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节
谢爻看着他手中的剑兰,神情微动。 寂静的夜里,天上的月光微弱,两个人向山上走,只有脚下照亮的光能看的清,走的近了,也能看出这里的是哪。 大半夜的来墓地,大佬你就不能换个时间吗! 守墓的大爷早就睡了,两个人从门跳过去。 穿插在一座座冰冷的石碑中间,偶尔手机光不小心打在哪,就像照片中的人在看着自己一样。 左言低头走过去,非礼勿视,各位安好。 “北风那个吹~~” “你干什么!” 左言一个激灵,突然来这么一句,还以为这开地下演唱会呢。 系统:“调节气氛。” 左言:“你最近情绪不太对,姨夫来了?” 系统:“别管我。” 谢爻停住,左言撞在他后背。 “你在干什么?” 左言抽出花束中的一支放在陌生的墓碑前,“提前打好招呼,以后要是来了,就不会受欺负了。” 谢爻低头看着他,“到时候我会在身边陪着你,不会有人欺负你的。” 左言:……欺负我最厉害的难道不是你吗。 又走了几步,谢爻停在了一座墓碑前。 照片上的两个人都非常年轻,在那个没有整容没有ps的时代,夫妻两个长相可以说非常出色了,能生出这么帅的儿子可见基因强大。 谢爻放下花,“妈,今年依旧是你最爱的百合。” 之后从兜里掏出一盒烟,点燃一颗,不吸,任由风吹动,猩红色的光若隐若现。 “每年我都让你少抽点烟,今年我就不说了,妈你不要训我,我觉得爸可能要吸根烟冷静冷静。” 蛋糕盒子被打开,放在了墓碑前面,上面插着的不是蜡烛,而是一根香烟。 “当年的那些人都走了,你们放心,不是我做的……算了,不说这些了。” “我找到了能一直陪我的人,没错,他是个男的,就是我身边的这个。 嗯?他成年了,看起来小而已,长着一张嫩脸,以后我老了,他可能还是这幅样子。” 谢爻笑了笑,侧头看着他。 左言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连忙把花放到碑前。 “叔叔阿姨你们好,我叫许烊。” 还有我真的是脸嫩,不是未成年。 谢爻看了一眼即将熄灭的烟,伸手拂掉照片上的灰尘,“不用担心,虽然有时候他不是很乖,但是,我喜欢。 今年的生日愿望我还没有许,相信我不说,你们也知道是什么了。 明天我就不来了,不要说有了媳妇忘了娘,我今天可是带着媳妇来的。” 谢爻侧头看着他,“腿都吓软了还没跑,值得奖励不是吗?” 大半夜的跑到墓地,阴风阵阵,就你絮絮叨叨,吓死人了好吗。 谢爻眼看着烟灰落下,站起身,摸了摸墓碑的一角,“我走了。” 说完转身离开。 “叔叔阿姨,虽然他经常欺负我,但我会对他好的。” 谢爻停住脚步,侧身,少年跪在墓碑前,恭敬的叩了三个头。 心在那一刻碎裂出一条通道,只允许少年一人走近。 左言拉着他衣服一角,“走吧。” 谢爻抓住他的手扣在掌心,“我欺负你?” 少年不说话。 谢爻道:“经常?” 左言摇头,“没有的事。” “我刚才听到了。” “你什么也没听见。” “那我回去问问他们。” “好黑,我们还是快点回去吧。” 声音越来越远,背影融入黑暗中。 两个人半夜回去后,左言才想起来。 蛋糕没了,那他们吃什么?早知道买两个就好了。 谢爻看着他苦恼的样子,“明天才是我的生日。” 什么? “明天,身份证上面的日期有错误,只是没有改而已。” 他冒死买来蛋糕,就给他这么一个结果? 系统:“你还收到了来自他父母的亲切问候。” 左言:……越发确定系统最近心情不好。 两个人吃过晚饭后,时间已经是后半夜了,洗过澡,左言很自然的就去了床上。 谢爻则是先去了画室,拿了一堆东西回来。 “这是干什么?” 谢爻拧开盖子,调了颜料,笔尖沾染颜料。 “这种颜料对人的身体无害,没有特殊的药水洗不掉。” 左言抱着枕头往后退了退,他有种不祥的预感。 谢爻抓住他的脚踝,用牙尖在上面轻咬一口,随后,金色的“脚链”重新扣在上面。 “今天是我生日,你的礼物呢” 左言懵住,“不是明天吗?” 谢大画家指了指桌子上的闹钟,北京时间1:36。 “礼物我就自己动手了。” 左言被翻身压住,身后挤进来一个熟悉的物体。 接着感觉到背上传来湿滑的触感,不像舌头,更像是,画笔。 “你在画什么?” 谢爻按住他的腰,动了两下,左言一个没注意,室内响起了他的声音。 “不要乱动,乖。” 画笔的触感触碰到身上,有些痒,时间长了,就有种其他的感觉。 谢爻感觉到他体内的紧致,拍了拍他的腰,“放松点。” 左言用脚踹了他一下,有本事你别动! 谢爻放下画笔,“真拿你没办法。” 扶住他的腰,进行了一场愉悦的运动。 大床晃动了许久,谢爻才停止了他的动作,却没有拿出去。 反而是恶劣的揉着他的肚子,“吃饱了吗?” 左言脖子上的汗液滴在床上,印出一滩湿渍,默默地竖了一个中指。 做出同样动作的还有系统,这个月的第三双眼睛了,换不起了。 谢爻埋在他体内,一边继续在他背上画画。 兴奋的时候就会动两下,左言觉得人生的折磨也就不过如此,还特么不让他动! 接近天亮,一副画终于完成,谢爻把他抱到了镜子前。 左言迷糊的看了一眼,顿时精神了。 背上的画,是两个人。 男人咬住了少年的脖子,眼神充斥着疯狂,而少年仰着头,手却按在了男人的头上,唇角带着笑意。 栩栩如生,又像极了两个人的关系。 一个偏执神经,一个自愿被困。 不过,你见过哪个人背上纹过自己的自画像的!有病啊! 左言牙又痒痒了。 拿过画笔直接在后背也画了个画,画完自己都不忍直视。 视线向下,无意识的在他胯骨上写下了自己的名字。 却是左言两个字。 “你的名字?” 左言连忙用手去擦,“不是,瞎写的。” 谢爻是亲眼看过他的尸体,又亲眼见证他活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