只是碍于秩序还没有彻底崩坏，还稍稍有点顾及，但在丧尸鼠席卷大小城市，接连城市沦为空城后，徐志国就知道，危机不会再解除了，随之而来的就是巨喜，因为他的机会来了。 时势造英雄，他自觉醒异能后，就一直暗恨为什么偏偏是在和平时代觉醒了异能，那些凡夫俗子自己碌碌无为，怎么能容得下他这个异者？可现在不一样了，现在是乱世了，他也可以建立他的时代了。 副师长看不得徐志国这轻慢的举动，气得指着他的鼻子骂道，“你还知道楼师长是首长，你这是对首长的态度？” 徐志国脸色一变，厉声喝道，“那你这又是什么态度？你和我同是副师级别，你有什么资格指着我的鼻子说话？” 他撑着桌子慢慢的站起来，“楼师长，就因为尊重你是首长，我才会坐在这里，但我并不是询问你们的意见，而是礼貌的通知你们一声，如果你们非得不要这份礼遇的话，我不介意用事实来告诉你们，现在这个基地是谁说了算！” 说着，手中燃起一簇火焰，跳跃的焰火辉映着他脸上的张狂狰狞而疯狂。 最后结果还是徐志国赢了，在那丛火焰的威胁下，楼师长一派不得不暂时服软。 只是一出会议室，铁青着脸的楼师长就悄声对参谋长吩咐，“等饭卡制定出来，立即让张军派人给何文琳送张饭卡过去，如果何文琳问起怎么回事，也不用瞒着。” 饭卡是徐志国提出来的，说就算是内部的兵拿的卡也不能是一样的，上级和下级不能无区别对待，出去剿杀丧尸的内部坚守的当然也得是区别待遇。 参谋长知道现在是非常时刻了，谨慎的点头，“我明白，我会亲自去办。” 然后刻意慢下几步，落在了后头，副师长只奇怪的回头看了他一眼，就跟着楼师长走了，而参谋长脚步一转，去找张军。 第二天，何文琳和徐伊去食堂吃午饭的时候，却见一大群人围在外面大声争执着什么，走近一看，才发现是食堂的门没开，而外面站了近百个荷枪实弹的士兵站在食堂门口把守。 何文琳立即知道这是基地发出新政策了，不再免费提供食物和三餐，想要获得食物，就必须用劳力交换，幸存者可以加入收集物资的队伍，也可以加入猎杀丧尸的队伍，或者自行组队也是可以的，总而言之，就是只有出去猎杀丧尸才能得到食物。 男人们叫骂着，女人们则当场就哭了起来，尤其是女学生们。 丧尸是什么？是连那些成年人都闻之色变的怪物，就更不用说这些女高中生了，她们连只鸡都不敢杀，现在让她们去杀那些人变异而成的丧尸？那不是摆明了让她们去送死吗？ 徐伊听了半天后，也一脸忧心忡忡的问何文琳，“基地不再供饭了，那我们怎么办？” 她的眼睛直直的看着何文琳，话语里藏着试探，她这是希望能得到何文琳的一份保障，只是她也清楚，她没有任何值得交换的东西来换取何文琳的保障，才格外的小心翼翼。 “该怎么办就怎么办。”何文琳却没有给予她任何的承诺。 她是起了心思把徐伊收为己用，徐伊头脑好，知机变，又善于交际，这样的人收服得好，很能顶用，但是，那是在徐伊觉醒异能、自身拥有着有用价值的情况下，现在的徐伊对她而言，除了累赘，什么都不是。 何况，徐伊现在也不过是把她当作一个保护伞，要说更多，也就是还能提供优异于其他人生活的保护伞，却并没有真正付出真心，哪怕是上次在全寝室人与她之间作出过选择，那也只是一种权衡。 而她，自然不会拿着食物供养一个没有任何信任和利用可言的废人，然后再养出一个岳齐来。 徐伊眼中闪过些失望，但知趣的没再吭声，默默的跟着何文琳往回走。 何文琳对徐伊这样的表现也有些失望，这其实是徐伊最好的开口时机，但徐伊错过了，尽管徐伊可能已经表现得很好，但这种时候，她的局限性还是体现了出来。 回去的路上，盯着何文琳的人就越来越多了，具体点说，应该是说盯着何文琳背包的人越来越多了，那些贪婪的眼神告诉何文琳，她的生活又要不平静了。 果然，还没走出百米，就有人拦何文琳的道了，有五个男人，看样子是一伙的，想要强行买下何文琳包里的东西，还敢开口说什么先赊帐。 徐伊因为前面的对话，心里对于是不是继续跟着何文琳有了些犹豫，见状，微微的退后的一步。 何文琳每回头，只有眼珠子往徐伊那边移了移，然后回正，直接出手把人放倒。 五个男人，五秒不到，全部j□j着倒在了地上。 徐伊还是第一次真正的看何文琳出手，忍不住倒吸了口气，她想到过何文琳可能连过武术，但没想到是这么强悍，顿时心又摇摆起来，脚步也跟着往何文琳身边靠了回去。 何文琳却已经不再看徐伊了。 这一手暂时阻止了那些蠢蠢欲动的人，但何文琳知道，这只是暂时的，当饿到绝望的时候，人性中最丑恶的一面才将彻底爆发出来。 下午，又有同寝室女生的家长过来想要买何文琳的食物，这次他们都采取了哀兵政策，可惜对何文琳都是无用功，她太清楚，一旦开了一个口，接下来她将面临的是什么。 晚上，仇涛过来找何文琳，把一张绿色的饭卡悄悄的给了何文琳，“……这是楼师长派我送过来的，从明天开始食堂会重新打开，到时候凭这张卡你就能进去吃饭了。” 何文琳将卡收进掌心，然后说了声知道了就不再问什么。 仇涛却有些纠结了，参谋长可是交代过他的，要不动声色的将徐志国副政委的事投给何文琳知道，可等了半天也不见何文琳好奇的问什么，他要怎么透这个话呢？ 何文琳不说话，也不走，就问，“还有什么事？” 仇涛也不知道这样算不算是不动声色的透话，犹豫了下，还是顺着这梯子把参谋长交代的话说了。 何文琳是知道徐志国的，上辈子徐志国的名声很响，他本身是火属性异能，又带了一批的异能者，在基地内是翻手为云覆手为雨，而他看不起普通人，堂而皇之的宣称这是强者为尊的时代，基地内明目张胆的进行抢劫和j□j交易就是在他的默许下开始的。 上辈子她也曾和其他女高中生一样，仰望而又仇恨的看着徐志国，不过，这辈子她对于这样的小人物却不看在眼里，徐志国的活跃仅限于初期在d市，当楼师长带着半数的手下和部分的幸存者离开d市后，这个基地不出两个月d市被水淹没，整个基地也就沦落了。 在何文琳的前意识里，徐志国这个人是不重要的，不过照现在看来，他对楼师长他们的影响还挺大的，大到还特意来跟她透话了，那么，楼师长他们就是把她当作异能者看待了。 何文琳很快就想明白了，对仇涛说了句“我明白了”，就让仇涛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