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尸虫,非专业的知识,曹恒不说话,只看着崔云在研究。几个去吐得昏天黑地的人回来了,没想到崔云走到了死的另一位崔郎君身边,竟然也从他的伤口扯出了一条尸虫来。 “呕。”刚想要开口说话的人,见到崔云这一操作,再也支持不住地掉头就跑,再一次吐得昏天黑地。 曹馨很是不解地问道:“不就是一条虫子而已,他们怎么吐成这样。虽然说这虫子是红色的,很是少见。” “尸虫,是红色的吗?”曹恒那么地问了一句,问题也是关键呐。崔云道:“正常不是,但是,这怎么看都像是尸虫,除了是红色的。” 曹恒目光盯着被崔云拿住的虫,“我记得昨夜敲响通天鼓的女郎说过,此人是个大夫。” “是个大夫。那,他们昨天才死,今天就出现了尸虫的事,会不会跟他们平时吃的用的东西有关系?”灰衣的女郎曹悠那么冒出了一句,这时候贺挚吐完回来了,曹恒问道:“京兆府里有没有医术高明的大夫?” 贺挚虽然也不是没有见过尸虫,但崔云那么从伤口里拉出来的操作,真是让他也顶不住,这不就吐得昏天黑地的了。 听到曹恒那么一问,立刻道:“有的,有的。来人呐,去请贾大夫来一趟。” 术业有专,所以做自己专业的事,再让专业的人来提醒她,这些一波又一波的操作到底是应该怎么样。 “这里交京兆府,我们去曲家。”曹恒吩咐下,专业的东西不必在此久多留,倒不如去曲家看看有没有什么特别的发现。 “是。”曹恒做主,他们都听曹恒的,曹叡从出去吐了就没回来过,见曹恒一出来,询问道:“去曲家?” 一众人都看了曹叡一眼,曹恒道:“兄长走吧。” 曹叡道:“不如,我就不去了?吐了一身,身上的味臭得很。” “你自己闻不到,我不嫌弃你,没人敢嫌弃你。”曹恒这样怼了一句,曹家的姐妹俩都笑了,掩着口偷偷地笑。 被堵了一句的曹叡尴尬地道:“毕竟,有辱斯文。” 曹恒更不留情地道:“兄长做的有辱斯文的事,这算什么?什么都不算吧。” 怎么有种曹恒指的是先前说的男女之事呢?曹叡哪怕真有这怀疑,那也不敢宣之于口,而且,曹恒指得也确实是在理。 所以,曹恒不肯放人,曹叡除了跟上还能怎么样。 “陛下让殿下查案,难道殿下真是事无巨细,哪样都要亲自过问?”曹叡跟上是跟上了,那也同样想从曹恒那儿找回一成。 曹恒道:“既然是让我来查,我什么都不过问,那又何必让我来查?” ……曹叡又被堵了一句,以子之矛攻子之盾的,着实是让曹叡半响说不出话来,最后算是咬牙切齿地问了道:“难道陛下查案也是这么亲自去查的?” “兄长怎么说的这样的糊涂话,我如今难道与母皇一般了?兄长既拿了母皇为例,更该明白我与母皇的差距。”曹恒又反问了曹叡。 “难道殿下不是以陛下为榜样,效仿陛下?”曹叡又戳了曹恒。 曹恒道:“那兄长有没有想过,我现在处于母皇的什么时候?” 都是一句又一句的反问的,这互相试探拆台的,实在是让旁听的人深深地感受到两人之间的暗潮汹涌。 一群人都拿了自己当摆设,他们什么都没的听到,听到也都是当作没有听到,他们吵他们的,打死也不插嘴。 “万丈高楼平地起,基础都打不好却想建成高楼,就不怕楼塌了?”曹恒真是一句一句怼得曹叡哪怕想要回怼,好嘛,不占理。 “殿下果真沉得住气。身为陛下唯一的子嗣也能为了这一点小事,事事亲历亲为。”曹叡这也不知是赞还是指曹恒自降身份的话。 曹恒道:“我只记得一句话,在什么位子做什么事。案子是母皇交给我的,虽然有人配合,事,我也该去查,不懂可以问,不知道的也能问,独独不应该坐等别人告诉我结果。” 那么一句在什么位子做什么事,还有不应该等别人告诉我结果,听在曹叡的耳朵里,何尝不是另有所指。 曹叡想看曹恒,不想曹恒同样已经同时站定了看向他,“难道兄长以为不是?” 如果说刚刚曹叡还不确定,此时此刻那是万分的确定,曹恒这一句既是说了她自己,同样也是在敲打曹叡,让曹叡别忘了自己现在是什么身份。 曹叡脸上的笑意敛去,曹恒却似无所觉,只盯着曹叡看着眼睛都不眨一下。 “殿下果真是深得陛下真传。”气氛一凝,一群小虾米们感觉到这汹涌眼看就要爆发了,结果曹叡这又是一句明嘲暗讽的话丢了出来。 “自该如此,兄长说是吧?”完全当作听不出曹叡的暗讽,反而还把问题给曹叡丢了回去。 曹叡从一开始扮猪吃老虎,结果发现他会装,曹恒比他还会装,而且装得更像样。尤其不仅会装,噎起人来,一噎一个准。 “是。”曹叡也是个能屈能伸的,曹恒是曹盼的孩子,大魏公主。无论曾经他是什么,他现在就是安乐侯,除非曹盼把曹恒废了,否则就曹恒现在的起势,在曹恒的面前,他拿不到曹恒的话柄,曹恒为尊,他只能俯首称臣。 “当日我就说了,兄长是一个聪明人,最好,千万不要聪明反被聪明误。”既是希望,也是告诫,曹恒看着曹叡。曹叡想到曹恒特意告诉她,这件事还有司马家的人参与其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