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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话,曹恒一下子就想到自己了,回头盯着曹承与曹衍的目光,那叫一个不善,曹承和曹衍本来听着长辈们说话是没什么感觉的,曹恒的眼睛一来,他们立刻打了个冷颤,“母,母皇。” 刘曼一个公主的杀伤力都如此之大,换成他们两个,不说是不是别有用心的人,一但他们长成之后,不知有多少人想从他们手里获利,也就会有无数人把自己的身家性命交到他们手里。 当有人面临那样的位置,就由不得自己想或不想。 曹盼曾说过当年的自己最后为什么会选择成为曹操继承人这条路,因为她手里的权力,一但她不能掌握这个天下,那么这个天下的人都将会容不下她。 如此,曹承与曹衍,他们的性别天生就占有优势。从前她怕她们骨肉相残,如今更是觉得,哪怕没有骨肉相残,也不能容他们不明是非,不知好歹,为祸天下。 “陛下也是为人母,当知道很多事情都不是由我们想就能改改的。陛下,求陛下,求陛下了。”曹节用着同为父母的说辞,只想要曹恒能改一下心意,放过刘曼这一回,眼看曹恒不为所动,曹节便要跪下! “朕劝姨母想好了,最好别跪。”曹恒并没有伸的阻拦曹节的动作,只是出言提醒,曹节睁大眼睛看向曹恒。 “姨母这一跪,都叫人看见了,无论朕最后怎么判这个案子,朕都是循私。”曹恒目光看向那边哭喊着的人群,她不认为那里面的人,真的就一个都没有看到她们一行人的到来。 曹节抬起头,顺着曹恒的眼睛看去,一下了清醒过来。 “姨母是个聪明人,应该知道现在究竟是要如何才能救长乐公主。”曹恒再次提醒一句,让曹节就不要再想留在这里求情,而是干脆直接去找到真正能救刘曼的东西。 “陛下,妾这就去,这就去。”曹节已经明白无论自己再怎么求情都是于事无补,到这个份上,只有自救才可以。 刘曼,她要回去找刘曼,让刘曼把让她揭发曹衮他们通敌叛国的人说出来,这些害得刘曼至此,刘曼若是到现在还不明白,还想要看别人的戏,尤其是曹恒的戏,那就真是蠢得无药可救了。 从一开始刘曼进了洛阳宫,她自己早就已经成了戏台上唱戏的那一个了。 曹节急急而来,又急急而去,曹恒也终于是能走出去,跟外面那些哭喊的人说上两句话了。 “陛下莅临,还不快快见驾。”守在通天鼓里的将士冲着他们喊上一句,提醒来的人的正是他们大魏的皇帝陛下。 一群哭喊的是些四十来岁的人,本来曹恒出来,他们早就看见了,人不来,他们也就不说什么,完了曹节来了,曹节他们自然是认得的。 不管曹节怎么不乐意这门亲事,刘曼非要嫁,还说早与这家的郎君有了私情,曹节也只能风风光光的送刘曼出门。 成了亲家,再不喜欢再不乐意,见上几面还是有必须的,要说多熟这一家子对曹节也没有,脸熟是一定有的。 “她,她刚刚就跟杀死我阿娘的那女人的娘一起说着话,你们竟然说她就是大魏的女帝。那她刚刚是不是收了那个女人的好处,要偏袒那个女人?”其中一个脸上尽是尖酸的女人突然大声地质问一句,直指曹恒。 “好处?你觉得是要什么样的好处才能让朕愿意收下。”一上来被人直指偏袒,曹恒岂能白受这指谪。 “谁知道你们,反正我看到你们在一起说了许久的话,难道不是在说这件案子?” 据曹恒所知,刘曼选的这一家子姓陈,虽说也算陈氏,但早已家道中落,远离名门世族之列。其家读书者独独刘曼所选的陈大郎而已。 陈大郎姐弟八人,他虽为大郎却是家中最小,父母为了生他这个儿子可谓是拼尽所有。 好不容易把人生下来,当时逢得曹盼大兴教育,陈家人听着读书好,便卯足劲供这么一根独苗苗读书,指着他能够光祖耀祖。 陈大郎一开始不负众望,书读得颇是不赖,叫人先生一再夸赞,慢慢长大了,倒是显得机灵有余,好高骛远,却不肯下苦功夫。 彼此科举未开,还是大汉天下,曹盼纵然暗戳戳的选人,那选的也是万里挑一的人,陈大郎这样的人还小得很,又不是神童,自是入不了她的眼。 再后来,大魏新建,曹盼开了科举,天下皆知但凡会读书有本事的人,都可以出人头地。陈大郎自视甚高,眼看自己年纪合适,便于乾清六年参加科考,不意外地落了榜,但也同时入了刘曼的眼。 恰巧那个时候刘曼刚叫曹恒给拒了,一心想要让曹恒另眼相看,她以为自己凭本事必能叫曹恒知道她错过了一个什么样的人才。 在她想要大干一场时,曹节是想赶紧将她的心安定下来,看她年纪不小,便想定下她的亲事,给她选了好几家人,刘曼自然是一个都看不上。 眼看曹节逼急了,当时的陈大郎也不知是走了什么狗屎运,刘曼突然就决定选这个人为夫婿。 彼时刘曼打的主意是,无根无底的人好拿捏,如此她成了亲之后,谁也管不不了她。 陈大郎落榜,愿以为只能灰溜溜地归乡,没想到天降喜事,送来了一个刘曼,他哪里肯放过这样的机会,自是紧紧地捉住刘曼。 在知道刘曼更是一个公主时,使出浑身解数,直哄得刘曼心花怒放,亲事即被定了下来。板上钉钉,陈大郎就立刻与刘曼提出要接自己的父母姐妹进洛阳来安顿。 --