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送完蛋糕林春绵就想回座位了，但第一排的男生把她一推，说：“和刘老师合个影吧。” 林春绵站回去，挨着刘恒拍了几张照。 全班的气氛都很不错，林春绵分了一块大大的蛋糕，上面摆满了各式各样的水果，吃到一半，刘恒就出去了。 周放在卫生间隔着门板听到里面粗重的喘息声，他挺理解，高中男生正是欲望旺盛的时候。洗完手，正准备走，刘恒从里面出来。周放用余光看了他一眼，卫生间没有其他人，格外的安静。 刘恒迅速洗完手走了，上楼进了教师办公室。 周放记得，刘恒是林春绵班上的老师。 他突然很想林春绵，想立马就见到她。他爬了两层楼，到了高三的楼层。5班在最里面。 隔着玻璃窗，他看到林春绵在吃蛋糕。班上有男生早就吃完了，正在外面疯打闹，不小心撞到了他，回头看到是个生面孔，问他：“你来这儿干嘛？” 周放本来想说没什么，但一张嘴就变成了：“我找林春绵。” 染着h头发的男生笑了一下，又看了他一眼，半个身子探进门，说：“林春绵，有人找！” 林春绵端着蛋糕出来了。 旁边倚着墙的人都有意无意看过来。 “你找我干嘛？” 林春绵身上都带了一阵草莓的香气，周放低着头，说：“看看你。” 林春绵乐了，说：“那已经看了。” 周放弯着嘴角不说话。 林春绵突然用手指抹了点蛋糕过来，蹭在周放的鼻尖上。她端详了几秒，说：“N油小生。” 周放的心扑通跳个不停。他听见林春绵又说：“喜欢姐姐吗？” 午休，林春绵在卫生间照了照镜子，顺便涂了点口红。门板里面突然传来一阵尖锐的女声。 “她有什么好的，我怎么可能嫉妒她？” 林春绵有些反感这样的声音，觉得刺的人耳朵疼。她整理完头发，准备走，却听到那个女生又说了一句话，并且提到了她的名字。 “林春绵不就是个公交车嘛，谁都可以上，长得也就那样，骚里骚气的，也没我好看啊。” 林春绵对着镜子笑了出来。 女生像是在跟人讲电话，接着说：“啧啧啧，也太脏了吧，估计下面都黑成碳了，还有那么多男的往上舔呢。” 门突然开了，女生看到面前多了一双手，这双手看着纤细，但力气不小，一下子就把她扯了出去。 林春绵狠狠地把她的脑袋摁在了镜子上。 “你觉得你比我好看，”林春绵皮笑肉不笑，“谁给你的自信？” 镜子里，女生的脸因为挤压而变形，眉头蹙起，嘴唇上涂了玫红色的唇膏，只把她显得又h又黑，脸上应该是化了全套妆容，但看上去依然对她的脸没什么拯救作用。 林春绵微微仰着头，对着镜子说：“你觉得你比我好看？” 女生开始拼命挣扎，但她个子太矮，应该一米五都不到，身子太瘦弱，扭来扭去也没挣脱，反倒让林春绵把她摁的更严实。她尖着嗓子喊：“林春绵！你放开我！” 林春绵的耳膜都快被她震破了，她失去了最后一点耐心，伸出右手在她脸上拍了两下，说：“小点儿声。” 女生反而更凄厉地哭了起来。 但她个性强，就算这样了也不服软，仍旧拳打脚踢着骂林春绵：“你就是个骚货，千人骑万人压的玩意儿。你知道我们班的男生都是怎么说你的吗，说你比妓女还烂。” 林春绵松开她的头，转而掐住她的头发：“接着说。” “绵绵，”骆清润从小卖铺买了饮料上来，正好听到女生的尖叫，“怎么了？” “她说我。”林春绵面无表情。 “哟嚯，”骆清润拍拍手，“胆子还挺大。” “帮个忙，”林春绵说，“去把我的包拿下来。” 骆清润也不是个怕事的，看了一眼女生就上楼了，一边走一边说：“多高会儿。” 林春绵笑着说：“没问题。” “他们还说你妈死的好，谁让她给你一样骚……” 林春绵抽了她一巴掌，直把女生打的摔在了地上，她走过来，蹲下身子，问她：“谁说的？” “关你P事？！” 又一巴掌过来，这一下比刚才更重，女生都感觉喉间有了铁锈气，她梗着脖子，说：“你想都别想！” 林春绵一脚把她踹翻在地：“说不说。” 女生捂着肩膀，这下才终于知道怕了，压着嗓子说了几个名字。 “听不清，”林春绵把手机递过去，“用手机打出来。” 女生一边哭一边打字，打完之后还给她，趁着林春绵低头看的功夫就想往外跑。 林春绵速度比她快的多，扯着她的头发让她站起来，“我帮你洗把脸。”林春绵说。 水池里每天都有阿姨打扫，京新中学是私立高中，经费充足，所以平时格外注意卫生问题，但再怎么注意也无法每天一小时打扫一次，此时的水池里，扔的有纸巾，烟头，还有棕灰色的灰尘泥土。 女生的脸被泡了进去，她呛了一口，剧烈咳嗽起来，脚在地上扑腾着，手臂用力支撑着自己，想起来。 林春绵适时让她起来了，并且让她看镜子里的自己——妆全花了，头发乱蓬蓬的贴着脸，嘴角有瘀痕，眼睛也鼓的跟青蛙一样。 “记住了吗，”林春绵扯紧她的头发，“知道谁不能说了吗？” 女生硬气早就没了，只敢疯狂点头，一边点头眼泪一边跟断了线的珠子似的，啪啪全砸进了脏W的水池里。 “绵绵，”骆清润拿着她的书包进来了，“外面好多人。” 林春绵“哦”了一声，伸出手：“给我。” 她一边找东西一边问她：“那怎么都不进来。” 骆清润说：“杰哥在外面呢。” 林春绵笑笑：“知道了。” 骆清润看了一眼女生的脸，还有脏了的衣服，说：“怎么发这么大的脾气，对皮肤不好。” 林春绵说：“今天心情好，想打人玩玩儿。” 骆清润说：“要我帮你么？” “不用。”林春绵转身，从包里拿出一个棍状的东西。女生不敢看，但还是被林春绵掰着脸看了，那东西像男人的下体，有柱状，还有冠状，只不过是浅粉色的，看上去没那么狰狞恶心。 她看着看着，又抬头看了林春绵一眼，无声地哭了起来。 林春绵没有怜香惜玉的习惯，问她：“还是处么？” 没有回答。 林春绵右手握着小玩具上下撸动：“我再问一遍，还是处么？” “是……” “回去用它破处，”林春绵说，“没尝过男人的滋味太可惜了。” 女生接住了那个东西。 “要是还有下次，我就带人来让你表演给我们看。”林春绵放下她因为惊恐已经卷到大腿根的校服裙，“让你当AV女优。” “出去吧。”林春绵最后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