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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安排人护送殿下去巴县。”庞山民一看拦不住,那就做好准备,总之,确保曹恒的安全。 曹恒拒绝得十分干脆,“不必。你现在只需要做一件事。” 庞山民本以为曹恒不会交代什么事让他去办,不想竟然真是有事用得上他。 “在通往巴县的各个路口派重兵把守,护卫巴县的百姓。”曹恒把自己要庞山民做的事道破,庞山民一顿,“殿下觉得还真有人会假借殿下之名?” “益州的世族们日子过得比其他各州的世族好多了。”曹恒并没有回答庞山民的话,只是幽幽地吐了这一句。 庞山民这回是真没反应过来曹恒话中之意,曹恒并无解释的意思,“庞将军,此事关乎益州安宁,请将军一定要将此事办好。” “诺!”庞山民之前的想法都是顺着从前曹盼的意思,眼下既然曹恒都这样说了,必须,绝对的要按曹恒背后的曹盼的意思做事。 得了庞山民的准话,曹恒即准备告辞。 “我与将军说的话,出我之口,入将军之耳。”曹恒末了叮嘱一句,庞山民忙与曹恒作一揖,“殿下放心,纵以调军,臣也一定会秘密进行,不会让人察觉。” 这样,才能把那心存异心的人给揪出来!曹恒都把功劳给他送到手了,他要是不懂得捉住他就是个傻的。 曹恒见庞山民明白她的意思,便放心了。 夏侯珉与赤心、杨嚣、崔承之都是眼观鼻,鼻观心的,似乎刚刚曹恒跟庞山民说的话,他们一个字都没听过。人是曹恒的人,信不过的曹恒早把人轰出去了,既然让他们留下,庞山民也绝不敢猜疑他们。 庞山民恭敬地送着曹恒出去,诸葛氏迎了上来,“殿下不留下用膳?” 曹恒看了一眼诸葛氏,“不了。我还有事。” 诸葛氏与曹恒一笑,“如此,改日殿下不妨到府上尝尝妾的手艺。” 微点了点头,曹恒大步往外走,庞山民与诸葛氏一道送了她出去,抱拳相送。 “你今天怎么这么热情?”庞山民送走了曹恒,回头立刻地问了诸葛氏。 诸葛氏瞥了庞山民一眼,竟然连回都不回一句地走了进去,庞山民…… 青山绿柳,城墙高竖,城门紧闭,轻风微拂,一片沉静叫人昏昏欲睡。 突然空旷的平地上传来了一阵马蹄声,立刻让城墙上的守卫皆是严阵以待。而待看清那不过一人一骑而已,又不约而同的松了一口气。 马儿渐往城门而近,离城门不过三百步之遥,一箭射出,骑马之人即拉住了缰绳,马儿长啸一声停下。 “来人者何人?止步于箭前,速速报上名来?”城墙上似是头目扬声冲着来人叫喊。 马匹停下,原本看不太清来人面目的守卫们这回算是看清了,皆傻了眼。 来人不过一个十一二岁的少女,一张带着稚气的鹅蛋脸,柳眉星目,长长的睫毛轻轻颤动,小嘴薄唇,年纪虽小,已见相貌出众,然一身墨服,轻抿红唇,不言苟笑,星目再美,却如一潭静水,深不见底,叫人因她的容貌泛起的丝丝涟漪,皆随她那一眼望来而消失殆尽。 “大魏公主曹恒曹子安。”少女吐字说话,墙上的人听着有些慌乱了,七嘴八舌地道:“大魏公主,大魏公主,那不是大魏女帝唯一的女儿?” “对,若是大魏的公主,应该就是那一位。” “胡说,虽然大魏的女帝只有一个女儿 ,女帝就没有其他的姐妹了,都是姓曹,怎么就确定是大魏女帝唯一的女儿了?” “啪”的一声,那人挨了一巴掌,“说你笨你还自以为自己很聪明。女帝都是什么岁数了,她的姐妹能是这样未及笄的?大魏的公主,要是跟年龄对得上的,就只有女帝陛下唯一的女儿。” “你才笨,她说自己是公主那就是公主了,我还说自己是女帝的兄弟呢。”这么一怼完,做主的人也被提了句醒,朝着下头自称是大魏公主曹恒问道:“你道自己是公主,有何凭证?” 曹恒一眼掠过,吓得那人一激灵,不禁后退了一步,“纵然有,给了你们,你们能辨识?” 这个,好像就算曹恒能拿出证明她身份的东西来,他们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让你们城里能做主的人来跟我说话。”曹恒像是早就料到他们答不上来,冷清的声音继续丢了这一句。 虽说曹恒年纪小,却颇具威严,至少城墙上立刻有人往城里报信去了,很快就来了能做的人。 “你是大魏公主?”来的人是个三十来岁看不清面容的大胡子,居高临下地问了曹恒。 曹恒道:“是!” 大胡子嗤笑了一声,“先前我们见过。大魏的公主胆子不小,竟然敢单枪匹马的过来。” “你的胆子也不小,竟然敢说动一城百姓,与你谋逆作乱。”曹恒平静地回了一句。 “人要是没了活路,没什么是不敢做的。”青年回了一句,目光灼灼地盯着曹恒。 曹恒道:“那么接下来你想要如何?带领这一城的百姓占城为王,脱离大魏?还是一股作气,直捣长安,尝一尝当皇帝的瘾?” 大胡子听着气愤地道:“我们并无此念。” “那么,要不要跟我谈一谈?”曹恒一转话锋地问,明明她居于下位,偏偏却让大胡子觉得,他才是被俯视的那一个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